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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太強了,太強了!

這回只怕踩住釘子了,不過就算是釘子,哪怕把腳扎穿,也要試試痛不痛。

“炸藥呢?”

趙塵大聲喊道,沒一會兒,十幾個人抱著炸藥包,跑了過來。

“看見那個小山坡了嗎,爬上去之后,點燃引信,接下來就不用我教你們怎么做了吧!”

“大人放心,屬下們練了幾千遍,知道怎么辦!”

“去吧!”

趙塵蹲在一旁,抱著吃瓜群眾的心態,接下來準備滿懷期待地觀看一場煙花盛宴。

十幾名士兵把火藥包背在了身上,貼著山坡,找到一處好攀爬的地方,幾人相互配合,很快全部爬到山坡上。

沿著陡峭的山坡攀爬,時不時有碎石頭松軟掉落。

每走一步,都是在刀尖上行走,游走于生死之間。

一百米……

五十米……

三十米……

很快攀爬到路障的斜上方,可惜有一塊巨石擋住去路,否則跑到正上方最合適。

不過三十米的距離足夠了,就是個娘們,也能把火藥包扔過去!

熟練的點燃引信,等火星著到中間的位置時。

才不慌不忙地把火藥包扔到空中,炸藥包劃出一道優美的弧線,準確無誤落到設置路障的地方。。

起初,好多流寇看熱鬧不嫌事大,嬉皮笑臉的走過去,還以為是蹴鞠,用腳來回踢著玩。

等引信呲呲燃盡的時候,一陣絢麗的煙花綻放。連流寇喊疼的機會都不給,瞬間裂成上百塊人民碎片,靈魂升天。

“好大的威力!”

“炸藥包太厲害了!”

“咱們要是有幾百上千個,別說小小的盧氏,恐怕連洛陽早就攻占。”

“嗐!當初讓我選,我原以為是搬運的差事,愣是給拒絕推脫掉,你說可惜不可惜!”

……

趙塵趁煙霧尚未散去,趕緊發號施令,讓騎兵沖鋒進攻。

炸藥包這般威力,木頭路障定然被摧毀。

趁此機會,一鼓作氣,沖過去!

狹窄的道路上,只能三五匹馬并排而行。

隨著一聲聲馬匹嘶鳴,兩千騎兵很快沖過路障,守在此處的二百流寇,沒留下一個活口。

眺望遠處,火光沖天,煙霧繚繞,是大營方向。

一天之內,大營、永寧、盧氏,皆被流寇圍攻。

”會不會是官兵假扮成流寇?”

身旁有人發出疑問。

“不會!”

趙塵搖搖頭,流寇扮演官兵還差不多,官兵怎么會扮演流寇。

而且看他們衣著破破爛爛,一點都不像官兵。

可圍城的至少十幾萬流寇,難道是憑空出現的!

他想過李自成,下一秒內心又否定。

先不說自己借給他銀子、糧食和兵器,三天前他打探到消息,李自成還在襄陽,同那里的官兵玩貓抓老鼠。

再說上千里的距離,他們不可能一夜之間出現在河南,就算長著翅膀都沒有可能!

“大人,屬下抓到一個活口。”

幾名士兵騎馬趕上來,他們斷后的時候,意外發現有個人躲在石縫中。

趙塵勒住馬,看著跪在地上求饒的瘦干身軀,便讓他起身回話。

“你們從哪來?”

“回大爺的話,俺們從襄陽逃荒過來!”

“逃荒?”

趙塵仔細打量著眼前之人,衣著穿戴和那些埋伏的人一樣,怎么看都不像逃荒而來。

“你若再敢說一句謊話,我立刻讓你去見閻王!”

“大爺饒命,大爺饒命,俺真的是從襄陽逃荒來。走到半路的時候,聽到到處都有人高喊口號,俺才跟著他們來到這兒。”

“什么口號?”

趙塵眉頭一皺,心中大概猜到是誰。

那人撓撓頭,仔細想了想,說道:“好像是……好像是……吃他娘,喝她娘,吃喝不夠有闖王。不當差,不納糧,大家快活過一場。”

“沒錯吧!”

趙塵冷哼一聲,果然是他,李自成,這個忘恩負義之輩,當初接濟他糧食銀子和兵器,如今他卻恩將仇報。

“沒錯,就是這個口號,俺都念叨幾千遍,早爛肚子里。”

“把他帶下去!”

“大爺,大爺,您老大發慈悲,放俺走吧!”

“給他二兩銀子,讓他走!”

趙塵勒馬回身,既然知道是李自成,那就沒必要客氣了。

正在指揮大軍猛攻永寧縣的張獻忠,得到西邊有一隊騎兵,回軍救援的消息后,不由得大吃一驚。

“李自成怎么搞的,難道這么快就敗下陣?”

事先約定好,自己圍攻永寧縣城,李自成設下埋伏,圍攻前去救援盧氏的援兵。

連十二個時辰都不到,去救盧氏的援兵,這么快就返回。

莫非他們沒有中計!

張獻忠腦子有些亂,趕緊喊來手下商議。

“王師爺,你先說說,接下來該怎么辦?要不要分兵圍堵回來的援兵,該怎么圍堵,要派多少人,師爺可有方略?”

身旁兩鬢斑白的老人緩緩睜開眼,不停地捋著胡須,一會兒搖頭,一會兒點頭。

“哎呀!我的王師爺,您老就不要賣關子了,趕快說怎么辦?”

張獻忠見他絲毫不慌張,頓時急得滿頭大汗。

再不決定,騎兵都沖到大營來了!

“你說他們只有兩千多騎兵?”

王師爺睜大眼睛,看著回報的士兵。

“是的王師爺,據屬下觀察,他們只有兩千騎兵。”

“嗯嗯!”

王師爺點點頭,不緊不慢地轉頭說道:

“大帥不用擔心,我想他們一定遭遇了闖王的重創,丟盔棄甲回營。”

“這……這是為何?”

張獻忠一頭霧水,一臉不解地問道。

“你想啊,大帥,他們出大營的時候,有五千騎兵。現在回來的只有兩千多人,另一半去哪了?”

“肯定中了闖王的圍魏救趙之計,這才大敗而歸,咱們只需要派出小隊人馬,以逸待勞,定能將他們一舉消滅。”

王師爺微閉著眼睛,侃侃而談,對自己的論斷顯然十分滿意。

“不錯!”

“不錯!”

“師爺分析的不錯!”

張獻忠哎呀一聲,狠狠拍了下腦袋。

自己怎么就沒想到,五千騎兵出大營的時候,那陣仗,就像天雷滾滾。

現在回來的只有兩千人,說明李自成的計謀成功了!

“哼哈將,你帶著部下前去迎敵,務必將他們一網打盡。”

“大……大帥,俺們……俺們只有兩千人,連兵器都不齊全,讓俺們去迎戰騎兵,不是白白送死嗎?”

被稱作哼哈將的男子,臉上露出一絲驚慌,低聲道。

“你耳朵長屁股上了,剛才王師爺的話你沒聽見嗎,他們是敗軍潰兵!”

“你知道什么是敗軍潰兵嗎?”

張獻忠快步走到哼哈將身旁,恨鐵不成鋼的指著他罵。

“大帥,不是俺哼哈將不相信王師爺,俺心里有點擔心!”

“擔心什么?”

“你盡管帶人去迎敵,倘若擋不住,你讓人回來通報,我再派人去協助你。”

張獻忠翻了個白眼,自己手底下怎么盡是一些酒囊飯袋,跟李自成比起來,手下這群人質量差太遠了。

“那就好,大帥,有您這句話,屬下就放心了!”

哼哈將露出滿意地笑容,轉身出帳。

“打了這么久,有沒有進展?”

張獻忠說完,環顧身旁,一眾人都不約而同低下頭顱。

“喂喂!說話,都低著頭干什么,有什么說什么?”

“回大帥,兒子負責的城南,沒有絲毫進展。”

義子劉文秀低聲回道,小小的縣城,原以為很快便能攻破。

沒想到一連十幾撥沖鋒,連城樓的邊都沒摸到,部下卻損傷慘重。

“兒子也是這般!”

“我們都是!”

見此狀況,張獻忠并沒有如往常一樣發怒,而是坐在椅子上平靜地思考對策。

“他把永寧縣的防守,看的太簡單了。”

“而且李自成顯然沒有給他說實話,攻城三個時辰,不僅沒有一點進展,甚至損傷兩三千人。

照這樣打下去,恐怕用不了幾天,自己十萬部下,就會葬送在永寧縣。

他不由得想起攻城前,李自成說什么只要攻破永寧,里面有享不盡的榮華富。

縣衙里十幾座金山銀山,糧食多得溢出糧倉。

只說有射程遠,穿透強的復合弓,可沒說,里面還有威力巨大,各種各樣的兵器。

聽著外面不斷傳出的炮聲,張獻忠心在滴血。

“不能打了,立刻派人給李自成送信,告訴他咱們已經攻克永寧縣,讓他即刻前來匯合。”

“這……這不好吧?”

王師爺左顧右看,見眾人不言語,只得出言相勸。

不說還好,一說張獻忠更來氣,什么難聽的話,全從嘴里一氣兒跑出來。

“有什么不好,放著難啃的骨頭自己不去啃,卻騙我來啃,自己倒去啃肉多的骨頭。”

“王師爺,馬上照我的意思去寫,蓋上大印后,快馬加鞭送給李自成。”

“那……那我這就寫!”

王師爺見大帥發了怒,他的幾個義子都不說話,自己一個外人,還有什么可說的,照辦唄!

“大帥,那咱們現在怎么辦?還繼續攻城嗎?”

張獻忠連忙擺手:“不攻了!不攻了!告訴弟兄們停下來,李自成什么時候來,咱們什么時候開始攻城!”

“不可!”

李定國從帳外急匆匆跑進來,走到張獻忠身邊。

“義父,絕不可停止攻城。”

“大哥,二弟三弟,你們……你們倒是勸勸義父。”

三人低頭沉默不語。

張獻忠擺手示意李定國先坐下,然后詢問他的意見。

對于這個十歲便跟著自己南征北戰的義子,他向來是毫無保留的信任。

因此,他說不可放棄攻城,其中一定有緣故。”

“義父,大軍遠道而來,正是士氣高漲的時候,一鼓作氣攻下永寧,怎能半途而廢,停止攻城。”

“再者,義父加上李闖王,足足有二十萬兵馬,何懼他區區兩萬人。

一旦停止攻城,又如何向將士交代。我軍十倍之兵,圍而不攻,久而久之,定會軍心大亂。”

李定國說得聲淚俱下,他雖然年僅十八,可作戰經驗豐富。又經常查閱兵書,因此每次作戰,多有不同見解,每每說到張獻忠心里。

這次也不例外!

張獻忠來回踱步,思索再三,覺得李定國所言,絕非妄談。

“定國,你有什么想法,不妨說出來!”

李定國猶豫一番,繼續說道:

“不僅不能放棄攻城,還要加大攻勢,爭取天黑之前,一舉攻破縣城。”

“天黑之前?老二,你太異想天開了!”

孫可望嗤之以鼻,冷冷嘲諷。

李定國反駁道:“大哥,我軍十倍之兵,無論是圍而不攻,亦或是久攻不下,難免會士氣低沉。”

王師爺捋著胡須,點頭道:“二將軍所言有理,老夫……”

“放屁,有理,有個屁的理,士氣……軍心,老二,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把你的人拉上去攻幾個時辰,你就不會這樣說!”

孫可望一腳踩在凳子上,他對義父的偏心,早就心有不滿。

一個十七歲的毛頭小子,打了幾天仗,就在這瞎比比,你能懂什么!

“大哥,你若是這樣說,那行,我的人替你攻城,倘若天黑之前攻不下,我提頭來見!”

李定國不甘示弱,直接叫板孫可望。

“行!男子漢大丈夫,一口吐沫一顆釘……”

孫可望拍桌而起。

“閉嘴……”

“吵吵什么?”

張獻忠瞬間頭大,這倆人一見面就吵,完全不管自己在不在旁邊。

“兩位將軍不要爭吵,還是聽聽大帥怎么說!”

王師爺睜開眼,心平氣和地勸慰兩人,都是一家人,消消氣,不要鬧脾氣。

“老二啊,我剛才又仔細想了想,還是決定停止攻城。”

“大……”

李定國正要說話,被張獻忠伸手制止。

“一個小小的縣城,不比洛陽開封,就算攻下來,又能怎樣?

損傷數萬人,為了那些金銀珠寶,太不劃算了。

更何況里面到底有沒有那么多銀兩,你知道嗎?你知道嗎?”

張獻忠伸出手指,問向李定國和孫可望。

“咱們都不知道,只有李自成知道。如果真有那么多錢,他會把這塊帶肉的骨頭讓我們來啃?”

“不會的!不會的!”

“所以啊,停止攻城,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

“撤退?”

幾人面面相覷,為何要做好撤退的準備。

“大帥,這是什么意思?”

張獻忠自顧自笑道:“我這幾天眼皮子一直跳,心里總感覺憋得難受,喘不過氣。”

“大帥身體不舒服?為何不請大夫來看看。”

李定國走上前,關切地問道。

“無恙!身體倒是無恙,只是一旦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這心里就會堵得慌。”

張獻忠憑借身體提前發出的預警,不知道躲過多少次災禍。

這幾天,他整夜整夜睡不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

一定有不好的事要發生!

“大帥,既然這樣,咱們不如退回襄陽,鉆到山溝子里,等個幾年再出來!”孫可望笑著說道。

“屁!”

張獻忠瞪了一眼孫可望,再鉆幾年山溝,自己都成野人了,說不定大明朝都滅亡了。

那時候出來,別說湯,連刷鍋水都沒得喝。

正在朝大營狂奔的趙塵,突然發現側翼有數千人沖來。

“大人,您只管去大營,他們交給我!”

劉必成不知什么時候追了上來,沒等趙塵詢問,便不顧身體疲憊,再次帶著人馬,朝側翼殺去。

“哼哈將軍,好像……好像他們沖過來了!”

“什么……你沒看錯吧!”

哼哈將大驚失色,趕緊停住腳步,朝遠處眺望。

果不其然,騎兵分作兩隊,一隊朝著大營,一隊朝著自己殺來。

“不對!不對!剛才大帥不是說他們只有兩千多人嗎?

這……這怎么看都不像,只有兩千騎兵,俺滴個乖乖,看這陣仗,少說得有四五千人吧!”

哼哈將有些心虛,看著身旁隊伍凌亂的手下,更加心虛。

自己哪是他們的對手啊!

這個時候,手底下的人比哼哈將還要膽怯,腳步不自覺往后退。

這才一盞茶的功夫,哼哈將身邊的人全退到幾十米開外,只留他一人杵在原地,像個傻瓜一樣發呆。

騎兵越來越近,伴隨著漫天黃沙,席卷而來。

哼哈將咽了口吐沫,再也無法鎮定,正準備下令撤退,轉頭一看,他娘的,人都去哪了!

去哪了!

哼哈將看向身后,哪里還有人影,早都開始撒丫子狂奔,已經跑了百丈遠。

“你們……你們這群兔崽子,等等老子!”

“快等等老子!”

哼哈將氣得眼冒金星,不知打哪來的力氣,腳下步伐飛快,像長了馬蹄子一樣。

“將軍,將軍,你老咋跑這么快?”

“放你娘狗屁,你跑的時候為啥不叫我?”

“俺見你發愣,沒忍心打攪你!”

“去你娘的,看老子回去了怎么收拾你們這群兔崽子!”

“哎喲!”

哼哈將一個趔趄,摔倒在地上,沒等他起身,就被蜂擁而來的大腳掌踩在地上,動彈不得。

“將軍……將軍……”

喊叫很快被馬蹄聲淹沒。

哼哈將一動彈渾身疼,特別是背和腦袋,好像全身都骨折了。

“哎喲喂!”

“誰來救救我!”

“救救……”

“我”字還沒說出口,一把長槍刺進他的胸膛,兩腿一伸,見了閻王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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