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陳寡婦的擁抱,桃兒沒有躲閃。畢竟人家也是一片好心。
送走陳寡婦后,桃兒再次關(guān)上房門,想去祭拜父親。可要鎖門時,手伸口袋里摸了半天也找不到鑰匙。
興許是昨天在等方長哥哥回來時丟的吧?算了!反正家里面也沒什么值錢的,而最值錢的那幾個面包自己裝在口袋里,準(zhǔn)備用來祭拜父親。
從桃兒家出來后的陳寡婦興沖沖的往曹阿滿的家里趕去。
“咚咚咚……曹阿滿……成了,好事成了。”
房門很快就從里面打開。曹阿滿興奮的問道:“桃兒答應(yīng)?”
陳寡婦一臉神氣的從身后拿出一把鑰匙。
“你看這是什么?”
“你當(dāng)我是三歲小孩?”
“唉!這是桃兒家的鑰匙,人家小姑娘答應(yīng)了。只不過她臉皮薄,讓你今晚……不!明晚過去她家。”
“嗯?怎么不是今晚?”
“呃……今晚是他爸的頭七!人家也要盡個孝道不是?”
開玩笑!你要是今晚過去了,萬一不成來找老娘算賬。老娘估計從你這拿的肉還沒來得及享用,就該被你打死了。
等到了明晚,老娘就搬去城西住。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桃兒那小賤人認(rèn)命了還好說,不認(rèn)命你們也沒那么容易找到我。
“對對對!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人家怎么說也是我的老丈人了,待我拿點肉過去祭拜一下……”曹阿滿轉(zhuǎn)身便又回去拿肉。
陳寡婦急忙拉住他道:“唉唉唉……你別急嘛!人家小姑娘現(xiàn)在心情正低落著呢,你這一去,不得把原本說好的事給搞砸了?你要不這樣,你把肉給我,我?guī)湍銕н^去。”
曹阿滿不屑的看了陳寡婦一眼“你?我怕你半路就把肉給截胡咯。”
“瞧你這是說哪的話,不是!你先前答應(yīng)我的肉不會也不算數(shù)吧?”陳寡婦急忙把手里的鑰匙揣回口袋里。
曹阿滿看著陳寡婦口袋里的鑰匙,還別說他剛真的是有那樣的打算。不過想想還是算了。
“你放心!我曹阿滿這人說話向來說一不二。答應(yīng)你的東西,小點都少不了。你先在這等著,我這就去取來。”
兩人的對話一句不落的被李梅驕聽在耳里,她是恨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但也只能忍氣吞聲!
“吶!這是答應(yīng)你的東西,把鑰匙拿來吧!”
“好嘞!那我就提前祝您新婚快樂哈!”
“好走,不送。”
陳寡婦提著剛到手的胸節(jié)蜈蚣腿,走沒兩步又轉(zhuǎn)身道:“阿滿,別怪姐沒提醒你,人家桃兒說好的是明晚做你新娘。你可別不守規(guī)矩,忍不住今晚就跑過去了。你要是今晚跑過去把事給搞砸了那也怨不得老娘了。”
“行啦行啦!趕緊滾吧。”
半夜,曹阿滿躺在床上是翻來覆去。怎么也睡不著!想找自己的娘們先泄泄火,奈何人家來了月事。
越想越氣之下,他抬腳就踢。“起來!起來……睡得跟頭豬一樣!”
李梅驕揉搓著眼睛問道:“怎么啦?”
曹阿滿二話不說抓起她的頭發(fā),把她的頭朝自己身下按去。
桃兒在祭拜完父親回到家后,就把僅剩的幾個包子一口氣吃完了,包括那半包調(diào)料也給她沖水喝了。
她想著既然要死,那也得做個飽死鬼。等把包子吃完后,她又為自己該怎么死而犯了難。
家里僅有的一把刀給方長帶走了,自己想割腕也找不到鋒利的東西!四周看一圈后也只有那張破棉被可以派上用場了。
她把棉被里的棉全掏出來后,將被套撕成條狀準(zhǔn)備上吊。頭剛套進(jìn)去沒多久,被套做的上吊繩又?jǐn)嗔恕?
就這樣,她再一次一個人蜷縮在床上痛哭起來,她覺得自己不但是個害人精,還是個連自殺都做不到?jīng)]用鬼。這一哭就哭到天蒙蒙亮才睡去。
等她再次醒來,發(fā)現(xiàn)天還是蒙蒙的,這會已經(jīng)到了第二天的傍晚,迷迷糊糊中她感覺自家的房門被人推開。
她開始以為是自己的錯覺,直到有一只手摸向了自己的私密部位,她才猛然驚醒大喊道:“誰……”
“桃兒妹妹,是滿哥我啊!怎么?那么快就躺床上等哥哥了?”
“你……你……你怎么進(jìn)來的?你想干什么?”
曹阿滿一怔,問道:“不是你把鑰匙給陳寡婦,讓我今晚過來的?”
“鑰匙?我鑰匙是那賤人偷的?滾開……你快滾開……”
“該死的賤人!竟敢騙老子。不管了,來都來了,今晚哥哥睡定你了!”
“你走開……走開啊……”
幾分鐘后,曹阿滿心滿意足的提著褲子道:“想不到你竟是個雛。你放心,我也不會虧待你。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門口有我?guī)淼娜猓愫煤醚a補。”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床上躺著衣裳不整的桃兒,雙目空洞的看著天花板。
許久后她才起身,這次她沒哭也沒流淚。只是默默的整理好衣物,打開房門走到曹阿滿家。
她站在曹阿滿家門口許久后才敲響房門。
“咚咚咚……”
“滿哥!是我,桃兒。你給了肉,我家沒有刀。我剁不了肉!”
門被打開了,李梅驕沒好氣的把刀摔出門外。憤怒的道:“拿肉換肉的賤貨,呸……”說完又狠狠的把門關(guān)上。
桃兒走過去撿起地上的刀,手指輕輕的在刀刃上摩擦了一下,發(fā)現(xiàn)還是很鋒利的。
她再次去敲門道:“滿哥,你說我以后是你的人了,這話還算數(shù)嗎?如果還算數(shù)的話,那你今晚就該在我家里過。我在家等你,如果你今晚不來陪我睡,那以后就不用再來我家了。”
坐在桌旁的曹阿滿,往嘴里狠狠的灌了口水,起身就要往門外走。
李梅驕抹著眼淚道:“以后你還會回來嗎?”
“回!別傻了,我們還有孩子。以后那邊是家,這里也是家!”
李梅驕勉強擠出笑意道:“能回來就好!”
曹阿滿滿心歡喜的再次推開桃兒家的房門,“桃兒妹妹……桃……”
屋內(nèi)昏暗沒有桃兒的身影,可多年在野外拾肉的經(jīng)驗告訴他背后有危險,他迅速的讓身躲避。
回到家后的桃兒提著刀一直躲在門后,她等的就是曹阿滿推開房門的這一刻。鋒利的刀鋒本來對著的是曹阿滿的腦袋,可被他這一閃竟從他手臂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