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平衡的假象與草帽出海
- 鬼背橫行海賊王
- 看是否考慮
- 5252字
- 2025-06-16 18:20:19
距離范馬勇次郎大鬧馬林梵多、白胡子隕落、黑胡子登基、新海軍成立,已然過去了三個月。
這三個月,世界并未如許多人預想般立刻陷入全面戰爭的火海,而是在各方勢力的博弈、舔舐傷口與積蓄力量中,形成了一種搖搖欲墜、卻又詭異地維持著的脆弱平衡。
冰冷的儀器發出規律而低沉的嗡鳴。巨大的維生艙內,范馬勇次郎依舊如同沉睡的火山,靜靜地躺著。
他周身猙獰的外傷在革命軍頂尖醫療技術和伊萬科夫的“治愈荷爾蒙”作用下,已經基本愈合,只留下縱橫交錯的、如同勛章般的疤痕。
后背那恐怖的湮滅空洞,雖然依舊存在,但其邊緣的規則侵蝕被特殊的生物中和劑勉強遏制,不再持續惡化擴散。
左肩的幽藍堅冰早已融化,被寒氣侵蝕的骨骼和肌肉在暖陽荷爾蒙的持續滋養下,緩慢地恢復著生機。
然而,最核心的問題——生命本源的枯竭,依然如同一個無底深淵,沒有任何實質性的改善。他的心跳和呼吸依舊維持在最低限度,體溫偏低,意識沉淪在無邊的黑暗中。
革命軍的醫療團隊嘗試了所有已知的、不違背多拉格“純粹救治”原則的方法(高濃度生命能量補充、深度刺激療法、甚至嘗試引導溫和的自然能量),都如同石沉大海。
那股源自血脈的、狂暴的生命之火,仿佛徹底熄滅,只余下冰冷的灰燼。
薩博時常會站在觀察窗外,看著艙內那具強悍卻死寂的軀體,眼神復雜。他能感覺到,勇次郎的身體在以一種極其緩慢、近乎本能的方式吸收著維生艙輸送的能量,修補著最細微的損傷,對抗著后背那如同湮滅的殘余。
但這就像在給一個漏水的破桶注水,永遠無法填滿。伊萬科夫也無奈搖頭:“嘻哈…他的‘容器’太大了,我們注入的這點‘水’,連杯水車薪都算不上…只能維持他不死,但何時能醒?除非出現奇跡,或者找到能真正補充他那種‘本源’的東西…”
多拉格對此保持了沉默。他遵守了承諾,沒有進行任何研究性探索。
勇次郎的存在,是革命軍手中一張極其危險又不知何時能打出的底牌,也是懸在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基地的保密級別提到了最高,所有知情者都被下了最嚴厲的封口令。
巴爾迪哥如同一個沉默的堡壘,守護著這個可能顛覆世界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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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無名島嶼。新海軍總部已初具規模,暗紅色的旗幟在港口獵獵作響。
源源不斷的人流從世界各地匯聚而來——不滿世界政府腐敗的原海軍將校、渴望踐行絕對正義的民間強者、被海賊殘害尋求庇護的能人異士…在赤犬“絕對正義·徹底肅清”的旗幟和澤法鐵腕治軍的威望下,新海軍以一種驚人的速度膨脹著。
這三個月,是新海軍向世界亮劍的時期!他們沒有去碰觸世界政府的敏感神經,而是將矛頭精準地對準了那些依附于黑胡子、或是在新世界混亂中趁火打劫、肆虐平民的海賊團!
在南海,一支打著黑胡子旗號、剛剛劫掠了三個城鎮的新興海賊團“碎骨者”貝拉米一伙(在我的設定中此時貝拉米尚未被路飛擊敗,而且剛獲得彈簧果實,按時間線應仍活躍),被新海軍艦隊以雷霆之勢包圍。
赤犬親自坐鎮,熔巖巨拳轟碎了其旗艦“新魔女號”,船長貝拉米重傷瀕死被俘!澤法率領由原海軍精銳斬鯊”巴士底中將和新招募的強悍軍官組成的突擊隊,如同虎入羊群,將“碎骨者”海賊團主力屠戮殆盡!
所有核心干部,無論投降與否,盡數被赤犬的熔巖處決!旗幟被焚毀,懸賞令被當眾撕碎!消息傳出,南海震動,新海軍的冷酷與高效首次震撼世界!
在西海,在范馬勇次郎離開后,一個原本被其打服了的,在勇次郎離開后又恢復本性的,以殘忍著稱、與地下世界奴隸貿易有染的大型黑幫轉型的海賊據點“血手”卡彭·貝基的前哨站(此時貝基尚未進入新世界),被新海軍特遣隊連根拔起。
帶隊的是新晉提拔的、以鐵血手腕著稱的原海軍本部少將“鐵壁”修恩。
在修恩的指揮下,新海軍部隊付出了不小代價,但最終攻陷據點,擊斃頭目“碎顱者”漢克,解救數百名奴隸,據點化為一片火海!此戰展現了新海軍面對硬骨頭時的決心和犧牲精神。
在新世界靠近樂園的海域,幾支試圖趁白胡子死后搶占無主地盤的兇惡海賊,遭到了新海軍中將率領的艦隊的無情打擊。
戰斗異常慘烈,新海軍憑借更嚴明的紀律和更堅決的意志,成功擊潰了海賊,但也付出了相當的傷亡。
“赤犬的熔巖”和“黑腕的鐵拳”之名,伴隨著絕對的冷酷和高效的殺戮,迅速在海賊中傳播開來,令人聞風喪膽!
同時,新海軍也嘗試派遣精銳小隊潛入新世界,收集情報并伺機打擊黑胡子外圍勢力,雖未取得決定性戰果,但顯示了其主動出擊的姿態。
世界政府對此保持了詭異的沉默。沒有公開譴責,沒有軍事制裁。CP組織的特工似乎也刻意避開了與新海軍的直接沖突區域。
這無疑坐實了紅發香克斯在瑪麗喬亞密談時提出的“驅虎吞狼”策略正在被五老星默許執行。世界政府樂見新海軍去消耗、牽制海賊,尤其是讓其去對黑胡子和吸引革命軍的火力。
而海軍本部中,戰國也已經卸任海軍元帥之職,新元帥由青雉暫代
原海軍這段時間也忙于重建馬林梵多和追捕勇次郎,對新海軍的行動選擇了視而不見,甚至暗中提供了一些非關鍵海域的情報支持。三方形成了一種心照不宣的危險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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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巢島,黑胡子海賊團的總部。三個月的時間,讓這座島嶼徹底打上了蒂奇的烙印。王直的宮殿被改造得更加陰森宏大,巨大的三爪旗無處不在。廣場上的僵尸軍團規模擴大了不少,增添了一些新“獵獲”的強者尸體與影子,散發著令人不寒而栗的氣息。
黑胡子馬歇爾·D·蒂奇并未如外界預想般立刻發動全面戰爭。他似乎在消化著急速膨脹的力量和地盤。
影影果實的能力被深入開發。他不僅能制造更強大的僵尸戰士,更能將部分吞噬的影子力量短暫“賦予”活著的部下,使其獲得爆發性提升(注:類似影法師強化,但更直接可控)。
雨之希留、惡政王等核心干部的實力因此再上層樓。同時,大量投靠的海賊被整編、篩選,汰弱留強,形成更高效的戰斗序列。
白胡子留下的龐大遺產并非輕易能全盤接收。馬爾科率領的白胡子殘部雖轉入地下,但抵抗意志頑強,小規模摩擦不斷。BIG MOM和凱多也趁著蒂奇立足未穩,在其勢力范圍的邊緣不斷試探、蠶食。
蒂奇利用震震果實的力量進行威懾性打擊,利用影影果實的能力進行情報滲透和暗殺,同時也在積極與一些搖擺的勢力接觸,尋求合作或控制。
雨之希留作為黑胡子最鋒利的“刀”,雨之希留在這三個月并未閑著。
他帶領著由影影果實強化的精銳小隊和部分新制造的僵尸戰士,如同幽靈般穿梭于新世界黑胡子新地盤的陰影中。
他的目標很明確:清除任何潛在的內部反抗者、鎮壓新歸附勢力中的不安分者、以及…獵殺那些被黑胡子點名或他認為有價值的“獵物”,用他們的鮮血和影子來“慶祝”新皇的登基。
妖刀“雷雨”的寒光在暗巷、酒館和背叛者的臥室里頻頻閃現,希留那嗜血而優雅的殺戮,成為了黑胡子統治下新世界令人聞風喪膽的恐怖傳說之一。他的存在,本身就是黑胡子震懾宵小、鞏固權力的重要象征。
龐克哈薩德戒備森嚴,但黑胡子從未放棄對“鑰匙”阿諾的覬覦。他派出了玄月獵人卡特琳·蝶美等擅長偽裝滲透的干部,試圖混入龐克哈薩德或打探其內部消息。
同時,他也加大了對范馬勇次郎下落的懸賞,希望能找到這個可能掌握著古代力量秘密的“兇獸”。
新世界的格局形成了四足鼎立下的微妙僵持:
黑胡子:勢力最強,地盤最大,擁有三果實詭異能力,但根基尚淺,樹敵眾多,處于消化和鞏固期,暫未發動大規模擴張。
BIG MOM:依托托特蘭萬國,根基深厚,對蒂奇充滿警惕和貪婪(覬覦其能力或地盤),不斷進行邊界試探和間諜活動。
百獸凱多:醉心于打造“最強”軍團和尋找“Joy Boy”,對蒂奇的態度是輕蔑中帶著一絲興趣(想試試三果實的能力),其麾下災害與飛六胞與黑胡子勢力在邊緣地帶沖突最激烈。
紅發香克斯:勢力范圍相對集中,但威望最高。他如同最老練的舵手,竭力維持著各方之間脆弱的平衡,調停沖突,庇護白胡子殘部,避免全面戰爭提前爆發。他的存在,是當前新世界沒有徹底崩壞的關鍵砝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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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雨綿綿的克拉伊咖那島,廢棄的戰場遺跡成了殘酷的修行場。
“廢物!連揮刀的軌跡都控制不住!你的決心呢?被狗吃了嗎?!”鷹眼米霍克冰冷的聲音如同淬毒的鞭子,在戈蒂耳邊炸響。
戈蒂渾身濕透,泥漿混合著汗水,狼狽不堪。他手中那柄灰敗的手術刀沉重如山,每一次揮動都牽扯著全身酸痛的肌肉。
三個月的地獄修行,讓他明白了什么是真正的“刀”。不再是實驗室里精密的切割工具,而是意志的延伸,是生死的界限!
鷹眼的訓練簡單到殘酷:劈砍、直刺、格擋…重復千萬次。目標是雨滴、落葉、飄散的灰塵…要求是絕對的精準、絕對的穩定、絕對的發力!稍有差池,迎接他的就是狒狒們毫不留情的圍攻,或是鷹眼隨手彈出的、足以洞穿巖石的“指刀”!
“記住那個紅發怪物的話!‘純度’!不是蠻力,是意志!是千錘百煉后,將每一分力量、每一次呼吸、每一個念頭都凝聚于刀鋒的‘純粹’!”鷹眼的話如同烙印刻在戈蒂心中。
他無數次在瀕臨崩潰的邊緣,想起勇次郎浴血咆哮的身影,想起阿諾最后燃燒生命的銀光。不甘!憤怒!守護的渴望!
這些情緒化為燃料,支撐著他一次次從泥濘中爬起,再次握緊那柄沉重的手術刀。
進步是緩慢而痛苦的。他無法像索隆那樣領悟斬鐵斬鋼的劍意,但他開始理解“空間”的另一面——不是阿諾那種撕裂虛空的偉力,而是微觀層面的絕對掌控!如何在方寸之間,讓刀刃的軌跡更精準、更難以預測?如何利用刀鋒的震動和切入角度,達到類似空間切割般“無視防御”的效果?雖然威力天差地別,鷹眼似乎也在有意引導他,將手術刀的“精密”特性,融入最基礎的刀術之中。
戈蒂的眼神,褪去了最初的恐懼和迷茫,變得如同被打磨的頑石,雖然粗糙,卻開始透出一種內斂的、屬于戰士的銳利與堅韌。
他的身體在殘酷的訓練中變得精悍,布滿傷疤。那柄灰敗的手術刀,在他手中,似乎也隱隱有了一絲微不可查的、內蘊的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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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新聞”摩爾岡斯站在他堆滿報紙和影像電話蟲的辦公室內,看著窗外風云變幻的天空,興奮地搓著羽毛筆。
“平衡?嘻哈哈哈!多么脆弱的假象!”他眼中閃爍著精明的光芒,“黑胡子在消化他的戰利品,像條吃飽了等待蛻皮的毒蛇!新海軍在赤犬的熔巖里淬煉獠牙,撕咬著海賊的血肉!
世界政府躲在瑪麗喬亞的陰影里,一邊舔舐傷口一邊冷眼旁觀,默許著新海軍的‘瘋狗’去咬他們不敢咬的敵人!
革命軍?藏得最深!那個重創海軍的‘兇獸’到底在不在他們手里?嘻哈哈哈!光是這個懸念就值10億貝利!”
他拿起筆,飛快地在最新一期的社論版上寫下標題:
《脆弱的平衡:新世界的僵局、新海軍的獠牙與陰影中的巨獸》
“讓世人看看這平靜海面下的洶涌暗流吧!讓恐懼和期待繼續發酵!這平衡維持得越久,當它被打破時,掀起的海嘯…就越壯觀!嘻哈哈哈!!”摩爾岡斯的狂笑在報社內回蕩。
他的筆,將繼續攪動這暗潮洶涌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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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新世界的皇者們彼此警惕地對峙,當新海軍在南海磨礪著赤色的獠牙,當世界政府在沉默中算計,當革命軍在巴爾迪哥深處守護著沉睡的兇獸,當戈蒂在克拉伊咖那的冷雨中揮刀如狂…世界的目光,暫時忽略了那片最弱之海——東海。
風車村,晨光熹微
“路飛——!你這個笨蛋!又偷吃山賊的肉了?!”瑪琪諾老板娘又好氣又好笑的喊聲在酒館里響起。
“嘻嘻嘻!因為太好吃了嘛!”一個帶著草帽、笑容無比燦爛、露出兩排大白牙的少年揉著鼓脹的肚子,從酒館里竄了出來。他正是蒙奇·D·路飛!
三年之約已到,艾斯早已在大海上闖下“火拳”的威名,雖然路飛還不知道哥哥最近的遭遇,薩博的“遺志”深埋心底。路飛眼中燃燒著無比純粹的火焰——成為海賊王的夢想!
“香克斯!等著吧!我一定會找到ONE PIECE,成為比你還厲害的海賊,成為海賊王!”路飛對著大海的方向,用力壓了壓頭上的草帽,那是約定的象征,是夢想的起點。
簡陋的小船上,只放著一桶清水。沒有航海士,沒有廚師,沒有伙伴…只有一顆無畏的心和對大海無限的憧憬。
“出航啦——!!!”路飛站在船頭,對著初升的朝陽,用盡全身力氣大喊!聲音在海風中飄蕩,充滿了自由和希望的氣息。
小船乘著風,緩緩駛離了平靜的港口,駛向那片蘊藏著無數冒險、夢想、友情、淚水與風暴的偉大航路!一個嶄新的、屬于草帽的故事,就此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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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草帽少年出航的這一刻…
圣地瑪麗喬亞,虛空王座上的陰影,似乎微微動了一下,目光仿佛穿透了空間,投向了遙遠的東海。巨大的草帽靜靜地躺在冰冷的石座上。
新海軍總部,正在審閱戰報的赤犬薩卡斯基,動作微微一頓,眉頭皺起,似乎感應到了什么,但隨即又專注于眼前的文件。他追求的是絕對的秩序,對東海的小打小鬧毫無興趣。
蜂巢島,正在舉行宴會的黑胡子蒂奇,狂笑著灌下一大桶酒,對東海發生的事情一無所知,他的眼中只有新世界的霸權。
克拉伊咖那島,揮汗如雨的戈蒂,鷹眼冰冷的注視,狒狒的嘶吼…都與那艘駛向遠方的小船無關。
革命軍巴爾迪哥,最深層的醫療隔離艙內,維生儀器規律地跳動著。沉睡的范馬勇次郎,眼皮似乎極其微弱地…顫動了一下?又或許是光影的錯覺。
他那枯竭的生命本源深處,某種沉寂的東西,仿佛被遙遠海面上那一聲充滿自由意志的吶喊…極其微弱地…觸動了一絲漣漪?
路飛的出航,如同投入看似平靜湖面的一顆小石子。在席卷世界的滔天巨浪面前,這顆石子微不足道。
然而,命運的齒輪,卻在這最弱之海的起點,開始了它無人能預測的轉動。脆弱的平衡,終將被打破,而打破它的力量,或許就源自這頂小小的草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