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我也要甲子蕩魔了
- 紅袍押司:說好越獄,你是牢頭?
- 府御M
- 2264字
- 2025-06-10 23:59:17
啪!
茶杯摔在地上,年金旺眉毛都在抖。
打了一輩子的鷹,這次遇到老鷹啄自己了。
小小押司,狗都算不上的東西,我還沒有動手收拾你,你到先行一步,敢污蔑我年家。
白蓮教算什么東西?
妖魔鬼怪們來打秋風,年家可以給點銀子,就當打發叫花子。
至于當反賊?
想什么呢?
大祈朝最少還有二三百年國運,年家多好的吃飯時機。
“貴生,你有沒有背著我,做什么見不得人事情?”
其他兒子都在外面招待貴賓,身前只有這一個兒子。
“爹,白蓮教那種鬼地方,孩兒避之不及。”
年貴生擺擺手。
但他心里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
可又說不上來哪不對勁。
“哼,消息出自刑部大牢,而你又不知情,那就是池曉豐在動腦子……呵呵,下三濫手段!”
“許王臣你看到沒?刑部尚書官威赫赫,就是欺負你。你堂堂刑部侍郎,再不進行報復,更待何時?唯唯諾諾成不了大氣候。”
“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給小押司定了罪,讓池曉豐也知道知道你的厲害。”
年金旺拐杖指著許王臣的臉,拐杖頭差點要捅進眼睛里。
“是!”
許王臣低著頭,咬牙切齒。
他比任何人都希望消息是真的。
如果刑部真的年家勾結白蓮教的證據,自己就可以將他們滿門抄斬。
國丈都保不了他們。
沒有了年家,自己就自由了。
可恨。
年家這群老狐貍,老奸巨猾,肯定不會和白蓮教有勾結。
……
“許大人,尚書大人令您立刻回衙門,讓您親自審訊年家!”
許王臣還沒離開宴會廳,他手下的差役就匆匆跑來,神色凝重。
“池曉豐抓了誰?”
許王臣鐵青著臉。
這速度也太快了,池曉豐是真的不怕得罪國丈?
“目前抓了三個,正在嚴刑拷打!”
差役是許王臣的心腹,知道他和年家的秘密關系,說話的時候都不敢大聲。
“放肆!”
“小小刑部,有什么資格對我年家人用刑,我的兒子們,都有功名在身!”
年金旺站起來,屁股下的椅子都直接被真氣震碎。
“有白蓮教的……尸血咒!”
差役腿軟,但還是鼓起勇氣說道。
“什么,尸血咒?”
許王臣頭皮發麻,渾身發抖。
他不是怕。
他是激動。
是亢奮。
是靈魂深處的喜悅。
“走!”
許王臣甚至都沒有給年金旺打招呼,就匆匆離去。
喜事!
天大的喜事。
如果真能把年家上下打成白蓮教妖孽,那自己留下的把柄,就不算數了。
哪怕年金旺拿出來威脅自己,也沒有任何意義!
白蓮教污蔑朝廷命官,也是常規手段。
甚至都輪不到自己擔憂,國丈就會提前一步處置了年家。
……
“給我紙筆!”
許王臣上了轎子,匆匆要來紙筆。
轎夫朝刑部衙門疾奔,許王臣在轎子里奮筆疾書。
他對年家了如指掌。
他正在寫年家一些暗中血脈的位置。
如果真的滿門抄斬,這些余孽越早投胎,對自己就越是安全。
“還有……她!”
“也投胎去吧,下輩子別來年家了!”
許王臣娶了一個年家旁支的姑娘。
雖然,自己有了明媒正娶的妻子,但自己窮困潦倒時,是那姑娘一直幫助自己。
對不起……
你知道的太多。
“你把這些,秘密給錦衣衛。”
“這幾張,派人直接殺了!”
……
德仁一年,十一月。
大雪。
刑部調查到一處白蓮教的秘密據點。
涉案妖眾,是赫赫有名的年家。
經刑部仵作查驗,年家掌權的一代老爺,皆身負尸血咒。
在白蓮教內部,尸血咒要香主以上,才有資格擁有。
年家家主年金旺,也被抓捕歸案,但年金旺身上沒有尸血咒,先打入天牢,嚴刑拷打。
其余年家人,判斬立決。
……
雪片比鵝毛還要大,白茫茫一片,冷的人站不住。
年家人的頭顱一顆又一顆滾落,脖子冒著熱氣,染紅了菜市場的地。
二嬸哭到站不起來。
二叔一直在感謝蒼天有眼。
還有很多人舉杯歡慶。
有幾個乞丐,當年也是酒樓掌柜,他們被年家迫害,傾家蕩產。
還有不少衣衫襤樓的瘋子,在刑場來回狂奔。
這群人和年家有仇。
有些人,母親被年金旺搶走。
有些人,妻子被年家人霸占。
還有一些人,純粹是走在路上多看了一眼年家人,就家破人亡。
……
高山河沒有去菜市口。
剛穿越時,不敢去。
鼓起勇氣,看了幾場,慢慢就麻木了。
現在只覺得無聊。
孫紅玉在家里,炭火照的小臉紅撲撲。
小姑娘運氣好,跟了花魁娘的基因,沒有繼承那張冬瓜臉。
二叔家有了閑錢,便請了幾個下人,三兒子便不用孫紅玉幫忙照料。
孫紅玉現在是高府的大小姐,二叔專門買了個小丫頭伺候著。
“爹,能求你個事嗎?”
孫紅玉看了一會雪,突然很認真。
她平時就像個小大人,此時更加成熟。
“嗯?”
高山河愣了一下。
這聲爹,讓自己都恍惚了。
他想讓孫玉紅平平安安長大,不想讓她知道孫藍羞的事情。
可又堵不住別人的嘴。
“我想拜個師傅,學武功!”
……
德仁一年,臘月二十三。
小年。
又是一個大雪天。
邊境遇襲,翅虎大元帥再次披甲出征。
圣上親自送大元帥出城,祝大元帥提前凱旋歸來。
……
三天后,錦衣衛指揮使包英正,無罪釋放。
錦衣衛百戶揚長柏,無罪釋放。
錦衣衛小旗官高山峰,無罪釋放。
……
請了一個多月假的押司高山河,回歸點卯,正常上班。
這段時間,押司的事情,一直是校尉劉余糧代替。
高山河也沒有閑著。
他走出京城,滿世界找那些惡貫滿盈的高手。
五十年以上強者,高山河一口氣殺了七個。
熬鷹術大圓滿之后,高山河終于可以和大鷹衛空對話。
有衛空幫忙,所謂強者也都不堪一擊。
……
“山子,好久不見了,身體好些了沒,你肺不好,大冬天別亂跑!”
沈總兵還是老樣子,見了高山河笑瞇瞇。
“多謝總兵大人關心!”
高山河打過招呼,回到自己熟悉的文書小房間里。
內功五十年了。
病情沒有好轉的跡象。
他已經到了瓶頸,一甲子以下的武者,完全吞不到什么東西。
死人更沒什么意義。
哪怕是一甲子的死人,也沒有任何效果。
或許,我也要甲子蕩魔了。
所有甲子高手,都是魔,都得蕩一遍。
……
“年掌柜,雖然初次見面,但咱們挺熟的!”
“當初您要定個罪弄死我,我深感恐懼,就早了一步出手。”
高山河來到天牢底層,走到一個面目全非的老者身前。
說起來,他遠遠見過年金旺一眼。
對方至始至終,也沒見過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