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詔獄
- 不和離就掀桌,侯爺跪求我原諒
- 樹搖搖
- 2011字
- 2025-06-03 07:09:00
沈湘晚看著婁氏:“你,我,喬煜,全都死!”
“姑娘!”孫嬤嬤拉了拉沈湘晚的袖子,看著婁氏的目光帶著徹骨的寒意。
她家好好的姑娘怎么被逼成這副模樣了?這就是姑娘口中的很好?
“你真是失心瘋了!阿煜不過帶回來個妾室,你就鬧成這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喬家做了什么對不起你的事兒呢,是我兒娶了你救了你的命。”
“是我求你兒子救我的嗎?”
“你不想讓我兒子救你,大可以不嫁進來啊!如今裝模作樣又當又立的給誰看呢!”
沈湘晚突然泄了氣。
沒意思,都沒意思。
要不然別活了。
沈湘晚畢竟是孫嬤嬤一手帶大的孩子,她知道沈湘晚有什么本事,了解沈湘晚的一舉一動。
孫嬤嬤死死按著沈湘晚的手腕:“姑娘不可!”
“沈氏,你若真的不想去老身就托人給裴家傳信,讓阿媛走一趟。”
裴家如果摻和進昌平侯府的事情里,她將會更被動。
“我去。”
她要看看這母子二人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
彩星彩月帶著廚房里的人來送飯。
沈湘晚換了身絳紫色牡丹大花外裳,雍容大氣,看起來比較正式。
“夫人是要出去?”彩星問,“不是說要和孫嬤嬤一道用膳嗎?”
“我走一趟玄麟衛,你帶孫嬤嬤安頓,彩月和我出去。”
以往都是這樣的安排,彩星守家,彩月跟著沈湘晚出門。
二人都沒意見。
孫嬤嬤:“讓老奴陪著姑娘吧。”
沈湘晚拒絕了:“嬤嬤放心我不是小孩子了。”
她在妝奩里挑挑揀揀,最后什么都沒戴,只帶了一個掐絲金鐲。
孫嬤嬤眸子深了深,她記得這個鐲子,姑娘十四歲歸家時就帶著了,聽說是個小公子送的。
院子里的丫鬟小廝帶著厚重的紅木盒在院子里排成一隊。
沈湘晚懶散的掃了一眼,吃食衣物一應俱全,無不精致。
知道的是給牢中的兒子送物資,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公子哥出去踏青呢。
“夫人車馬備好了。”管事張伯小跑過來。
“走吧。”
玄麟衛的大牢其實叫詔獄。
從前,玄麟衛是皇帝的親衛,負責幫皇帝搜集消息,護衛圣駕,不知道何時開始,玄麟衛成了皇帝的走狗,負責監視朝堂官員,名聲越來越臭。
這一任的玄麟衛指揮使陸棲遲更是個殺人不眨眼的人物,據說手中人命沒有一千也得有八百。
馬車晃晃悠悠停在詔獄門口。
“姑娘小心。”
沈湘晚撩開簾子踩著馬凳下車。
太陽西斜,昏黃的陽光給世界鍍上一層金色,照在沈湘晚身上憑空給她添了一層溫婉,弱化了她凜冽的氣勢。
門外守衛的衙吏一看就知道沈湘晚身份不凡,對沈湘晚一行人很客氣。
“昌平侯夫人求見。”彩月掏出侯府信物遞給衙吏。
“夫人稍候,容在下通稟一聲。”
沈湘晚在門口等了一會兒,沒等到衙吏放行,倒是等來了兩個熟人。
她早就做好會在這里見到陸棲遲的準備了。
但是蘇晏雪為什么也在這里。
二人一個身著金絲暗紋玄衣,一個著清袍,并肩走在一起賞心悅目。
“欸——”
今日既然遇到了,沈湘晚便要向蘇晏雪問清楚。
蘇晏雪朝沈湘晚看了一眼,徑直掠過她。
男人好像不認識沈湘晚。
“喂,蘇晏雪!”
“喬夫人,進來吧。”
陸棲遲閃身擋住沈湘晚的視線,他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語氣很嚴肅:“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男人離沈湘晚有些近了。
她能聞到男人身上的檀香味和血腥氣。
好奇怪的一個人。
沈湘晚渾身一僵,狼狽的往后退一步。
可她背后是詔獄的臺階。
身體失去平衡前,有個溫熱的手掌拉住她的手臂。
女子露出纖細潔白的皓腕,上戴掐絲金鐲。
陸棲遲的眸子深了深,眼底閃過喜色。
“下官記得喬夫人的身手很好的。”
沈湘晚臉色漲紅,黑亮的眸子里是無措和緊張。
她下意識去看旁邊。
無論是守門的衙吏,還是她帶來的丫鬟小廝都垂著頭,佯裝沒看到。
“多……多謝!”
沈湘晚抬腿進了詔獄!
陸棲遲追過去:“誒!你認不認路啊!”
走到一半,陸棲遲轉頭吩咐衙吏處理這些物品:“檢查清楚,別混進不該進來的東西!”
“遵命。”
——
詔獄的一層是辦公的地方,衙吏進進出出,和普通的衙門沒有區別。
陸棲遲帶著沈湘晚進去,路過的衙役屬下和陸棲遲打招呼。
沈湘晚始終落后陸棲遲一步。
“從這里下去就是詔獄,里面都是機要,閑雜人等不能入內,你單獨和我進去吧。”
“嗯。”
沈湘晚和陸棲遲拾級而下。
血腥味逐漸濃重。
陸棲遲回頭驚覺,沈湘晚竟然落后了他五步遠。
“離我這么遠干什么?我又吃不了你。”
沈湘晚不答。
她反問陸棲遲,“蘇晏雪來過?你和他說了什么?”
“你如果想問那日為什么是我出現在昌平侯府而不是蘇晏雪的話,抱歉,我回答不了你。”
沈湘晚面帶不解:“為什么?”
“陸指揮使,這位是……”
有個著銀紋玄袍的男子走過來,打斷了兩個人的話。
“不用怕,這是我的副手,江妄。”
陸棲遲朝男人點點頭,“昌平侯夫人,來看昌平侯的。”
二人相互見禮。
江妄壓低聲音看陸棲遲:“你把人帶下來,嚇到了怎么辦?到時候昌平侯參你一折子,有你好受的。”
陸棲遲看了眼沈湘晚。
兩個人低著頭鬼鬼祟祟的。
沈湘晚打斷他:“嚇不到。”
江妄愣了一瞬。
陸棲遲捶了拳江妄:“快滾吧,去哪?”
“去東市!”
陸棲遲轉頭去看沈湘晚:“你別見怪啊。”
沈湘晚目不斜視,越過陸棲遲走在前面。
詔獄地下昏暗不見天日,潮濕陰暗,青磚卻被刷的锃亮,帶著濃重的血腥氣。
女人的羅裙沾上水漬,但她連眉都沒皺一下。
“怎么走?”
陸棲遲:“左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