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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麥子熟了幾千年

木葉的陽光總是那么明媚,在沉淀了一夜的森林作用下,哪怕人來人往的村子也彌漫著清新的空氣。

現在落地窗前,猿飛日斬扶著裹滿繃帶的腰,看著已經逐漸從幾天前那場亂局中恢復生機的村子,下意識地拿起煙桿,但又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樣,收起煙桿看著辦公桌前金色頭發的男孩兒笑了笑。

“抱歉,已經習慣在想事情的時候抽一抽了。”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適應的習慣,這很正常,您不必道歉。”

“哈哈哈,你說的也是。”

鳴人的話似乎說中了猿飛日斬的心事,他頓時開始滔滔不絕起來:“以前我也不會抽煙的,但是畢竟是忍者嘛,你也明白的,這個職業總是會承擔著巨大的壓力,慢慢的也便染上了這個習慣。”

說著猿飛日斬拉開抽屜將煙桿放了進去,接著說道:“雖然后來漸漸脫離了一線,可是沒想到壓力反而更大了。”

說著猿飛日斬指了指桌上的文件:“這些還只是村子的助手們處理好的意見,村子有幾萬人,要生存,要發展,原本以為成為火影了就能輕松點,卻沒想到。”

猿飛日斬苦笑著搖了搖頭:“抱歉,年輕人一般都不愛聽老人絮叨,可這也正是老年的特征。”

“就像管不住XXX一般,管不住自己的嘴。”

“不過。”

猿飛日斬面上的輕松這一刻蕩然無存,他無比認真的看著鳴人,輕聲道:“我可以保證這一次對話絕對不會從這張嘴里吐出分毫,我們之間的對話不管出現了什么令人震驚的內容,都不會走出這間辦公室。”

“所以。”

猿飛日斬提著茶壺的手懸在半空,在茶水升騰的煙霧中以一種審視的目光靜靜看著鳴人的眼睛。

“你是誰?”

鳴人笑了笑握住茶杯,吹散了氤氳不散的水霧,看著被自己吹起褶皺的淡金色茶湯,眼睛亮了一下。

“真是出色的茶藝。”

猿飛日斬并沒有回答,只是繃緊了全身的肌肉靜靜地看著面前的鳴人,兩只手臂自然搭在腿上。

這個姿勢雖然看似尋常,但是只要猿飛日斬有想法,便能瞬間結出手印釋放忍術。

可鳴人卻像是沒有察覺到屋內緊張的氣氛似的,悠然地喝完一整杯茶,感受著嘴里微微的回甘,輕輕舒了一口氣。

“感謝招待,至于您的問題嘛?”

鳴人笑的無比燦爛:“我當然是漩渦鳴人,是您看著長大的那個孩子啊。”

看著猿飛日斬皺起的眉間,鳴人溫聲道:“我明白您的顧慮,無非是覺得我是不是別有用心的人假扮,或者是被身體里的九尾奪舍之類的。”

聽到九尾這個名字,猿飛日斬面上并沒有任何意外,只是依舊死死盯著鳴人。

看著猿飛日斬嚴陣以待的神情,鳴人攤開雙手桌上輕聲反問道:“如果我真的不是鳴人的話,為什么要放棄自己的偽裝來幫助你?”

說罷鳴人的身形幾乎是瞬間便改變了形狀,猿飛日斬呆呆地看著面前的自己竟說不出半句話。

查克拉雖然神奇,但也是有跡可循的,哪怕再高明的變身術,施術時也會有微弱的查克拉波動。

這是這門忍術天然的缺陷,是無論如何精研都無法改變的問題。

可是現在,例外出現了。

看著面前與自己完全無二的人影,哪怕是親眼見著鳴人在自己眼前施術,猿飛日斬也恍惚了片刻。

這一瞬間,他甚至感覺自己其實剛剛起床在衛生間的盥洗鏡前整理著著裝。

“火影爺爺,并非是你發現了我的破綻,而是我告訴你這個答案。”

聽著這個答案,猿飛日斬沉默了。

雖然一早他便意識到這個可能,但正如之前為了放松鳴人的戒備閑聊時說的那樣,木葉幾萬人抗在他的肩上,容不得他有半分僥幸。

縱然鳴人帶給過他許多驚喜,可是……

想到那遮天蔽日,如天神一般的木人,哪怕過了幾天,猿飛日斬有些恍惚。

這一次的驚喜來的太厲害了,讓他有些不敢相信。

火之國,大名府。

搖晃著扇子觀賞歌姬曼妙身姿的大名無比陶醉地跟著節拍晃動著手臂。

這位過分年輕的大名擁有著修長而優雅的體態,擺弄著紙扇的手根根晶瑩剔透,沒有半點勞作過的痕跡。

他穿著不便行動的左衽長袍,袒露著胸膛,將桌上的酒杯高高舉起倒入嘴中,大聲跟喝著歌姬們的歌聲。

“人生匆匆百年,幾度風霜雪雨

~”

這幾日里,這位血統尊貴的青年心情總是這樣愉悅而亢奮。

想著半個月前那個纏著繃帶的冷硬男人在自己面前卑躬屈膝模樣,原本因酒精而有些模糊的意識瞬間又亢奮起來。

“來來來,一起喝,一起喝!”

面容總是嚴肅的貴族們在這樣歡愉的環境里也松開了禮儀的束縛,敞開牢牢束著脖子的衣領,在大名的歡呼聲中大聲歌舞著。

看著跟隨著自己的指引而完全忘記禮儀的大臣們,大名沒有絲毫不悅,反而舞動的更為興奮。

“終于,要把被搶走的權力從那群該死的賤民手中奪回來了!”

想著那群越發不安分的忍者,年輕的大名心中滿是暢快,絲毫沒有注意到離他最近的座位上醉醺醺的叔叔眼中的冷厲。

“年輕人就是年輕人。”

借著寬大袖袍的遮蔽,這個名叫源貞豐的中年人對著年輕的大名不屑地輕哼了一聲。

經常接觸各類忍者的他對于這個世界的認知根本不是那個躲在宮殿和弄臣包圍之中的年輕侄子能夠媲美的。

他非常清楚的知道,在忍者們逐漸脫離家族的桎梏開始融合后,世界的權力將不可避免的發生轉移。

所以,哪怕團藏在他和侄子面前表現的再卑躬屈膝,承諾的再是美好,源貞豐也很清楚的知道,屬于他們的時代已經回不去了。

所以看著狂喜的侄子,他的心中只有不屑。

哪怕一切真的如大名所想的進行發生了,他那妄圖將忍者重新變成家仆的野心也只會為他帶來毀滅。

但是,這不是剛剛好嘛?

看著侄子坐下的位置,源貞豐的眼中閃過一絲狂熱。

雖然他很清楚的知道大名的權力最終將被忍者徹底的掠奪,但哪怕是這樣,那也還是大名啊!

想到這兒,這個中年人站起身,繼續用熟悉的弄臣手段取悅著這個總是警惕著自己的侄子。

直到一聲尖叫戳破屋內歡愉的泡沫。

“大,大名!”

看著往日最寵愛的弄臣面上的驚慌,年輕的大名心中閃過一陣陰霾。

“怎么了?”

他沒有注意到,自己聲音的顫抖。

雷之國,水之國,土之國,風之國。

分布于世界各地的強國和星羅密布的小國忍村在這一天俱都被國家的大名召喚到了國都。

大野木扭動著脖子走出土之國大名的宮殿,眼中滿是疲憊。雖然人老成精,但對大野木來說,比起和大名虛與委蛇,他更愿意去戰斗。

雖然后者對他這把老骨頭的傷害更大,卻也比和政治人物互相演戲來的輕松點。

伸了個懶腰,看著土之國境內遍布的黃土,想著大名說的話,他不由得感慨道。

“百分之十的撥款增加嘛?真是大手筆啊。”

想著幾日前那一則震驚世界的傳聞,大野木陷入了沉思。

這樣的情形發生在忍界大大小小的各大忍村身上,只有木葉是唯一的例外。

“貴族們依靠互相聯姻編制出的血統網絡統治這個世界已經數百年了,他們的聯系你想象的更為緊密。”

為鳴人又續了一杯茶后,猿飛日斬悠悠說道。

雖然從死局中逃脫,可是面臨新的困境,這個老人還是感覺到一種窒息般的壓力。

而這才是他找鳴人真正的原因。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您是說對于火之國大名的抗拒等同于對世界各國大名的共同抗拒。”

“畢竟。”

摩挲著手中的茶杯,回憶著孟軻老師對李二所描述的歷史做出的評價,鳴人笑了起來:“我們是忍者啊。”

忍者,一個在忍村制度出現之前都是以流派和家族的形式存續的職業。

這種存續方式使得忍者固然擁有著超越常人的力量,卻也容易被家族間的仇恨叫人因勢利導,成為游兵散勇,無法造成大的威脅。

這也是數百年間貴族們得以掌控世界的原因。

忍者們的相互仇恨,貴族們掌握的豐厚物質基礎,這兩者構成了一個脆弱的平衡,維持國家統治的根基。

而忍村制度的出現打破了這個脆弱的平衡。

幾十年前,初代目火影千手柱間與他的摯友宇智波斑以神明般的力量成功整合了許多家族,共同組建了木葉村。

在兩位忍者之神的壓力下,世界各地的忍者家族開始抱團取暖,建立屬于自己的忍村。

忍者,這個在過去數百年里一直隱藏在黑暗中,被仇恨左右推動的職業第一次站在了陽光之下。

哪怕他們依舊在名義上隸屬于大名,哪怕大部分忍者依舊沒能從過去數百年里思想鋼印一般的雇主至上思想中脫離,但在客觀上,擁有強大力量的忍村會自然而然的收納大量的流民,成為一個國家中的國家。

而這,無疑是對大名權威的挑戰,但在忍者強大武力的威懾下,哪怕再不滿,沒有力量的大名們也只能屈從于這種權力日漸被掠奪的現實。

“寰球同此涼熱啊。”

“你說什么?”

鳴人擺了擺手笑道:“沒什么,只是有些感慨,無論在哪個世界,權力都是自下而上的啊。”

“自下而上的權力?”猿飛日斬咂摸著這句話,越是咂摸,越是能品味出其中的味道。

“很棒的總結。”

“哈哈,謝謝您的夸獎了。”

鳴人坦然的接受了猿飛日斬的夸獎,看著猿飛日斬眼中的糾結,他笑了起來:“您是擔心其他國家的大名會命令忍村進攻木葉嘛?”

看著有些漫不經心的鳴人,猿飛日斬的眼神里第一次有些不滿意:“鳴人,嚴肅點,這不是個可以開玩笑的問題。”

“我當然知道啊,我更知道沒有任何一個忍村可以經得起被全部忍村針對,哪怕是木葉。”

“可是火影爺爺,您覺得聯合的開始和目的是什么呢?”

“什么?”

“是領導者和利益。”

鳴人抿了口水,輕聲道:“任何的聯盟,其目的都是為了利益,聯合進攻木葉的風險小,收益大,才是他們會聯合起來的原因,而并非大名的命令。”

“這我當然知道……”

“請耐心聽我說完。”

猿飛日斬皺了皺眉,還是壓住性子繼續聽著鳴人的話。

“擁有同樣利益的利益群體是一個聯盟的雛形,但真正的聯盟是一定需要一個領導者的,畢竟,再小的風險也是風險,作為領導者必須要直面這風險,小忍村不敢面對被覆滅的木葉殘留忍者的報復,他們天然不是領導者的競選人。”

“而領導者在面對風險的同時又先天性的得以擁有更多利益。”

“所以大忍村不會放過,我猜,他們現在可能就在前去爭吵的路上。”

“但爭吵總會有結果的。”

“所以,我會在這個結果出現之前給這個世界帶來更大的驚喜。”

說罷,鳴人似乎有了感應看向遠處。

“火影爺爺,這份驚喜開始了。”

“你做了什么?!”

看著鳴人的模樣,猿飛日斬只覺得一陣心驚,他總感覺這個看起來無比溫柔的孩子正在將世界的天給掀開。

“我勒索了大名府。”

鳴人沒有賣關子,直截了當的說了出來。

“你說什么!!!!”

這個消息太過震撼,以至于猿飛日斬幾乎跳了起來。

鳴人躺靠在椅背上,看著猿飛日斬,這讓猿飛日斬覺得無比別扭。

明明他才是被仰視的一方,可是在鳴人的面前,猿飛日斬卻感覺自己無比渺小。

“因為利益而組建的同盟只會因為更大的利益而消散。”

“當一個打著復仇名號的浪忍成功從大名府中勒索出一大筆錢,忍村的領袖們會有什么反應呢?”

“不可置信?憤怒?驚訝?”

將茶杯輕輕放在桌上,鳴人溫聲道:“還是心動呢?”

咕咚。

猿飛日斬下意識地吞了口口水,眼中滿是驚恐。

因為鳴人說的正是他心中的反應。

在聽到鳴人竟然敢膽大包天的勒索大名府后,在驚訝和憤怒下,還潛藏著“原來可以這樣嘛”的心動。

“你……”

“不要用這種眼光看著我,火影爺爺,好像我是個怪物似的。”

猿飛日斬嘆了口氣,頹然地坐在椅子上,瞥了眼鳴人,雖然沒有說話,但他的眼睛里卻分明寫著:“難道你不是嘛?”

鳴人笑了笑,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接著說道:“勒索大名府的浪忍有充足的證據證明這只是一個意外覺醒血繼限界的平民……”

說到這兒,鳴人的聲音第一次出現了明顯的波動。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煩躁壓下。

“同時,也會有很多人能夠證明,這個人便是襲擊大名使者,介入村子內戰,膽大包天的忍者。”

“而他會死在您的兒子,猿飛阿斯瑪手中。”

鳴人眉頭一挑,看了眼遠方笑了笑:“看來已經死了。”

“他死了又有什么意義。”

接二連三的震撼讓猿飛日斬暫時失去了思考的能力,下意識的追問道。

“當然是給那群膽大包天的忍者們一個借口咯。”

“大名們以冒犯大名為理由要求各自忍村的影來進攻木葉,而當冒犯大名的忍者與木葉無關的真相公之于世后,大名們也就失去了理由,失去了牽絆惡犬的繩鎖。”

“在這種情況下,又有了成功在大名府勒索了一大筆財物的浪忍作為榜樣,和您一樣肩負著成千上萬村民的影們會有什么舉動呢?”

“是會繼續冒著風險來進攻木葉,博取看似豐厚,實則在分配后寥寥無幾的回報。”

“還是……”

鳴人雙手交叉枕著下巴看著猿飛日斬。

“去那個不設防的金庫肆意掠奪呢?”

咕咚。

猿飛日斬承認,自己徹底心動了。

忍者們對于大名的服從既是因為數百年的習慣,也是因為大名之間緊密的聯系會讓過分冒犯的村子成為眾矢之的。

這是懸在每個忍者頭上的達摩克利斯之劍,讓忍者們表面服從著大名,不敢有太過分的舉動。

而現在,這把劍被鳴人摘了下來。

并不需要自己出手,只需要浪忍就夠了。

在之后擊殺浪忍的人大概率也是自己村子的忍者,還能再收獲一大筆報酬。

這,太讓影心動了!

哪怕是垂垂老矣的猿飛日斬在想通了其中的邏輯后,面上也忍不住浮起不健康的潮紅。

出于對那幾個影的了解,日斬斷定,他們也經受不住這樣的誘惑。

但是,當猿飛日斬的眼光從這誘惑中挪開,更進一步思考時,他便看到其中隱藏著的巨大的危機。

“這樣,忍界會亂起來吧?”

“是一定。”

鳴人斬釘截鐵的回答讓猿飛日斬愣住了。

“你說什么?”

“貪婪是無法滿足的,一次次的成功只會激發更大的野心,忍村們一定會徹底將貴族們趕出權力的中心,世界一定會亂起來的。”

聽著鳴人描述的未來,猿飛日斬臉色煞白。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句話,可是他還是能聽出來其中的濃郁的血腥氣息。

“你到底想做什么?”

這樣的鳴人讓猿飛日斬無比陌生,他幾乎是跳了起來,死死地看著鳴人。

但是鳴人臉上濃郁的悲傷卻讓他愣住了。

“鳴人?”

沉浸在回憶中的鳴人抬起頭,那對還一樣的眸子被一層灰蒙蒙的霧氣遮蔽,其中正孕育著驚濤駭浪。

他看著猿飛日斬,輕聲說道:“我答應過一個人。”

“什么?”

“我曾經遇見過一個女孩兒,她很痛苦,我解決了她的困難并告訴她。”

鳴人回憶著那段對他來說罕見的痛苦,如同記憶中那般輕聲開口道:“請耐心的等待,等待著一個讓弱者亦能擁有尊嚴的時代來臨,相信我,不,我承諾,這一天不會太遠。”

說罷,鳴人苦澀地笑了笑:“可惜我失約了。”

“這……”

聽著這話,猿飛日斬心中松了一口氣,他剛想安慰一下鳴人,并勸誡他走向正途,卻聽到。

“火影爺爺,在這片土地上,麥子已經熟了成千上萬次,這片土地卻總是不變,我想,總該有一次不一樣吧?”

說著鳴人站了起來,清晨的陽光適時的落在他的身上,讓那一頭太陽一般璀璨的金發迸發出別樣的光芒。

他笑了起來,屋子里太陽便升了起來。

雖然微弱,卻持續的發散著溫和的光與熱。

“所以,我要改變這個世界,改變這個扭曲的,仇恨的世界。”

“改變這個明明是人類,卻活成豬狗的世界。”

“您愿意站在我身邊,看著我去創造那個讓貧困者依舊能擁有尊嚴的時代嘛?”

咕咚。

猿飛日斬咽了口口水,卻還是感覺嗓子無比干澀。

他抓起桌上的杯子一飲而盡,卻絲毫不能緩解。

就仿佛一把火在他身體里正熊熊燃燒,灼盡他心中荒蕪的雜草,顯露出那些久遠到他自己都以為被遺忘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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