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了么,蒼狼幫被人滅掉了。”
剛剛走入武館內(nèi),陳子銘便聽見了四處的議論聲。
慕容清拉著陳子銘,很是驚奇的討論著。
“是么?”
陳子銘裝作一副吃驚的模樣:“是誰干的?”
“據(jù)說是個外地來的通玄武者。”
慕容清的臉上露出了憧憬之色:“通玄武者啊,竟然獨自一人就將蒼狼幫給滅掉了..........”
“我若是能有那等實力該有多好。”
蒼狼幫在陳子銘看來不起眼,但在其他人看來卻是個龐然大物。
畢竟在明面上來說,整個狂獅武館之內(nèi)都沒有一尊通玄。
哪怕是實力最強的慕容華,也不過半步通玄罷了,距離通玄還有半步可走。
不過雖說只是半步,但這半步可不怎么好走。
畢竟早在十年之前,慕容華便已然是半步通玄了,而今卻仍然如此,可見這一關(guān)的難度,足夠?qū)⒃S多人都卡住。
“以館主的實力,晉升通玄是遲早的事。”
陳子銘笑著開口:“到那時候,我們狂獅武館便也有通玄了。”
“這種事情,哪有那么容易啊.........”
慕容清嘆了口氣,對此并沒有抱太多希望。
畢竟慕容華雖說與通玄只差一步,但這一步走了這么多年,最后也沒有走出去。
如果說在一開始時,慕容清心中還有期待,那么過去這么多年之后,這份期待早就沒了。
在她看來,與其期待慕容華,倒不如將期待放在其他人身上。
比如眼前的陳子銘,或是那位蘇明公子。
想到這里,她不由抬頭望了陳子銘一眼。
在她身前,陳子銘靜靜在那站著,此刻隨著年齡增長,他的身體長大,此刻雖然還保持著當初少年的模樣,但那種俊秀出塵的氣質(zhì)卻愈發(fā)出眾,只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無法挪開視線的感覺。
相對而言,那位蘇明公子的相貌雖然不差,但在氣度上確實差了許多,沒法在這上面與陳子銘相比。
但論及家世武功,卻又是那位蘇明公子占了上風。
唉,究竟該怎么選。
慕容清此刻陷入了苦惱。
對于慕容清的苦惱,陳子銘顯然并不清楚。
他與對方聊著,見對方也不知曉更多情報,于是又跑去其他人那里打探情報。
直到確定自己的身份并未暴露,他才徹底放心下來。
倒不是害怕些什么,只是不喜歡麻煩而已。
若他的身份暴露出來,他再想像現(xiàn)在這般安靜修行可就很困難了。
相對而言,還是現(xiàn)在這般保持原狀的比較好。
他心中如此想著,而后繼續(xù)向前,準備開始修行。
次日,他回到了青山宗,到了坊市之內(nèi),找到了石泉。
“這便是道友所要的法衣了。”
望著走來的陳子銘,石泉連忙將東西拿了出來。
“道友且看看是否滿意。”
陳子銘望向身前的法衣。
法衣的表面看上去很正常,就是一件尋常內(nèi)袍的樣式,但用料卻很扎實,用了一整張血獸皮,以其他種種材料為輔助而制成,其上有著密密麻麻的符文銘刻著。
在其上,淡淡的法力波動浮現(xiàn),證明了其品質(zhì)。
赫然是一件下品法器。
陳子銘眼中流露滿意之色。
他手上的紫青劍同樣也是下品法器,但下品法器之間的差距也很明顯。
如果說紫青劍算是勉強邁入下品法器的門檻,那么眼前的法衣在下品法器之中都算是豪華。
這樣的一件下品法器,若是穿戴在身上,足以應付煉氣四層以下的大多數(shù)法術(shù)攻勢。
只要將其穿戴在身上,自身法力耗盡之前,縱使是站在那里讓別人去打,別人都未必能打得動。
“好東西。”
陳子銘面露贊賞:“多少靈石?”
“一百靈石就好。”
石泉搓了搓手,滿懷期待的望著陳子銘:“那個,我們之前商量的事........”
“你說的是靈獸皮吧.........”
迎著石泉期待的視線,陳子銘笑了笑:“已經(jīng)準備好了。”
說話間,他拿出了一樣東西。
不是別的,正是石泉期待已久的靈獸皮。
相對于陳子銘用來煉制法衣的那一張靈獸皮來說,這一張靈獸皮要稍稍差些,但也相差不遠,品質(zhì)還在同一個檔次之內(nèi)。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啊。”
石泉檢查了一圈,心情都不由激動了起來。
一張如此完整的靈獸皮,這對于任何煉器師來說都是珍寶,值得他們?yōu)榇俗龀鼍薮蟾冻觥?
“這是之前談好的靈石,還有我當初獲得的那份傳承,都在這里。”
確定了靈獸皮沒問題后,石泉將事先說好的東西交出。
除了靈石之外,還有一份煉器師傳承。
當然,僅僅只是一份一階傳承罷了,其中包含了一份獨門的法器煉制之法,若是放到外界,也足夠價值上百靈石了,而且還未必能夠買到。
陳子銘拿到東西,大概檢查一番之后,臉上同樣露出了滿意之色。
他之所以想要一份煉器師傳承,主要還是為了日后能自己煉器。
沒辦法,他手頭上的好東西太多了。
像是眼前石泉手頭上的這種靈獸皮,陳子銘隨隨便便都能拿出七八張來,甚至更珍貴的血獸王皮都有。
而這種珍貴的東西,陳子銘可不敢將其交給其他人來煉制。
是否能夠煉制好暫且不說,別人是否會覬覦就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而且好東西拿出來的次數(shù)多了,也容易引人懷疑。
這么想想,還是自己掌握一些煉器手段,以后自己嘗試著煉器,這樣也算是合適。
反正材料這東西,他手頭上有的是。
告別了石泉,他回到了青山宗內(nèi),第一時間便去找了陳清如。
此時此刻,陳清如正在自己的洞府中閉關(guān)。
“嗯?陳子銘?”
聽著陳子銘來訪的消息,她有些詫異:“我那堂弟來尋我作甚?”
“難道是被人刁難,所以來尋我?guī)兔砹耍俊?
仔細思索后,這個可能倒是不小。
修士以修為為尊,陳子銘雖說是丹師,但畢竟本身修為太低,會碰上麻煩的可能可相當不小。
不過若是如此的話,那她倒是要幫襯一二。
畢竟是自己手下為數(shù)不多的小弟,還是自己的堂弟,若是被其他人欺負太狠,她的臉上也無光。
她心中打定主意,于是起身走了出去。
不過等到她見到陳子銘后,才發(fā)現(xiàn)完全不是這么一回事。
眼前的陳子銘看上去沒有任何問題,整個人臉上甚至還帶著笑容,沒有一點被人欺負了的意思。
陳清如這才發(fā)覺自己會錯了意,于是開口詢問:“子銘你這次過來是?”
“前段時日,師姐讓我煉制小元丹。”
陳子銘笑著開口:“這段時日里,小弟一直待在丹房內(nèi),時刻不敢松懈,而今終于是成功了。”
“什么?”
陳清如臉色驚愕:“你的意思是,你成功了?”
“不錯。”
陳子銘點頭,而后拿出了丹藥葫蘆,從其中拿了些東西出來。
伴隨著他的動作,一股藥香頓時傳出,在此地纏繞著。
他拿出來的不是別的,正是小元丹。
“竟然真的成了?”
陳清如頓時愣住。
她拿著陳子銘煉制出來的小元丹,此刻放在手中不斷觀察。
以她的眼光來看,眼前的小元丹還顯得有些粗糙,在同等丹藥之中只能算是下品,與她過去所用的那些精品沒法相比。
但縱使如此,這也是真正的小元丹。
而這丹藥,整個青山宗之內(nèi)都沒有多少人可以煉制出來。
“竟然僅僅只是三個月時間..........”
陳清如抬起頭,望著眼前的陳子銘,心情不由復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