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 不和離就掀桌,侯爺跪求我原諒
- 樹搖搖
- 2008字
- 2025-06-18 18:34:09
陸棲遲的眼睛亮了一下,沈湘晚對他還是不一樣的。
沈湘晚嫣然一笑:“等我從蘭陵回來就告訴你。”
她轉身離開,給陸棲遲留了一句話:“陛下不希望蘭陵舊事被重新提起,喬煜此舉無疑自討苦吃。”
陸棲遲以為沈湘晚是從沈家滅門之后才不正常的,這么看來,她好像是從蘭陵回來之后不正常的。
她就是個瘋子,一個折磨自己也折磨身邊人的瘋子。
沈湘晚深深的看著陸棲遲:“你是皇帝的親信,切忌結黨營私,陸指揮使,祝你好運。奧對了,我想你應該去不了蘭陵了。”
女子轉身離開。
陸棲遲又翻了一遍蘭陵卷宗,確實和沈湘晚說得一模一樣。
他心中有了猜測,出門喊來江妄:“你繼續審問,我進宮一趟。”
江妄撓了撓頭,“是侯夫人提供了什么線索嗎?”
“來不及了,等我回來再說。”
……
昌平侯府
沈知鶴在門口等待沈湘晚。
沈湘晚皺了皺眉:“你怎么追來了?”
沈知鶴白了沈湘晚一眼:“我聽說你從勝業坊直接去了詔獄?”
沈湘晚皺眉,看沈知鶴的眼中都是厭惡:“你派人盯著我?”
“不然呢?我就你這么一個妹妹,不得派人保護你的安危?”
沈知鶴這話說得理所當然。
沈湘晚眼中閃過厭惡,“我不用你管我。”
她說著,蹲下撿了一塊小石子,然后快步離開。
“追上去。”沈知鶴朝侍從擺擺手,侍從推輪椅的時候,沈湘晚“嗖”一聲,將石子扔到沈知鶴的輪椅下面,正好卡住木輪。
侍從推不動了。
沈知鶴:“……”
有點本事全用來嚯嚯他了。
趁著侍從撿石子的空隙,沈湘晚進了府門,催促門房關門。
“不許讓他進來。”
沈知鶴無奈:“誒!我聽說陸棲遲進宮了!”
沈湘晚停下了動作。
“有話進來說。”
沈知鶴露出滿意的笑容。
……
昌平侯府正廳
沈湘晚手執細膩的白瓷,茶湯濃郁芳香,倒映出女子的臉龐。
她自顧自的喝著茶,不理會沈知鶴。
沈知鶴說:“陸棲遲就是個瘋子,你少和他打交道。”
“我看他比你強,起碼明事理。”
沈湘晚嗆回去。
沈知鶴一噎,他無奈的笑道,“晚晚我是你哥哥,不會害你的。”
沈湘晚撇撇嘴,并不信沈知鶴這話。
“是……我之前是做錯了事情,你總得給我改正的機會吧!”
沈湘晚依舊沉默。
“陸棲遲這個人手腕太狠,他回長安接管玄麟衛不過三年,你自己說說,他沾了多少條人命了?”
“可是他不會害我,不會把我推出去。沈知鶴你呢?”
沈湘晚“嘭”地,將茶盞重重的擱到桌子上,此時此刻,她不再掩飾自己的恨意。
她說:“沈知鶴,當你選擇別人放棄我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你我不是兄妹,回不去了。”
“如果你追過來就是想告訴我這一些的話,那慢走不送。”
沈湘晚的話字字珠璣。
沈知鶴沉默半晌,苦笑著看沈湘晚,“蘭陵局勢復雜,你多小心。我將問影給你送過來,換回彩星。”
問影自幼跟著沈知鶴,是沈知鶴的貼身侍從得力屬下。
沈湘晚掃了一眼門口的男子,冷嗤一聲,“哥哥還真是個重情義的人。我要是用了哥哥的人,到時候我早飯吃了幾口粥都得傳到你耳朵里吧。”
沈湘晚說話含沙射影夾槍帶棒的。
沈知鶴眼皮跳了跳,頗為頭疼,“我不和你爭論這些。喬煜已經進了長安,直奔宮門,他手中可有你的把柄?”
“嗯,殘害婆母,妄圖殺夫,如今又多了一條……殺害小姑。”
“?!”
沈知鶴看著這個妹妹,她真的變了太多。
自暴自棄。
“奧對了,還無子善妒,不許夫君納妾,哪一條都夠我喝一壺。”
后面這句和前面那句比起來就是毛毛雨。
愁得慌。
沈知鶴:“殺害喬媛的證據呢?我記得昨日已經在別苑時就洗清你的嫌疑了。”
沈湘晚強調:“嗯……喬家老宅在蘭陵,天氣二十一年,喬媛在蘭陵。”
“你怎么不早說!”
沈湘晚掃了一眼沈知鶴的腿。
如果沈知鶴能站起來的話,他此刻一定會一蹦三尺高。
“哥哥你心虛什么啊!”
沈知鶴來得匆匆,走得也匆匆。
問影站在門口,一臉尷尬。他朝沈湘晚笑了笑,露出一排大白牙。
沈湘晚沒好氣的道,“你不走?”
“主子讓我留在這里照顧大姑娘。”
“愛走不走吧。”
……
如果問十八歲的沈湘晚蘭陵行有什么。
有哥哥,有太子,有云煙姐姐,還有對未來的美好憧憬。
所有人都天真的以為,將方大儒請出山,朝廷未來會一片大好。
天啟二十一年的他們無憂無慮,養在長安城的錦繡堆中不知人間險惡。
四個人高談闊論,講自己的抱負,講自己的理想。
太子說他日后一定要做一個明君仁君,求國祚永存,創太平盛世。
沈知鶴說他不求功名權力,只求大庇天下寒士。
沈湘晚說她不想當大家閨秀高門貴婦,她只想行走江湖,瀟灑肆意。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不曾說話的程云煙身上。
程云煙羞澀的笑了笑,圓圓的眼睛里閃爍著光芒,她說,“我只求所有人平平安安。”
三年過去了。
只求平平安安的程云煙死在了蘭陵,想行走江湖無拘無束的沈湘晚嫁入昌平侯府。
那沈知鶴和太子呢?
他們又變成了什么樣子?
他們還記得當初的豪言壯志嗎?
蘭陵,方大儒,沈家,皇室。
屠龍少年終成惡龍。
蘭陵回來后,他們就成了守護秘密的惡龍。
沈湘晚的手死死攥著衣擺,額前滲出豆大的汗珠。
她在害怕,在恐懼。
“姑娘,姑娘?”
彩月看沈湘晚臉色難看,知道沈湘晚又陷入了往事中。
“醒醒啊姑娘。”
彩月搖晃著沈湘晚。
沈湘晚猛的驚醒,反問彩月,“現在是什么時辰?”
彩月看了眼天色,“巳時正。”
“入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