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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仙尊。”是南洲天道。這會變成了沈青野的模樣。

南洲天道是天地所成,于南洲人而言,是天地。因此他可以以任何人的模樣而出現。

南洲天道這才打量起面前的人。才發現他竟然已經到了金丹中期。吃驚不已,這才多久就已經晉級了?!看來他找對幫手了。

“仙尊真是厲害,竟然已經是金丹中期了。”由衷的開口說著。眼神是亮的,看來這回南洲有救了!!

在蓮森秘境里頭找到了機緣自然容易晉級,也多虧了秘境里頭的陣法,替他擋住了渡劫的陣法。

陸越哲抬手一揮,扔了一樣東西給南洲天道。

是一顆黑色珠子,是墨玉的妖獸丹。

“這是?”南洲天道已經很久沒有感受過這般純潔的靈氣了。語氣中是自己沒發現的顫抖。

陸越哲沒有回答,他想到底是個天道的眼界,想來會比南洲人要豐富吧。再次抬手一揮,庭院中出現了兩個人,是喬慶云和黃冬。

“敢問天道大人,你可知道隕星境?”陸越哲問著。

按照南洲天道所說,各個世界的之間存在著傳送陣,他們時常會見面。既然如此,他應該會知道隕星境。

南洲天道神情微動,似乎是沒想到陸越哲會提及這個。“這個在下確實知道些許。”

“隕星境是高上一等的面位。那兒的道法要比南洲高上幾分。”

又轉頭看向那兩個人,“不過,這兩位修士,在下不曾見過。”

陸越哲也不懷疑,他一個南洲天道怎么會清楚隕星境的人。“他們是隕星境喬家人。這個喬家你可清楚?”

隕星境喬家?南洲天道回想了一會,的確想起來了,關于隕星境喬家的事。“仙尊不必憂心。隕星境喬家,已經落敗。一家子弟,十不存五。”

這倒有些古怪,既然已經是個子弟十不存五的落敗家族,哪里來的靈寶去催動陣法?

“那么,請問天道大人,可知蓮森城之事。”他所指的是蓮森秘境是喬府迷地一事。作為南洲天道應該是知曉的。

南洲天道頓時啞口,關于這事。。。他。。。確實是知道,只是。。。

神情難掩愧疚的開口:“是。正如仙尊所料想的。”

“蓮森秘境確實不是南洲所有。作為南洲天道的我的確應該驅逐。只是南洲如今靈氣稀薄,在下實在有心無力。”

“那么天道大人可知黃舟的事?”開口又問道。

這倒是盤盤先發現的。隕星境的黃冬和南洲的黃舟兩人容貌被做了手段掩藏起來了。他們二人不僅長的相似,甚至身上血脈有幾分相同。

“黃舟?黃舟是烈秉宗修士。”

“就這樣?”

南洲天道過于簡單的回答,讓陸越哲遲疑了。除非黃舟的家人飛升離開南洲,只是南洲的傳送陣早就被損毀了。

黃冬和喬慶云沒有昏迷,兩人清清楚楚的聽著陸越哲和南洲天道的對話。

喬慶云已經失去了最初的驕傲,無論是黑龍墨玉,還是修士陸越哲,都讓她覺得恐怖至極。

黃冬神情卻很不對勁。他自認把他和黃舟的關系隱藏的極好。那么這個人為什么會提及黃舟?

別說黃冬了,南洲天道也是很不解。陸越哲清楚的感覺出來南洲天道的的確確不知情。心中有些無語,卻也沒有多說其他。

“那么,關于云塔主火呢?天道大人可知?”陸越哲讓云塔主火去感應過,沒有發現任何情況。

他想或許會和傳送陣有關。傳送陣捆綁著兩個面位,它的力量自然巨大。而這樣的地方,最適合施展在靈氣充足之地,所以陸越哲才會選擇去軒轅城。另外,當時他們距離軒轅城還有距離,沒感應到主火也是情有所原。

南洲回答著:“是的,云塔主火正在傳送陣中,正是因為云塔主火導致傳送陣被損毀。”

南洲是低等面位,南洲的境界注定了它無法達到尚天域的境地。因此南洲天道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云塔主火摧毀傳送陣。

陸越哲沉默了一陣子。

突然話頭一轉。“天道大人,您應該知道,嚴寧煦已經是在下認定的道侶。我定會帶著嚴寧煦離開此處”

“因此。”陸越哲冷聲開口。這般冷然,才像是陸越哲。

“我希望,在我離開之后。嚴達明與宋家,不得好死。”

這話說的十分清楚。也十分絕情。不過,他們既然敢動手,也就要承受著陸越哲的怒火。

這話卻讓南洲天道十分為難,在天道之首的規則中各個面位的天道不能也不該插手任何人的事,他為了解除南洲眼下困境而來找陸越哲已經有違規了,現在這個唯一能幫上忙的人卻讓他插上面位人民的發展。。。

“這。。。仙尊您是了解的,天道不能插手面位發展,在下。。。恐怕。。。”

陸越哲自然知道。這不能阻止他提出這個要求。“在下短時間內不會離開南洲,天道大人有的是時間考慮。希望您可以給在下一個滿意的答復。”

陸越哲不怕人拒絕,若是人拒絕了,那么他也不會讓南洲好過。嚴寧煦他注定是他的人,南洲這個低等的地方配不上他的嚴寧煦。

跟在出去的盤盤,其實有個任務在身上。尋找軒轅城是否有傳送陣。作為陣盤靈的盤盤身上存在著對陣法的天然敏感。因此尋找陣法的事,派給盤盤是最好不過的了。

軒轅城依舊熱鬧,小販吆喝聲不絕于耳,各個店鋪依舊開著,里頭的商品也是最新的,好像對外頭所發生的一切全然不知,或者說,全然不在乎。

秦待安靜的跟在三人后頭。只有需要付錢的時候他才會出現。

嚴寧煦和蘇慶舟都是修士,從小生活中就只有修煉,因此他們對這些凡人玩意還是很有興趣的。

雖然凡人制作的東西品質上使用上不比修士煉制的。不過,凡人制作的東西在外觀上確實好。

幾人逛了許久,到茶肆攤子略做修整了。聽到旁邊的客人的閑聊。

“天才符師?恐怕各大宗門世家會爭搶不斷吧。”一個客人說著,神情間皆是艷羨。

對于凡人而言修士就是足以讓人羨慕的,如是再能有幾分術術上的天賦,那更讓人羨慕。

另一邊的茶友連忙接話,神情眉飛色舞,好似他真的看到過一樣:“是啊,我也聽說了,據說那符師的符箓可有四級!”

“當真?南洲竟然已經有四級符師了?!”

“不過,不是還沒找到人嗎?”有一個消息靈通的開口說著。“也未必是四級符師,或許是誤傳呢。”

這也確實有可能。自從符師出現已經有個把月了,這期間無論是四處尋人的宗門長老,世家子弟,還是符師本人都沒有任何一方親口承認過。甚至還出現了不少騙子。

這話,其他人可聽不下去,嗆聲道:“我看你是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

“此事如是假的。那些修士怎么會去尋人呢!再說了,”

這人話頭一頓,降低了音調,接著道:“我的親戚在城主府里頭做事,她親口跟我說,那符箓威力驚人,連城墻都可以炸出洞來!”

連城墻都可以炸出洞來?!那城墻為了防止獸潮的侵害,用的材料都是最好的,怎么可能會被符箓輕松打破?!

此話一出周圍的人都倒吸一口。

聽到對話的嚴寧煦只覺得好笑,炸出個洞來就算厲害了?那是他們沒見過陸越哲那可以直接炸死燒死修士的符箓。

不置一言。朝著送茶上來的小二禮貌點頭一下,自顧自的給自己倒了杯茶水來。

蘇慶舟倒是很感興趣,四級符師呀?那可真是個人物。眼睛亮亮看向秦待。

秦待最是知道他好湊熱鬧的性子。無奈一笑,抬手摸摸人的腦袋。

“過幾日就帶你去。或許你我機緣足夠,可以有幸見到那天才符師。”

嚴寧煦看著他們的互動,不知怎么的竟然有些想念陸越哲了。

他是個腦子里只有修煉的修士,即便是現在和人成了道侶,也依舊沒有那么多情情愛愛的想法。也就不明白他這心緒的含義。

盤盤則是幾人間最平靜的。他眼里只有桌子上的東西。他喜歡好吃,自然眼睛里頭只有桌子上的點心。

幾人說著,嚴寧煦倒想起來件事。這事本該早就和他們提及,不過那時蘇慶舟在養傷為了不讓人分心,便也沒說,后頭又忘了此事,今日正好,想起來了。

“對了,有一事要和你說。”

蘇慶舟疑惑不已:“什么事?”他可不認為,他和嚴寧煦之間有什么事。

“蓮森秘境里頭的封印陣,被陸越打破了。”

提及蓮森秘境,蘇慶舟神色莫名,讓他想起了家族。“既然已經破陣了那便破陣了吧。”

陸越哲向嚴寧煦提及過蘇慶舟傷的由來,蘇慶舟與那個女修的關系,他們心頭有數。既然陣法里頭的東西可以幫助家族復興,那么蘇慶舟呢?他會不在乎?

見嚴寧煦的目光,蘇慶舟無奈一笑,“嚴道友,我早已離開多年,那秘境里頭的東西,我當真不在乎,你不必憂心。”

秦待在一邊沉默的喝起了茶,蘇慶舟的家世,他絲毫不知,他不是沒問過,只是蘇慶舟不愿意說,他便也不強迫。只是。。。一想起那時秘境中偷襲了蘇慶舟的女修,端著茶杯的手添了幾分力氣。

“那就好。”嚴寧煦道,他覺得蘇慶舟頗合眼緣,若是自己真的損了蘇慶舟的機遇,那當會愧疚的不行了。

“不過,你也別一口一個道友了,”唇邊帶上笑,“叫我的名字吧。”

兩人碰上一杯,蘇慶舟才接口,“好!”

“那你也別叫我蘇道友,叫我名字就行。”

秦待自然不會插手蘇慶舟的交友。安靜的像個背景板。盤盤則是依舊吃的很開心。

蘇慶舟很高興能交到嚴寧煦這個朋友。交了朋友,就可以交心。少見的跟人說著那些個舊事。

“喬家,陰損的很。”聲音里頭透著冷意。

不僅秦待想對喬慶云下手,蘇慶舟也想。一想到喬慶云的無情,他就懊悔,浪費他符箓不說,還害得他受傷,拖累秦待,否則自己和秦待肯定可以有更多機遇。

“如有機會,我定然不會放過他們。”

嚴寧煦倒是笑了。嚴家,不也是一樣的嘛。“慶舟。若有需要可以告訴我。”說著,順便在心里頭想著,怎么把那個女修帶到蘇慶舟面前。

在椴樹城的嚴達理一家也知道了蓮森城的事情。嚴達理倒有些慶幸,有其他的事來引來這群人的注意力,那么寧詩的身份被人發現的幾率就會降低上許多。

嚴寧詩也是發現了椴樹城的人少了許多,這幾日越發高往外頭跑了。

嚴達理和嚴林氏知道了也攔不住。他們有其他的事要憂心。嚴家如今的家主,嚴達明的兩個孩子,都在蓮森城里,尤其是嚴寧群竟然還經歷了蓮森秘境。

“相公,你說主家那兒,不會來插手吧?”嚴林氏面容上帶著擔心。也不怪她會瞎想。

嚴寧群和嚴寧涯兄弟兩自從都進了烈秉宗以后,嚴達明的尾巴都要翹到天上去了,而且也因此燈立嚴家被不少人討好。主家那兒,肯定有怨言,只是礙于烈秉宗而沒有動手。

可是最近,嚴寧群在秘境里受了災,嚴寧涯實力又不比嚴寧群。對主家而言自然是一直實力軟弱的三房更好拿捏。

嚴達理也有此顧慮。不過他知道,短時間內嚴家不會有動作。雖然嚴寧群遭了罪,可是還有嚴寧涯。

“夫人不必憂心。如是主家當真要逼迫我們,那我們就和分家。”

如果真的走到那一步,那么寧詩符師的身份只怕瞞不住,不過,這或許可以助他們一房分家出來。

嚴寧詩不知雙親的安排與打算。跑到外頭去了。她專門去買法器的。

近來她越發覺得自己的符術停滯不動了。還有她的修為,近來也沒什么長進。或許她該繼續外出歷練。只是此事要先瞞著父親母親。

“寧詩小姐。”

法器店的老板見到嚴寧詩立馬出門迎接了上去。嚴家三房雖然不比二房,卻也是戶大顧客。

“您看中什么?不妨小老兒給您介紹介紹?”

椴樹城多的是煉器師,也多的是法器店。不管今日嚴寧詩是否要買法器,總之不得罪最好。

嚴寧詩不習慣這般殷勤,因此打法走了老板,自己挑選起來。倒是有其他人盯上了嚴寧詩。

男修面容俊朗,倒是腰間的玉牌,很奪目,是烈秉宗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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