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沒什么公平可言
書名: 紅袍押司:說好越獄,你是牢頭?作者名: 府御M本章字數(shù): 2359字更新時間: 2025-06-13 23:56:18
“國師有這本事,為什么還會被皇帝他們暗算?”
畫在地面的秘籍很快消失,謝破浪的真氣就像是一層水,可以被蒸發(fā)。
高山河看了一遍,倒背如流。
稍后,他問出了心中疑惑。
這部先天真訣很玄幻,居然可以感應到別人的殺氣。
清君側的時候,國師優(yōu)勢在握,完全有時間逃出去。
“那時候……只是一部望氣訣,大概判斷一下別人的內功強度而已。”
“我在詔獄受盡了折磨,才終于悟通殺念之真意,最終融合成全新功法,但目前瑕疵也不少,你若能靜下心來,也可以再完善一番。”
“行刑、受刑、恐懼、死亡、憎恨、貪婪、殺念……都是一種能量。”
“切記,功法和兵器一樣,終究是外物,有時候也不能全信,自身也要警惕。”
“比如現(xiàn)在,你再不走,包英正就回來了。”
謝破浪笑的很爽朗,有一種漠視生命的悠然。
高山河聽獄卒們閑聊打屁,每每提起謝破浪,都有人惋惜和感慨:
如果是謝破浪執(zhí)掌錦衣衛(wèi),肯定不會被吃翅虎大元帥欺負成這德行。
“二弟,該走了!”
“謝伯,好久不見,小時候你還打過我。”
“要不來白蓮教當個長老?你和家父也是熟人,等咱們推翻朝廷,你是開國元勛,給你封個王。”
展氏澤鬼鬼祟祟進來,一如既往的毫無聲息。
“十年前我就說過,白蓮教成不了個氣候,你目前還算個東西,但你改不了白蓮教,就像皇帝改不了朝廷一樣。”
謝破浪搖搖頭,似笑非笑。
“唉,謝伯說的也對。”
展氏澤嘆了口氣。
“大師兄,你什么時候出獄,告我一聲,給你接風洗塵。”
其實,謝破浪隨時可以離開詔獄,他不走,是把這里當悟道的龍場了。
“出去也是個逃犯,反而不如這里自在,味道也熟。”
……
一個月后!
高押司離開京師。
他找到一個甲子高手,年輕時是個道觀掌教,靠給國外賣難民,發(fā)了第一筆財,之后作為奸細,賺了大量銀子。
高山河偷襲,打敗甲子高手。
可惜,對方逃了。
這就是對付甲子高手的無奈。
你可以打敗別人。
但攔不住別人逃。
……
十天后。
高押司再次離開京師。
又找到一個甲子高手,魔教余孽,門閥公子哥,天賦驚人,專門搶劫賑災糧。
大戰(zhàn)三天三夜,高山河終于將其打敗。
然而,又逃了。
根本抓不住。
……
高押司第三次離開京城。
終于,活捉了一個甲子高手回天牢,然后抽之。
別人也不多過問,劉余糧一手處理。
內勁卡在五十年之后,第一次有所精進。
可惜,這個高手年紀太大,體內又有暗傷,僅抽到兩年內勁。
也不能要求太高,年輕力壯的甲子高手,也抓不到。
……
高押司回歸天牢。
苦思冥想。
最終,一拍腦門,決定……出國。
解鈴還須系鈴人。
地吞天是北漠邪功,那地方的妖人滿世界游歷,各種陰間手段襲殺高手。
大祈國前幾年才被折騰過一波。
說起來,還是國師雷霆手段,把吞天魔教連根拔起。
……
二十天后。
高押司抵達北漠。
不愧是吞天魔教大本營,所有人都是三十四年內勁。
所有人都是五六十歲的模樣。
路上時不時就有個甲子高手。
因為歲數(shù)太大,這些甲子高手平均戰(zhàn)力要低不少。
高山河狼入羊圈。
……
吞天魔教炸了。
短短兩個月時間,九個甲子長老失蹤。
畢竟是吞天魔教是老巢,根據(jù)戰(zhàn)場留下的痕跡,不止一股地吞天氣息。
是內亂。
這是絕對禁止的。
教主下令,開始自查。
然而,并沒有結果。
能吞甲子高手,那一定是接近甲子。
這級別的教眾被查了個遍,并沒有人急速衰老。
還有一種可能,地吞天神功泄露,是教外高手。
更危險了。
甲子強者人人自危,開始結伴出行,就連睡覺都三個人一組,生怕被偷襲。
真是窩囊。
比別人少活幾十年,好不容易成了甲子強者。
結果還沒逍遙幾天,就被人逼回窩里。
吞了一輩子飼料,好不容易走到彼岸,驀然回首……自己也是個飼料。
……
高押司回歸天牢。
魔教高手被打殘,渾身鎖鏈,都已經(jīng)運輸回來,畢竟出國,也屬實麻煩了點。
抽!
抽之……
距離甲子高手,一步之遙了。
可惜,吞天魔教高層人人自危,已經(jīng)把自己列為第一獵殺目標。
想活捉甲子,肯定沒希望了。
也得感謝觀兇訣。
真,反圍剿神技。
吞天魔教好幾次放出誘餌,周圍埋伏高手,企圖誘殺自己。
殊不知,老鷹看不到的地底深處,一團又一團猩紅真元在翻滾。
樹上、房上的高手,老鷹盡收眼底。
到了人多欺負人少這一步,賽制已經(jīng)沒有什么公平可言。
戰(zhàn)略性撤離吧。
請假三個月時間,足足衰老了90天。
大漠天氣干燥,皮膚好像都有了點細紋。
……
京師還是老樣子。
二叔、二嬸買了新宅子,儼然一副京師新貴的派頭,穿戴也不再樸素。
大富靠命。
人生就是這樣,你矜矜業(yè)業(yè)一輩子,不如貴人降臨,稍微點撥你一下。
自己老宅徹底成了豆腐坊,勞工很多,日夜連軸磨豆,風生水起。
二堂弟的豆腐宴開了第一家分店。
媒婆給二堂弟說了門親事,三品大員家的大家閨秀。
堂兄在錦衣衛(wèi)也算有頭有臉。
他嘗試著調查當初那個奸夫,但小旗官人微言輕,暫時扳不動那些門閥子嗣。
有人說親,堂兄直接拒絕。
他還在等一個機會。
孫玉紅個頭長高了一些,小臉蛋粉雕玉琢,小小年紀,體內已經(jīng)修煉出一年內勁。
老教頭培養(yǎng)孫紅玉,根本不計成本。
……
天牢里的味道沒變。
沈總兵整日在朝堂活動,想升個一官半職。
劉余糧又是校尉,又做著押司的工作,任勞任怨。
“哥,陽世子最近在天牢雅間,他脾氣也算正常,但看書的時候不許別人打攪,上次有個校尉上去套近乎,腿差點被打斷。”
劉余糧提醒道。
“陽世子?”
“翅虎大元帥的嫡長子?”
“犯了什么事?”
高山河對這個人記憶深刻。
大元帥幾顆石頭打死自己的鷹,當時世子就在身側,威風凜凜。
“當街行兇,強搶民女,糟蹋了一個六品文官的女兒。”
劉余糧答道。
“堂堂世子爺,需要強暴?當個小妾不香?”
高山河不理解。
“這些受害人,都已經(jīng)嫁了人,而且都生過孩子,哪里還能做妾。”
“傳言,世子娶親以來,很少碰世子妃,他……喜歡別人的老婆。”
劉余糧無可奈何。
“那受害人的丈夫呢?”
高山河又問。
“被世子打殘了,還打死過一個。”
“但翅虎大元帥沒人敢招惹,一般天牢里住十幾天,就無罪釋放了。”
劉余糧又咬了咬牙。
因為妻子長相溫婉好看,就要被世子打殘。
敢反抗,就打你。
再不服氣,就打死你。
這世道……
“行兇幾次了?”
“這是第六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