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院落內。
“爺,你這是...”司飛抱著一個食盒眉頭緊鎖。
“廚娘做著這個湯,還不錯,我帶點給胡一”一想到胡一木月深整個人看起來都如沐春風。
司飛看著自已爺那甜美的笑容,心里就郁悶得不行,娘娘讓爺來云臺鎮歷練歷練,順便看望一下告病在家的衛待朗,爺老是遲遲不去,對這胡一倒是很上心。
“哦,對了,把那盒點心也打包上,胡一喜歡吃”那桂花糕,他常放在馬車上,每次都看她吃得津津有味。
“是的,爺”司飛心不甘情不愿的把糕點放進食盒。
有些天沒見胡一了,木月深心心念念,也不知道她忙完沒,那些天她帶著他吃遍了這云臺鎮的大街小巷,游遍了這里的山山水水。
她還會自己做菜,會烤全羊,做叫花雞,還很能喝,連賭館她都混得很熟,她還帶他逛了妓院,雖然一開始他還不好意思,但胡一非要去,他也只能跟著...她會把點多的東西細細打包送給路邊的乞丐,她會...
在木月深的心里胡一就是個寶藏女孩,無所不能,樣樣都會,不嬌柔造作,還有俠義心腸;他以前不知自己會喜歡什么的人,現在他明白了,她就是他心里苦苦尋找的那個人。
馬車來到了胡一的小院,還未下車,他就看到那里進進出出都是些粗漢子,他們搬著東西進去,里面也是“崩崩響”。
木月深忙跳下馬車小跑進去,差一點被剛抬東西的漢子撞上,司飛上去就要呵斥,被他眼神制止了。
進了院子他看到胡一正在幫忙扶著一根木柱,上面有人用錘子在敲打木柱,看他感覺里面一團亂糟糟。
他馬上跑過去幫忙扶住柱子,胡一看到他,只是輕輕一笑,臉上還有汗珠在滑落,都顧不上擦。
“你怎么來了”。
“我就是來看一下你”他拿出自己的手帕就要給她擦汗,那知手帕才遞出去,胡一已經舉起袖子擦好了。
胡一也是擦完才看到他遞來的手帕,順手又接過手帕,整個臉都擦了,她的袖子確實不干凈,還有沙子灰層擦著有點咯臉,這手帕不一樣軟軟的擦著舒服。
“謝謝,下次我洗干凈再還你”擦完她把手帕往懷里一塞,這只手又扶上來。
“爺,您過來這里坐”司飛找來椅子對著木月深說。
“對,你去坐著吧,這里有我就可以了”胡一也說,看他手指清細,細皮嫩肉的也不是干活的料。
“過來”。
司飛一過來木月深拉著胡一就走開,讓司飛一個人在那扶著,也不理司飛那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他把胡一拉到屋前那椅子上坐下,然后拿出了湯水跟點心。
“你應該累壞了吧,吃點東西”她看著胡一那一身臟臟的心疼得不得了,想幫她拍拍,又不敢,心疼得很。
胡香也是忙得不得了,她忙著從下向上給上面的大漢子遞小木板呢。這會她兩眼都在小姐跟木月深身上。
小姐真是好福氣,看這木公子服待得有頭有尾,比她這貼心丫頭都到位。
“香丫頭,你再不遞板,天就黑了,我們大伙就要露天睡了”站頂上的大哥笑著說,他也是往著胡一方那邊看的。
“來了,馬上給你遞”胡香一點都不含糊,力氣也是大得可以,不輸男人。
“香丫頭,你看一姐那鐵樹是不是開花了”他邊打釘邊樂呵呵的說。
“那還用說,我家小姐長得這么美,有眼光的那個不湊過來”胡香驕傲的回說,兩只小眼睛笑得瞇成逢了。
“那不怕笑掉大牙”司飛耳朵特別靈一聽胡得夸胡一他就是一百個不愿意,他家爺什么美女沒見過,胡一是爺身邊見過最粗秘,最不像女人的女人。
胡香聽到后也不搭理會他,繼續說“你看木公子又是遞湯又是扇風的,還有說有笑,我家小姐就是好福氣”。
順著胡香的話司飛看著他家爺確實做著這些事,心里氣得不行,他家爺什么做過這些了,都是那個胡一狐貍精,把他們爺這迷得暈頭轉向的。
“你說,香料丟失了,茶館還被查封了”木月深終于嚴肅起來了,這不符合辦案邏輯,這分明就是有人為之。
“是阿,我這十幾號兄弟也沒地方住,只能來我這將就了”胡一看了大伙忙得熱火朝天,就是為了趕在天黑前能有個落腳的地方。
“你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你盡管說”木月深看著胡一收著眉頭深鄒,他的心也跟著一緊,心下就想著明日定去拜訪那衛待朗。
“你把人都給我用上了,我還好意思讓你幫什么”胡一看著那買力扶著柱子,時不時憂厭的眼神往她這邊漂的司飛笑著說。
看向司飛時,他突然想起司飛上次說過,她們兩主仆兩見錢眼開...靈機一動。
“一一,那個你陪我游玩的銀子我還沒給你結呢,今天我特地帶來了”他從懷里拿出2張銀票遞了過去。
胡一接過一看,兩百兩,一下把腰坐直了起來,她看著木月深。
“老五,你這是什么意思”。
“就是我的一點心意”他有點不好意思,臉又忽的一下紅了。
“你這心意有點大了,我不能收”胡一又把銀票遞了回去。
“預付,預付費總行了吧”他是真怕胡一不收他的錢,她明明需要錢卻不收他錢,只能說明他還是把他當外人。
“我還有好多地方想玩,多出來的就當我預付”他有點急確的說,就怕胡一又要退回來。
“那我就謝謝了”胡一收起銀兩,眼下確實要用銀兩,還有這么多傷者要拿藥看病。
“我還得去幫忙,你先在這坐一會”胡一說完就要去干活。
眼尖的大伙那愿意,難得鐵樹開花,一開還是如此好看的一朵,大伙都替她開心呢?
“一姐,也沒多少活,這不都快封頂,我們哥幾人也就一兩個時晨的功夫”胡香上邊那大哥說一直時不時有關注這邊動動,這一下馬上阻止。
“對阿,一姐,你都來客人了,怎么能把客人掠那,這不合理?”
“就是,我說香丫頭,你們也別干了,陪你家小姐他們出去逛逛,這里灰塵又多,聊個天都不方便”。
大伙你一句,我一句,硬是將他們給說動了。
“即然大家都覺得我沒有存在的必要,那我去換套衣段”胡一無耐一笑,對著木月深說。
胡香也跟著去換洗去了。
司飛拍了拍身上的灰層,拿出帕子就要過來幫木月深擦臉上的灰,木月深嫌棄的避開,接過手帕自已擦了擦,又還給司飛。
“爺,你不回去換洗一下嗎”爺以前特愛干凈的,身上粘一點灰就說要換洗,現在看看剛剛臉上那么多灰,也不擦。
“洗什么,一會一一就出來了”人家心思在胡一身上,自已這點灰算不得什么,對他來說能和胡一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爺,我去給你打盆水”爺太不會照顧自己了,司飛心想,就去打水了。
看著氣憤憤去打水的司飛,木月深搖了搖頭,這司飛什么都好,就是管得太多了,比他母妃還操心。
“爺,你擦擦,車上我有給您備了衣物,您一會換了”。
木月深整理了一下自己,看著司飛也是一身塵,嫌棄的說“你也去整理一下”,說完自己就出了院子。
剛下馬車就見到胡一主仆兩人都出來了,他把胡一迎上馬車內,司飛跟胡香坐馬車外,駕車緩緩出去。
“你說主子這么好,為什么身邊的人這么不懂事呢?”胡香吃著小姐給她遞出來的糕點,嘴里含糊著說著,眼睛直拉拉的看著司飛。
司飛架著馬車,轉頭著看了一眼胡香,看她正塞得嘴鼓鼓的,小豆眼直盯著他,一個小丫頭片子,爺我堂堂七尺男兒不和你計較,繼續駕馬車就行,慢悠悠的說“吃的都塞不住你的嘴”。
“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