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夜搜王府
- 四姑娘變異了怎么破
- 霍曉
- 2007字
- 2025-07-17 10:35:00
魏臨忍不住低罵道:“好算計。”
霍思言冷道:“可惜,不夠隱秘,這秘密太容易被發現。”
“我們行動夠快,他那些暗棋就成了把柄。”
“接下來,把這份族譜副本和魂術痕跡一并送入御前,務必在兩日內公開此案。”
魏臨拱手:“是。”
霍思言起身,披甲執劍,目光冷徹。
“我要讓他知道,他根本沒資格上桌。”
御書房。
皇帝靜坐窗前,聽完太監低聲通稟后,只輕輕放下手中書卷。
“霍思言要將宗譜翻案,魂術私印全錄歸檔,還擬了三王黨人名單?”
“連老三藏的那份太后外令,也找到了?”
內侍垂首:“皆屬實。”
皇帝忽而笑了笑,眼神卻極冷。
“他還真以為,只要我登了位,就不會再動他?”
“我讓他活到今日,是給他臺階。”
“他以為我不知他拜過幾位老臣,喂了多少魂師,暗收多少名冊?”
“他自詡穩重,實則蠢笨。”
他取出一枚小金令,在掌中翻轉,語氣幽幽:“從今往后,三王可有可無。”
“而霍思言……才是我的鎮國之刃。”
同一夜,謝知安獨立長街,看著赤林營方向燈火未熄。
他手中把玩著一封還未送出的書信,信上落款只一個字:言。
他喃喃低語:“你一刀刀砍下去,是在替謝家清算,替皇上除敵。”
“可你有沒有想過,到最后你剩下的,只有一灘灘血。”
三王被削權禁朝的第三日夜,赤林營悄然封鎖內城東側,魏臨率三十親兵,已按密令包圍三王府。
府門外,無聲燈火。
街上百戶皆被提前疏散,無人知曉今夜王府將起風雷。
魏臨踏入影中,聲音淡淡:“將軍……東廠內線已入府南廊,后門三進封死,暗門兩處亦封。”
霍思言點頭:“走。”
她一身夜行素衣,披甲未佩劍,步入王府大門,眼神犀利。
三王之案雖未徹底裁定,但手中宗譜、魂術痕跡皆證據確鑿。
陛下特下密旨,允她“夜查王府,以防文書外流”。
其實就是一紙“王府通緝令”。
她只要搜出一物,哪怕只是一封詭異書信,就能徹底鎖死三王殘余勢力。
穿過月門,王府燈火昏沉,唯西偏閣有微光透出。
沈芝早已等候,她面色微寒:“北廂書閣有封魂氣息,但極微,怕是用了伏陣遮掩。”
霍思言頓了頓,沉聲吩咐:“帶我去。”
北廂書閣,層層書冊堆疊如山,檀香裊裊掩去大半氣息。
霍思言站在角落,目光一掃而過,忽然腳步一頓。
她手指輕輕按住書架一隅,那處木面微陷,仿佛有人長期觸碰。
“魏臨,借你手。”
魏臨走近,一掌拍開木層,書架猛地一沉,露出一道狹窄暗格。
霍思言低頭望去,一卷深藍錦函靜靜躺在其中,外封未開,卻有一縷極淡魂痕漂浮。
她眸光一凜,拔出匕首,將錦函挑起。
沈芝低聲道:“封印是半魂術鎖。若非提前設陣,取出即毀。”
“是防的東廠。”
霍思言冷笑道:“這三王到底怕得多。”
她翻開卷函,赫然見內里不止文書,還有兩件物什。
其一,是一塊寫有“九曜關”字樣的邊地軍牌;
其二,則是一幅信鴿用的小密信,語焉不詳,信尾卻署著一個模糊印章。
霍思言眉頭微挑,拈起軍牌打量,低聲喃語:“九曜關……這不是南境舊地?”
魏臨眼神微動:“前月才傳來邊報,說敵國珞狄使團將至,來京為禮。”
“莫非……”
沈芝接話:“此軍牌曾見于舊戰案,傳聞中珞狄有一批隨軍“化形兵”,專善偽裝,能替代前線小軍卒為眼。”
“如今王府藏著此物,若真與珞狄使節有關,那使團,就不只是來拜訪那么簡單。”
霍思言沉默良久,忽而冷聲下令:“將這密信交予東廠,不必驚動陛下。”
“若是敵國所留,三王這條命,就算徹底斷了。”
“若不是……也得借此聲勢,將王府余黨連根拔凈。”
而此時,皇宮嘉和殿。
內侍悄聲稟報:“珞狄使團已自邊境入境,日后七日將抵達京城。
使臣名曰“嶸察”,副使二人。”
皇帝倚靠龍榻,閉目養神,聞言忽而輕笑。
“珞狄……又來算計我了。”
他睜開眼,眼中寒光一閃。
“把迎使禮交給霍思言。”
“我要她接這場“友好訪問”。”
三王府夜搜持續至丑時,整座宅院自書閣到內宅,幾乎被翻了三遍。
霍思言步出廳堂時,天色已隱隱泛白,院中遍布足印、殘燭、和散落的卷冊殘頁,肅殺如兵營。
沈芝快步而來,遞上一枚小錦袋。
“這是在三王私書房內帳搜出的,原本藏在佛龕底座之下。”
霍思言接過,解開袋口,露出一串漆珠念珠,珠面上密刻細文,一經觸碰,魂術痕跡即浮現。
魏臨看得頭皮一緊。
“這東西……是魂引鏈。”
“這不是尋常煉魂之術才用的東西嗎?宮中怎會有?”
沈芝聲音低沉:“刻文是珞狄族文,排列順序類似于“封識之術”,說明此物可能是某種魂識錨點。”
霍思言眸光倏地冰冷。
“三王早就與珞狄有私聯。”
“魂術只是明線,真正的暗棋,從他藏這魂引開始,早就壓進來了。”
她抬手將念珠收入袖中,沉聲道:“將三王府私密卷宗、魂痕之物全部打包,封入東廠,連夜送宮。”
“三王雖未定罪,但從今夜起,王府諸人不得私出,不得通書,不得召醫,不得宴客。”
“違令者,擒。”
魏臨立刻領命:“是!”
她步至門口,望著王府高墻沉沉,薄雪覆瓦,語氣冷硬如鐵。
“此局不休,他一日是親王,就還有朝臣敢賭他的余命。”
“我要他斷得干干凈凈。”
同一時刻,禮部尚書府。
一封來自邊境的密書悄然呈至府中。
燈下,尚書顧延昀看著信箋上幾個珞狄文字,眉頭緊鎖。
“珞狄使團……果然帶了別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