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二那年,學校重新主辦了學生會,也就是在那天,劉阿北遇到了一生當中最重要的人——岳汐。至于他怎樣認識她,她又是怎樣在他面前班門弄斧?請聽我徐徐道來。
學生會全體大會那天很是熱鬧,學校為此下了不少功夫,凡是在大一那年入選過學生會的同學都可以根據(jù)自己前一年的個人簡歷重新入職。
當然,劉阿北就是其中一員。
那時的劉阿北還算不上起眼,跟學生會里各部部長相提并論,簡直不值一提。
也正是因為如此,那時的學生會風氣并不是多好,學校對此很是苦惱。
所以說今年要重新大整大改,以至于怎么改……學校自有安排。
對于新人重新進部,學生會都是有考核的,考核不通過自然無緣。咱們的劉阿貝同學就是其中無緣的那位。
劉阿北應征來到了生活部,他推開門的一瞬間,早就想找個地方鉆進去。
為什么呢?
因為
偌大的教室全是女生!!!
“同學,你是不是走錯部了?”一個女生問。
“沒吧,這里不是生活部嗎?”
“是,但是我們只招女生啊。”
“可我去年也是在生活部干的,那年部里可沒有女生。”
“今年學校政策有變,還不知道呢吧,真是搞笑。”另一個女生一臉不屑的說道。
“可我名字都報了,也不能說走就走吧?”
“咋的了?全部里就一個男生,你好意思?”那個黃頭發(fā)的女同學接著說道。
“劉星,別這么說,人家好歹過來了,讓人家先面試吧。”
他與她對視了一眼,從此刻起那場不解的緣分就此糾纏不清。
我不知該怎樣表達,在我的記憶里,那些事早已模糊不清。
也許是時間過得太快了,那些陪伴我青春過去的人早已記不得了。
“這是我們的岳大部長,她問的話,你要一五一十的回答,明白嘛同學。”
對方肥胖的體格讓劉阿北兩眼發(fā)愣。
現(xiàn)在想來那時那個叫劉星的女生當時應該有160斤,健壯的身材好像能把劉阿北整個人扛起來。
也難怪,那時的岳汐由她保護,劉阿北也是值得的。
此刻的劉阿北正一五一十的回答著岳汐問的問題。
“你去年在部里是干什么工作的?”岳汐問。
“主要管理寢室衛(wèi)生。”劉阿北答。
“你們部長是誰?”岳汐問。
“岳辰,不過現(xiàn)在不是了,后來我接替了他一段時間。”
“哦?那么證明你還有領導組織能力?”岳汐嬉戲的笑道。
“跟你比起來,我還差很多。”
“這小子怪會說話呢。”劉星打顫道。
“行,你通過了,不過我們不招男生,看來你要另擇他選了。”
那時的劉阿北真的以為自己沒戲了,看來上天總喜歡把人戲弄一番。
劉阿北原本要走,岳汐叫住了他。
“同學,我還不知道你叫什么,方便留個聯(lián)系方式,后續(xù)你想進其他部,我都可以幫你。”
劉阿北與她相互對視,道:“行,謝了。”
后來,生活部并沒有錄用劉阿北。
那時的岳汐不想讓劉阿北難堪,對于這個陌生人雖有幾分相似,出于同情,岳汐把他安排到了后勤部。
因為在大學學生會里,這里的規(guī)定是一個部不被錄取,其他部都不會接受。
后勤部管什么?
當然是管后勤。
說白了,就是學校領導的職業(yè)小跟班。
不過緣分恰恰來的及時,它總能在無意間調(diào)皮一下。
后來,劉阿北跟著學校領導在校園里值班,拍了一張落日的圖片,他原本想發(fā)到室友群里,誤打誤撞發(fā)給了岳汐。
“?”當時的岳汐只發(fā)了一個問號。
也許那時的他在想,這一定是個笑話。
“不好意思啊,原本想發(fā)給室友的,誤打誤撞發(fā)給你了。”
劉阿北猶豫片刻,點了發(fā)送。
“沒事,閑的無聊,剛看到。”
“嗯。”劉阿北回。
“嗯你個大頭,你們男生只會發(fā)嗯嗎?”
“哈哈,那我發(fā)什么?”劉阿北回。
“算了,晚上來部里一趟,開會!”
“我可不是生活部的?”劉阿北疑惑的問。
“用你管,來不來?”
“當然來。”
現(xiàn)在想來,我只記得那天晚上,夜很靜,風微微,月圓圓。
也許那天晚上只是兩個陌生人的相互傾訴。
那天晚上開過會后,其他人都離開了。岳汐只把列阿北留下。
“過來坐。”
劉阿北走到了岳汐身旁坐下,他并沒有顯得緊張或不好意思,顯而舒服多了。
因為這里只有他們兩個人。
“你知道岳辰為什么離校嘛?”
“我聽他臨走時說家里有點事,反正我已經(jīng)半年沒見他了。”
“他得了白血病,他一直沒告訴你?”
岳辰,劉阿北去年的好搭檔,也是他在學生會里的頂級上司。
對于岳辰這個人,現(xiàn)在想來滿是愧疚和歉意,當初臨別之際沒有好好告?zhèn)€別,以至于再后來去醫(yī)院看他時也只見了那一面。
“他當時什么也沒有說便匆匆離去,現(xiàn)在想來他不說是有道理的。”劉阿北一臉驚愕。
“岳辰是我堂哥,雖然他只比我大了幾個月,但我也一直把它當做我的親人,你知道為什么今年生活部我會是部長嗎?”
“岳辰這家伙,讓我白白等了他半年,結果我現(xiàn)在成了小萌新,他可倒好在病床上躺的舒舒服服。”
岳汐著急道:“你別這樣說,他可能沒多長時間了,原本他是想讓你來當部長的,因為今年學校政策有變生活部全招成女生了,所以說這不愿他。”
“你說他沒多長時間是什么意思?真的很嚴重嗎?”
那時的我既著急又無奈。岳辰真的挺好的,雖然平時摳摳索索,但對朋友一直都是真心的。
現(xiàn)在想來,他的離開也是正確的,生病了就要好好養(yǎng)病嘛。
當時我并不了解白血病是什么,我以為會好的,可還是差點。
“可能還有一個月吧……”
那時的她淚珠已在臉頰流淌,因為她沒有人訴說,父母也不理解她,畢竟不是親哥哥,這樣做倒顯得太親近了。
“劉阿北!”
“怎么了?”我慌忙的遞去了紙巾。
“有時間去看看他吧,她沒多長時間了。”
話音剛落的那一瞬間,我的腦海里再次出現(xiàn)去年的每一天里,我們打打鬧鬧嘻嘻哈哈的場面。
當時我的心就像被針扎了一樣難受,我只是祈禱著,岳辰!你一定要好起來,你一定不要有事!
可一切似乎都太晚了。
人類的生命很渺小,在宇宙中連灰塵都不是,我這樣的祈求上帝,在上帝看來簡直是個笑話。
那時的我原本還生著岳辰的氣,以為他半年不來讓我留在這里當小萌新;現(xiàn)在想來,真是可笑。
祝愿岳辰好好的。
還是差一點。
后來的假期里我去看過他,那是見他滿臉憔悴,面容發(fā)白,我的淚差點噴涌而出。
“阿北來了,快過來坐。”
我輕輕的扶他起來,把東西放下。
我坐在旁邊看著他朝我使勁的露出一絲微笑,卻不知能說些什么。
夕陽西下,黑夜快來了。
“現(xiàn)在怎么樣,病情好些了嗎?”
“還是那樣吧,醫(yī)生說這個不好治。”
“一定要配合醫(yī)生的治療,好好休養(yǎng),我們生活部的全體好兄弟在等你,等你回歸,依然是我們的部長。”
“聽岳汐說生活部都改組成女生,你在那咋樣?”
我笑了笑,埋怨道:“還好意思說,在后勤部里給校領導當小跟班呢。”
岳辰笑出了聲。
那是他在生前第一次笑得那么開心,我從沒有見過,只是可惜后來便再也見不到了。
“在學校要好好的,爭取當上后勤部的部長,咋說也是個小領導嘛。”
我無奈的嘆一口氣:“哎,托你鴻福吧。”
“我不在時,麻煩你照顧好岳汐,她是我妹妹,雖然不是親的。”
“這個我知道,我聽她說了。”我回答道。
“這是我們好兄弟的約定,對嗎?”
那時的我與他雙拳合十,我承諾過,保證過,如果岳汐遇到危險時我一定會保護她,哪怕自己受傷,也不會讓她受一點委屈。
“我不在時可能跟別的部會發(fā)生不可摩擦的矛盾,我希望你能挺住她,我害怕他們知道岳汐是我的妹妹,就……”
他強烈的咳嗽竟然咳出了血。
我急忙拿來紙巾扶他躺下,并趕忙叫來醫(yī)生。
后來他再一次被推進了手術室,而我與他見的那一面也是最后一面。
我被醫(yī)生趕出了屋外,岳辰被推進了手術室。
手術費很多,我知道他家里不一定承擔的起,后來每到過年和節(jié)假我都會時不時去他家里看看他的爸爸媽媽,并時不時的轉給他們一筆錢,以敬那逝去的青春和那些歲月的別離。
我想我答應他的事做到了,因為我在那一年岳汐被欺負時主動越過重重重圍,把她攬在身后——保護她。
現(xiàn)在想來那些學生時代的記憶,猶如篝火通明一般照樣在我腦海的深處。
我想說,岳辰,我答應你的事做到了,我沒有負你,可我卻負了她——岳汐。
回學校后我把岳汐約了出來,那時的岳辰還好好的……
故事還沒有完,本章到此結束,下一篇再聽我敘述《紀念》的結局吧,祝你早安,午安,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