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發生在童年時光中的那個夏天。
那一年,陳晨剛滿六歲,也就是在那年的那個夏天,他未來成長道路上錯過的會遺忘的“她”出現了。
熱鬧非凡的幼兒園一班今天迎來了一位新同學——臉紅的像蘋果里張晴雨。
她初次來到這個班,記得是手里提著一個小板凳,老師說讓她坐在陳晨的旁邊,她臉紅的像發燒一樣,有些難為情了。
但最后她卻出人意料的被動接受了。
后來陳晨問過張晴雨,說她當時似乎還不愿坐過來。張晴雨笑著說,因為那時候你長的丑,她老嫌丟人了,陳晨不愿意了,說她放屁,明明是她臉皮薄,還非說他丑,再說自己小時候也不丑啊,那么可愛。張晴雨嫌棄了,讓他滾開。
初次見面,請多指教——不?多哭。
她小心翼翼的把小板凳放下后,坐好一氣不吭,陳晨只顧著打量這雙新面孔,就不知此刻的張晴雨正醞釀著一場大雨般的危機。
張晴雨哭了。
邊哭邊鬧。
原因未知……
陳晨一臉問號?
大家都聚焦在張晴雨身上,卻沒注意陳晨也正醞釀著一場初級般的暴風驟雨。
還沒等他張嘴哇哇,劉淑芬就拿著小木棍從講臺上帶著怨氣襲來。
劉淑芬年紀大了,腿腳不好使,但靈活的手臂可以掄起一桿鐵槍,這不夸張,因為她動起手來需要積累半年的勁兒。
她眼神側騷氣沉沉,帶有一股泄氣無處外露,此刻正趕上時機,她不問緣由,掄起小木棍朝陳晨脊背棒棒的打,邊打邊自言的說,陳晨就愛欺負人家女孩,今天非打死他,不可讓他一次把記性長完,看他以后還敢不敢了。
好家伙,這可別說,下次陳晨真老實了。
在劉淑芬打得正起勁時,陳晨直接不管了,撒腿就往講臺上跑。
“你還敢跑,你過來看我不打死你!”
“你過來呀,你過來呀!”
你追我跑在這間花粉橙黃的小教室上上演了一場惹人笑的鬧劇。
第二天,陳晨主動跟張晴雨道歉,說他以后再也不看她了。
“說實話,那時候只感覺你不好相處。”我一本正經的說道。
“小時候的事,注意那么多細節干嘛?”張晴雨嘟囔道。
再后來,陳父與張父一起聚餐時,再次上演了一片落葉紛紛,不過這次卻截然不同。
張晴雨主動邀請陳晨一起去包間外玩,那時候的他一臉羞澀。
那時候多大了我現在也不記得了。
只是殘存的記憶,始終讓我忘不掉那個夜鶯雞叫的夏夜。
他們一起去買了雪糕,還去了廚房跟做飯的叔叔阿姨們聊天。
我只記得那時候,我一直處于被動狀態,開始不那么調皮了,反而一本正經起來。
張晴雨真的與眾不同,像大孩子一樣,沒有這個年紀的幼稚調皮。
“你現在看起來更漂亮了,你真的很優秀,都讓我自卑了。”
張晴雨笑了笑,把陳晨叫到大樹下的一個涼亭坐下說:“你現在變老了呀,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現在怎么樣?在哪個大學上?”
我當時有些尷尬了,難為情的說:“別提這個了,上了個大專,放心吧,起碼把學上完?!?
張晴雨緊松著眼眸,她笑了,好像是在嘲諷說:“陳晨你知道不,我現在在河科大呢,你得努力了,那里的男生不僅學習好,長的倒也帥,我閨蜜的對象人不僅長得帥學習還好,關鍵家里還有錢,你說讓人羨慕不羨慕,人家對象可說了,即便她拜金,他也喜歡”
那時候的我一臉紅潤,不知所措的朝另一邊看去。
麻雀嘰嘰喳喳地叫飛來飛去,一去就停留在那棵涼亭下的樹枝上,注視著我們的別樣的歉疚。
“那你現在呢?”陳晨問,“我是說現在有對象嗎?畢竟你這么優秀,另一半也一定很厲害吧?!?
張晴雨擺了擺手,無奈嘆道:“別提了,都是渣男,沒一個好的,以前有過,現在沒有?!?
“呃,好吧……”
過了一會兒,我便找了個理由離開了他,沒有讓我留下隨意的翻看著手機——嘻嘻哈哈。
我已明白,那個曾經的張晴雨已經死了,永遠都回不來了,現在寄托在這身軀體的是另一個人。
那個童年的經歷和少年時代的過往也像風隨大海一樣去了另一片汪洋。
一路走來,皆是過客。
值得的是,曾經的他帶給了陳晨快樂又充滿美好的童年和少年時代。
你我逢場作了戲曲,為何要離我而去?
那個……離開時請告訴我,我害怕現在與我對話的姑娘不是你。
每個男孩子的一生里,曾會有過上天安排最美好的姻緣,如果現在沒有,那么……請繼續往前走,因為那里還有更好的姑娘在等著你,上天給你安排了更好的她——在等待受傷的自己。
離開時記得告訴我,因為我不知道你還是不是你自己。
時間再次來到那個夏夜。
陳晨拉著張晴雨的手進入了包間,他們打打鬧鬧的各自找自己的爸爸。
大概是餓了,陳晨拿起筷子,狼吞虎咽著。
包間很亮,人很多,這里全是大人,所以陳晨和張晴雨便顯得奪目了。
張晴雨看著陳辰的吃相,仔仔細細的觀察,她跟著大人們話語的步伐走到陳晨旁邊坐下,她猶豫了很久,,從布袋里拿出一張紙巾,拍了拍陳晨的背——遞給了他。
“我不要,你用吧哈哈哈?!?
張晴雨把紙巾送到他的嘴邊,輕輕的慢慢的擦拭著晨晨嘴邊的污垢。
陳晨笑著卻又不理解。
也許那是少年時代無知的喜歡。
后來再怎樣我也不記得了。
那些童年的事在我腦海里已經模糊不清。
我只記得在成年之際的一次購物里,再次見到了張晴雨,不過那時——她的他不算帥氣。
我清晰的記得她問:“你應該還沒女朋友吧,需要我介紹給你嗎?不敢保證有多好看,但女孩一定是最好的。”
她的另一半細細的笑著,我顯得格格不入,又有些不知所措。
“確實沒因為我一直相信前面會有更好的在等我,我怕錯過了那位。”
她假意的惋惜道:“那怪可惜的,我還以為你的另一半很優秀呢?!?
她的那個他笑道:“兄弟要努力了,都快20了,也不小了。”
我尷尬的說:“以后會有的?!?
后來我們就此別過了。
在碰到時是我注意到了他們。
我遠遠的看見那個男的正喂她吃著雪糕,我也不知為什么我的心怪難受的。
也許是兒時的情誼,或是少年時代的相伴,早已成了習以為常的伴侶。多年不見,怪驚喜。
時間再次來到了從前。
飯局結束,我們也就分別了。
只記得那時她把一根發繩送給了我,我到現在都還留著。
分別時:
她說:“那再見了?!?
他說:“明天再見到就別哭了。”
她說:“以后都不哭了?!?
他說:“那我監督?!?
后來我也記不清了,只記得那時候她不辭而別了。
那天一如既往。
只是少了個她。
那天沒有見到你,或許你在離開時是選擇了無聲無息。我沒有問,也沒有追,因為我在那個時候不懂一種相思叫“別離”!
再后來,我的母親告訴我張晴雨轉到了新鄉,往后都不回來了。
那時,我問為什么。母親說張晴雨一家在那里定居了。
再后來我們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那些時到現在或許六七年了。
往后推演時,我們上過一年初中,那年她突然回來讓我驚寵若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