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給我母親的牌位磕頭
- 四姑娘變異了怎么破
- 霍曉
- 1992字
- 2025-06-05 18:22:58
正位上的二老看到霍思言懷中的東西,臉色大變。
趙氏嚇的臉色慘白,嬌柔得躲到霍定安懷里,眼睛卻瞪向周嬤嬤。
周嬤嬤急得連連搖頭,明明將人鎖在客房,怎么會出來。
“逆女,大喜的日子,你抱著牌位出來干什么?”霍定安推開懷中人,目光落在牌位上,心里酸澀翻滾。
周嬤嬤急忙上前拉她,語氣說不出的冷淡:“四姑娘,我知道您一時難以接受,可二老爺需要人照顧,有什么事情,待拜完堂再說。”
真是要命,早不回來晚不回來,偏偏今天,還偏偏是個惹禍精。
廳內的同族婦人聽后,猜到霍思言的身份,開始指著她教訓。
“二爺為先夫人獨身多年,后院連個妾室都沒有,還不知足。”
“這就是害死生母的四姑娘,她怎么有臉站在這。”
“穿著孝服參加父親的婚宴,好狠毒的心思。”
霍思言聽出眾人話中的鄙夷和不屑,她猛地甩開周嬤嬤,一瞬不瞬得看著趙氏。
來的路上,她和殘魂分析過。
霍家有三子,霍定安排行老二,是霍家最有出息的人。故而,霍家父輩中由二房霍定安掌舵,原主的母親順勢執掌霍家中饋。
上有大房三房不滿,下有旁支不服,身邊還有虎視眈眈的趙氏。
霍思言覺得這些人都有理由謀害原主的母親。
既然都不干凈,不如一鍋端。
“趙姨,我母親是父親八抬大轎娶進門的正妻,不管你是繼室還是妾室,都應該先給我母親上柱香,讓她同意。
可我剛剛去母親的祠堂,卻發現上面結滿蜘蛛網,想來趙姨是太高興,忘了,所以我好心將母親的牌位帶過來。”
說完,將牌位放在桌上,笑盈盈望著趙氏。
眾人聞言,解釋詫異。
“趙氏和二夫人是閨中密友,怎么會忘記。”
“這不是重點,你看牌位上還掛著蜘蛛網,若二爺真是對二夫人念念不忘,牌位怎么會落灰。”
“這,難道所謂的恩愛都是假的?”
眾人的話落入霍定安耳中,他又氣又惱,妻子去世后,他痛不欲生,不敢獨自去祠堂,沒想到卻成為質疑他自己的把柄。
周嬤嬤接到趙氏的示意,不敢再輕視霍思言,上前扯住她:“四姑娘何必咄咄逼人,二爺對先夫人如何,霍府上下都清楚。下面的人不用心,打一頓便是,大喜的日子哪有將牌位擺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和二爺有深仇大恨。”
霍思言眸底的戾氣涌出來,宛如戰場上殺瘋的紅纓槍,鋒利且帶血。
她不緊不慢的開口:“霍家好大的家規,一個奴才都敢拉扯主子。”
“我,老奴……”周嬤嬤忙收回手,剛剛太著急,忘記規矩。
霍思言不太靈活的眼睛,似嘲諷似輕蔑,一瞬不瞬望著趙氏,似乎在說,你今天逃不掉。
正廳內的霍家人臉色鐵青,剛剛那句話,將整個霍家都罵進去。
正坐上的二老臉色青紅交加,怒目看向霍定安。
這就是二房嫡女?
霍定安努力壓制心中的怒火,厲聲呵斥周嬤嬤:“沒規矩的東西,敢在主子面前放肆,拉下去,打。”
周嬤嬤聽后,嚇的跪地求饒:“二爺饒命,老奴錯了……”
門外的管事帶人進來,直接堵住她的嘴,將人拖下去。
趙氏見狀,攥緊帕子,這個霍思言什么時候變的牙尖嘴利。
現在不是糾結的時候,必須將剛剛的事情圓過去。
她握住霍思言的手:“四姑娘,你想多了。二房沒有主母,日后你的婚事如何安排。二爺做的一切都是為你著想,你不可誤會他。至于姐姐的牌位……”
她頓了頓,面露難色,“負責打掃祠堂的兩人,都是姐姐生前院子里的老人,我念著她們不容易,這才心軟留著。若是四姑娘不滿意,待會兒我就發賣了。”
霍思言看著趙氏,見她心疼隱忍的模樣,很是不解:“趙姨是想讓我做壞人?我剛回來不到一日,就把母親生前的老人發賣,外面的人會怎么看我?”
趙氏:“……”
這個丫頭什么時候這么聰明。
霍思言微斂眼眸,看向趙氏的膝蓋,面上一副誓不罷休的表情:“說再多,不如做給我看。趙姨時間不早了,趕緊給我母親磕頭上香,若是她不同意,那你今日只怕無法拜堂。”
眾人:“……”
霍定安氣得閉上眼睛。
逆女,這個性子到底隨了誰。
霍家眾人,這個被扔在莊子上的嫡女,回來后不應該小心翼翼討好所有人嗎?怎么一副要捅破天的架勢。
先是打了二房的管事嬤嬤,現在又要繼母當眾磕頭。
她哪來的底氣。
霍思言端起桌上的茶,姿態優雅地抿了口,抬頭對上霍定安暴怒的眼神,她聳聳肩。
不服?
你打我啊。
霍定安看懂她的意思,氣得差點一口血吐出來,她怎么生了這么個叛逆的女兒。
趙氏被架在火上烤,跪,當眾失了面子,日后如何在上流圈子里混;不跪,霍思言的話傳出去,說她不敬先夫人,她經營多年的形象毀于一旦。
正廳內,落針可聞。
眾人都在等,看霍家如何收場。
“你算什么東西,憑什么羞辱我母親。”一道女子的聲音傳來。
霍思言側目,就見一個姑娘,從人群中沖出來,惡狠狠瞪向她。
來人一襲淡粉色長裙,腳上一雙繡著鴛鴦的同色繡鞋,身上的配飾少的可憐。
對方疾步走到霍思言面前,指著她身上孝服道:“你才是大不敬,今日是父親娶妻,你卻穿著孝服參加,有什么資格教訓我母親。”
霍思言還未開口,袖籠中的手激動起來。
她心里把霍家祖宗十八代罵一遍,隨后按住自己的手,暗忖‘再敢鬧,我現在死給你看。’
霍思言壓制住殘魂,眉梢輕挑,看著來人輕蔑一笑:“父親?我是二房獨女,哪來的姐妹。小姑娘,別隨便認爹,你娘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