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胡一剛睡醒就聽到一個大好消息,說是茶館解封了。
“這么快?”她還不大敢相信。
“是真的,鐵頭哥,他們見你沒醒就沒打擾你,都搬回去了”香丫頭開心的說。
“就沒別的消息”她就是覺得這么過得太快了,明眼人都知是官府故意打壓她的。
盜香料還沒查到眉目,但大伙已猜到是麻六做的,只是苦于無證據,不能提報官;不管怎么說這解封了就是算是好事。
“走,去茶館看看”。
主仆兩人來到茶館,那里已恢復平時熱鬧,大家聽著書,喝著茶,嗑著瓜子仁,生意紅火,他們這便宜茶館,也算是這西街最受歡迎之一的消遣聲所。
她是這茶館的股東之一,鐵頭是大股東,當初開這個茶館是她自己愿借錢給鐵頭開的,這斯非要分她個三成利,讓她也做股東,所以她這股東就舍事不理,純賺錢。
“一姐,您來了”鐵頭樂呵呵的走過來。
“生意不錯”胡一找了個位置隨意坐下。
“是阿,大伙都給面子”鐵頭摳著頭樂呵的說,茶館解封,最開心的就是他了。
“你忙你的,我還有事,先走了”胡一往桌上抓了一把瓜子準備走。
鐵頭忽然靠近小聲說“香料被盜的,前兩天有兄弟見到麻六去過“水班””。
“知道了,繼續查”胡一心里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能這么快讓茶樓撤封,絕對不是劉知縣做的,因為線人說了,查封就是劉知縣的主意,這麻六私下跟官府有溝結,這次也算是給她教訓。
那是誰在幫她,難道是...蘇寒玉,不會,他是個商人,無利不往,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他肯定不會做。
“小姐,這兩天都不見木公子來找你”香丫頭本來正在聽說書,卻突然崩出一句話,打斷了她的思路。
“鮮許是去那游玩呢?”胡一不以為然的說。
“那可能是好玩的事兒”香丫頭一本正經的說。
“怎么說?”胡一吊兒朗當的隨口一問。
香丫頭賊賊的嘿嘿..一笑說“小姐你就沒發現”。
“發現什么?”這丫頭是什么附體了,笑得春心蕩漾。
“人家每次見你都兩眼發光,每次見完你就依依不舍,都舍不得走”香丫頭一臉嫌棄自家小姐這大條筋,這么明顯都不知道。
“他有這么明顯么?我怎么一次都沒發現”胡一突然正經起來。
看著自家小姐那傻愣愣的看著自己,香丫頭頭點得跟雞咀食一樣。
“鐵柱哥,阿旺哥他們都看出來了”為了增強說服力,他不得不把這些人也搬出來。
看著香丫頭那肯定的樣子,陷入沉思。
木月深...很有可能是他,看他每次那童真的臉,毫無心機,真情流露,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就感覺他是那里的大戶人家,保護得太好了。
現在想想或許人家不是大戶人家,人家有可能是什么權貴之家。
她現在才想起來平時種種,好像是那樣,每次都是人家主動送吃送喝,還送錢,現在想想才覺得不對勁。
“好像有那么一點哦...”
看自家小姐那少根弦的樣子,香丫頭都來氣“用腳趾頭想都知道人家對你有意啦”。
“你個小丫頭,還教訓起我來了”說著就要去打她的頭,卻被香丫頭躲開了。
“我可跟你說,過了這村沒這店了,小姐,你下次對人家好點,你看人家對你那可是無微不至”她還不死心的又說一句。
“切,想多了吧你”嘴上這么說,但心里卻已明了。
胡一阿胡一,你這是有多狗腿,才這么散盡天良對待這么好一尊佛都毫不知味呢。
她對木月深是沒有什么感覺的,只是覺得他人好隨和,懂得謙讓,每次文質彬彬,溫文汝雅,最主要是他總能雪中送碳(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