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五焚俱滅
- 四姑娘變異了怎么破
- 霍曉
- 2011字
- 2025-07-09 11:43:56
他嘶聲喊道:“霍將軍已上道!你還不解陣,她若入局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帳內一人立于黑影中,身披黑袍頭戴魂面,低聲笑著。
“我什么都得不到?”
“你以為我在等她解陣?”
“不,我在等她動手。”
他拂袖一揚,一面魂鏡出現在空中,鏡中隱隱浮現出霍思言騎馬穿林的身影,帶著三人、兩魂器、一戰刃,正逐步逼近林心。
“她若不入局,我便借你之名誅謝。”
“她若入局……我便借你之身,斬霍。”
賀硯怒吼:“你敢動她一指,魂器司上下不會放過你!”
魂面人卻輕輕一笑:“魂器司?你以為魂器司真被朝廷滅了?我該說你什么?天真還是好騙?”
“謝賀死那年,我們才剛剛開始。”
“這一切的一切都有跡可循,可你愚昧,不以遵循自己為根本!”
他抬手指向魂鏡,指尖一點,鏡中霍思言魂力微動,竟隱有裂紋出現!
賀硯猛然一震:“你在借她魂力強接魂鏈入她識海,你瘋了?”
魂面人低低道:“她是謝賀之女,她識海若破,我便可接那一脈最正的魂種。”
“借她殺太后、斬舊臣、滅宗府……她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我鋪的路。”
“等她的魂鏈崩潰,魂識將徹底歸我。”
賀硯目眥欲裂:“你瘋了!她若毀識,你連命都活不過五息!”
魂面人卻不怒,只輕聲道:“那我就用這五息,斬她。”
林中,霍思言忽然猛地一頓。
她伸手扶住額角,整個人如遭雷擊,魂識涌動,眼前閃過無數詭影。
一條條魂鏈從腳下地脈而出,試圖攀附上她的識海。
“魂侵……有人要奪識。”
魏臨驚呼:“霍大人!”
謝知安拔刀橫擋,斬斷地脈初現的魂鏈,怒吼道:“退!這是魂鏈掠識,必須強制脫陣!”
可霍思言忽地咬牙,強壓魂震,忽開口:“不退。”
“我識海若破,他們便能借我魂鏈,滲入謝家魂種。”
她忽然拔出淵輪,鋒刃破空,直斬腳下魂鏈核心!
轟!
整片林地猛然騰起一團黑魂風,魂陣失控,魂鏈抽裂,四野雷動!
魏臨驚呼:“炸識?霍將軍您瘋了嗎?!”
霍思言唇角溢血,卻冷聲道:“瘋子才知道瘋子怎么死。”
“他若真敢接我的魂,那他,就接點真的。”
說罷,她口中低念,左手燃起一道殘魂之火,猛然壓入識海!
“謝賀之識,謝如寒之念,霍思言之魂……魂鏈歸一,反噬奪主者!!”
轟!!!
一聲魂震如山崩地裂,從霍思言頭頂炸起!
而千里之外,魂鏡前的魂面人忽地吐出一口黑血,整張面具瞬間裂開!
賀硯瞪大眼:“她反斬了你?!”
魂面人身形踉蹌,慘笑一聲:“她……怎么還留了謝賀的念印?!”
他一掌震碎魂鏡,回身便要遁陣,賀硯大吼:“來人,殺了他!!”
可魂面人卻早已撕開陣圖,逃入魂淵裂縫。
只留下一句話回蕩于營帳之中。
“謝家的種……真他娘的硬。”
林中,霍思言倒地,臉色如紙,魂識劇烈撕裂,短時間內再難恢復。
謝知安跪地封脈咬牙:“她還好嗎?”
魏臨低聲道:“沒致命,但不能再戰。”
霍思言微微睜眼,聲音低啞如風。
“封魂……毀了沒?”
魏臨道:“毀了。”
霍思言閉上眼,輕輕道:“那就……殺進去。”
云嶺軍營,原本靜肅的營地,此刻卻如遭雷擊。
霍思言率三人破陣而入,未待大軍列隊,便一掌震開軍門,氣勢如寒鋒落地,瞬間壓住全營魂識。
一身血染黑甲,魂火未熄,宛如來自修羅地獄的煞星。
營中將士初見霍思言,尚有人欲擋,魏臨已抬手甩出東策衛密印,厲聲喝道:“天子親封,東策衛當值,西南軍營封魂造陣,意圖謀亂!”
“賀硯何在?”
眾人震驚錯愕,面面相覷。
忽有一名副將跪地大喊:“將軍……被困營中三日,禁魂鎖脈,現仍昏迷于陣室之內!”
謝知安冷聲:“帶路!”
營中副將顫抖起身,帶霍思言一行直奔營帳深處。
入營正殿,才見賀硯被困于魂陣中央,手腳皆縛,身下魂印泛紅,顯然魂識已遭抽取。
霍思言走近幾步,手指貼上其額,略一探查,眼中寒光炸起。
“魂識遭控,陣法極像魂器司煉魂手。”
“此人根本不是李應,而是魂術內宗,妄圖借謝家之名,假我之身,再起魂案!”
魏臨怒喝:“將賀將軍解封,立即傳本地鎮府、總督三司!三日內不得放一兵一卒出西南境!”
“所有與李應往來過的魂識檔案,統統封存,誰敢動,殺無赦!”
副將當即跪倒:“是!”
謝知安則立于營門,冷聲傳令:“此營今日起,歸霍將軍臨時接管。”
“所有魂兵退陣,魂士逐級復檢,凡魂識有異者,押至鎮南堂,嚴審。”
營中將士雖驚,然見霍思言渾身殺意未散,魂氣猶沸,俱不敢動。
而與此同時,東宮秘殿。
太后破禁重出,未著朝服,僅著一襲黑袍,眉目沉冷。
皇帝坐于案前,神色未動:“母后急召,所為何事?”
太后緩步上前,沉聲道:“謝家未絕,魂術余黨已動,霍思言一日不死,朝堂永不安。”
皇帝淡淡一笑:“您三日前還被封禁,如今又要干政?”
太后冷笑:“你以為我愿再動嗎?封越的事你我心知肚明,若非霍思言借機反斬,如今死的就是你。”
皇帝斂眸:“那是朕放她。”
太后定定看他,忽然嘆息一聲:“你以為自己控得住她?”
“她是謝賀之女,是魂種最正之脈,你放得了第一步,放得了第二步,但你擋不住她動手。”
“你要她殺太后,她真能殺。”
“你要她平西南,她真敢誅鎮軍。”
“你再遲一步,謝家的火種就燒上了天門。”
皇帝望著案上一卷地圖,輕輕道:“無礙,那便燒。”
太后愣住,眼中浮出極深的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