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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意外情況

時間:9月30日晚上7時25分。

地點:湖濱派出所。

在湖濱派出所的院子里,曾毅和沈軍正站在那里交談著,突然偵查員楊可從院子外邊闖了進來,他沖著曾毅和沈軍就大聲喊了起來:“曾局長,孫隊長,不好了,杜湖啟跑了!”

沈軍冷著臉訓斥道:“你們在干什么?難道都是吃干飯的?”

楊可低著頭就像是犯錯誤的小學生似的,顫顫巍巍地說:“監控點失控,導致被監控對象杜湖啟逃跑了,因為我的失職請求領導給予處分。”

曾毅走上前去,拍拍楊可的肩膀說:“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到辦公室坐下來慢慢地說。”

走進辦公室沈軍倒了一杯水遞給楊可,楊可接過水杯咕嘟咕嘟很快杯子就見底了,楊可用衣袖查了一下嘴巴上的水漬。還沒有坐下就開始說:“中午的時候我接到指揮部的通知,到派出所來開案件碰頭會,會議剛結束我就趕到湖塘村,找到村治保主任黃大強詢問,杜湖啟監控的情況。

他對我說:‘下午4點多鐘的時候,我在村頭看見杜湖啟,是從學校方向過來的,接著他就回家了。我剛才過來的時候順便問了一下隔壁的鄰居王二嬸,她告訴我在快到5點鐘的時候看見杜湖啟和她的母親在院子里往外走,有沒有出門就不知道了。’

聽他這樣說我也就放心了,就在距離杜湖啟家30多米的地方,選擇了一個監控點,在那里蹲守。

天漸漸地黑了下來,村里家家戶戶的燈都亮了起來。杜湖啟的家里卻沒有一點動靜,我就感覺到有一些不對勁。就請治保主任裝作是串門子的,到杜湖啟家去打探一下。結果才發現他家的大門緊鎖著,家里根本就沒有一個人。

這時我有些慌了,立即就跑到學校,找到保衛科長。

他對我說:‘今天下午放學的時候,我還看見杜湖啟,他離開學校的時候我還安排人跟在后邊,一直跟進村子,看見杜湖啟走到院子里,我的人才回來。’

我是5時20分進入監控點的,杜湖啟外出應該在5時左右。現在監控點上派出所民警還在蹲守著。杜湖啟的父親在鄉建筑隊打工,也沒有回家,現在杜湖啟全家人都不見了。難道他們已經察覺到我們要動手,全家都外逃了,這是我最擔心的問題。”

楊可說到這里,辦公室里的氣氛一下子就緊張了起來,仿佛空氣都凝固了。沒有人說話,安靜地只聽到粗重的呼吸聲。

過了一會兒曾毅說:“現在情況都清楚了,杜湖啟是察覺到我們的意圖舉家外逃,還是出現了什么意外的事情離開湖塘村必須迅速弄清楚。另外,在摸清楚他們可能潛逃的方向以后立即進行追捕。

今天是我安排全體人員都回來開碰頭會的,監控點出現失控的責任由我承擔。”

沈軍連忙說:“發生監控脫崗的責任在我身上,在工作安排上出現了漏洞,這樣才出現了失控的情況。究其原因還是我們有一些麻痹了,認為監控對象只是一個孩子,不可能發生什么意外的情況。案件結束以后我們要認真地總結一下,并從中吸取教訓。”

曾毅接著說:“沈隊長你現在立即帶人到湖塘村,摸清楚杜湖啟離開村子的時間以及可能潛逃的方向。仲指導員你們做好策應,需要調查的立即出動,并且做好外出追逃的準備。莫所長你帶人到杜湖啟父親打工的單位查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么反常舉動,現在可能在什么地方?如果發現其行蹤要立即把他控制起來。”

“是!”大家整齊地答應了一聲,迅速地向指定的工作目標趕去。

沈軍、莫勇輝等人走了,曾毅在辦公室里來回地走著,他沉思了一會兒對仲安華說:“有香煙嗎?給我一枝。”

仲安華掏出香煙遞給曾毅。曾毅深深地吸了一口說:“不應該出現這種情況,難道我們的偵查意圖被對方察覺了?這是不可能的。難道有人通風報信嗎?這是更不可能的。

為什么杜湖啟家中成員在同一時刻集體失蹤?是早有預謀地出逃,還是突發某種特殊情況所致?必須盡快查明真相。”

仲安華說:“不管是什么原因,它暴露出我們的監控工作存在嚴重的漏洞。重點偵控對象就這么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消失了,這是嚴重的失職行為,一定要嚴肅處理。”

曾毅說:“現在不是追究責任的事情。當前首要的任務是要把杜湖啟找到。十幾歲的孩子是跑不了多遠的,如果是家長帶著跑的話,他們行動起來必然很不方便,吃住行都會留下行蹤,這就為我們追捕提供了一定的條件。”

晚上8時10分,沈軍趕到湖塘村迅速展開調查。杜湖啟家的鄰居反映,早上看見杜銘山出門,到現在也沒有看見他回來。還有村民說他在下午5點鐘的時候,在村東頭看見馬顏萍帶著杜湖啟朝村外走,馬顏萍手里還拎著一個包,好像是要出遠門的。

杜湖啟的班主任對沈軍說:“昨天上午杜湖啟對我說,過兩天他可能要請假,舅爺爺過生日,他和母親要過去一趟。具體是什么時候他并沒有說。”

村主任孫聯祖又提供了一條線索,他告訴沈軍:“今天下午4時20分,我接到一個電話是找馬顏萍的,我問對方是哪里?對方沒有回答,就說她是馬顏萍的同學,我也就沒有再追問。

馬顏萍過來接過電話就匆匆忙忙地走了,臨走時我問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她什么都沒有說,道了一聲謝就離開了。

大約過去有十幾分鐘,我就看見馬顏萍帶著兒子杜湖啟,從門前經過朝村外走去。她丈夫杜銘山在鄉建筑隊打工,每天都是早出晚歸的,很少在外邊過夜。為什么今天到現在還沒有回來,你們可以到建筑工地去查一下。”

莫勇輝來到鄉建筑工地,找到包工頭江溪明,了解杜銘山今天下午的活動情況。江溪明對莫勇輝說:“莫所長,杜銘山這個人在工地上干活很賣力,從來不遲到早退。今天下班的時候他是按時走的,具體到什么地方我就不清楚了,應該是回家了吧?”

睡在棚子里面的一位工友插話說:“我知道杜銘山到哪里去了。快要下班的時候工友萬東景要請大家去喝酒,我感覺到身體不舒服就沒有去。我估計杜銘山這個時候可能正在萬東景家喝酒呢?萬東景家就在街上,我帶你們過去。”

莫勇輝迅速趕到萬東景家,當進門就看見杜銘山站在酒桌前理手化風地在說胡話,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喝多了。莫勇輝走到杜銘山身邊用手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說:“好了,不要再喝了,我找你有事情要談。”

“你是誰呀?快來喝酒,把杯子給我滿上。“杜銘山嘴巴里含糊不清地說。

站在一旁的萬東景實在看不下去,便從桌上拿起一碗冷開水,猛地澆在杜銘山的頭上。杜銘山頓時打了個寒戰,酒意瞬間消散。

他望著莫勇輝,低頭哈腰地道歉:“莫所長,實在抱歉,今天確實喝多了。有什么事情,我這就跟你們過去。”

走進辦公室,杜銘山就朝地下一蹬,莫勇輝走上前去把他從地上拎起來坐到凳子上。莫勇輝問:“杜銘山,你的酒醒了嗎?”

杜銘山不好意思地說:“莫所長,其實我的酒并沒有喝多,我是跟他們鬧著玩的,有什么事情你就問吧,不會耽誤事情的。”

莫勇輝問:“你老婆在什么地方?平時喜歡串門子嗎?”

杜銘山說:“我老婆現在肯定在家里,這個時候她不在家還能到哪里去?我老婆是外地人,附近也沒有什么親戚,我經常在外邊打工,她要按時給兒子做飯,她很少出去串門子。”

莫勇輝問:“最近你們家里有沒有什么事情?”

杜銘山說:“我就是本村人,親戚朋友都在村里。我老婆娘家在秦置縣胡集鄉河網村三組,岳父叫馬步康,平時來往也很少。老婆年輕的時候有幾個好朋友,結婚十幾年了就漸漸地斷了來往。只有一個小學時的同學處得不錯,還與她保持聯系,她們都是一個村的。我老丈人過幾天要過生日,六十大壽本來我也要一起過去的,但是現在工地上很忙,可能走不開。”

莫勇輝問:“你老婆的那個同學叫什么名字,現在嫁到哪里了?”

杜銘山說:“她叫什么名字我也說不上來。就知道她家姓王,我們平時都喊她小花子。她的婆家在縣城東邊不到3公里,具體在什么地方我不知道,她丈夫姓韓,有兩個小孩。”

坐在莫勇輝身邊的仲安華突然提問:“杜銘山,9月13日那天你在干什么?”

對仲安華的提問杜銘山有一點發愣,想了一會兒才說:“那天家里請人拖磚頭,整整忙了一天,到下午天快黑的時候才結束。拖拉機駕駛員是朋友請來幫忙的,為了感謝他們,收工以后我就留他們下來喝酒,一直喝到快十點鐘才結束。”

仲安華問:“那天晚上你兒子杜湖啟在干什么?”

杜銘山說:“這個我就記不清楚了,在喝酒吃飯之前,我看見杜湖啟在幫助他媽媽在廚房燒鍋。那天我主要是陪客人喝酒,后來他到哪里去了我就記不清楚了。忙了一天,又喝了許多的酒,飯后我就上床睡覺了。第二天早上,是我把兒子從床上拖起來的,他先到鄰居家把螞蟥給賣掉,然后回來吃早飯。飯后我們是一起出門的,走到學校門前才分開。”

仲安華問:“杜湖啟平時有什么愛好?晚上會出去玩嗎?“

杜銘山說:“最近我兒子每天晚上喜歡到大田里去抓螞蟥,我不想讓他出去。害怕晚上玩大發了會影響第二天上學。但是我老婆就是慣著他,任憑他晚上外出從來都不管,我也沒有辦法。我經常在外打工,帶孩子的事情都是老婆管的,就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不可能知道。”

仲安華問:“那天晚上杜湖啟到底有沒有外出?”

杜銘山說:“領導,這個問題不是我不想說,而是我確實記不清楚了。那天晚上我就記得陪客人喝酒,其他的事情我根本就沒有在意。如果我記得,也沒有必要不說實話,請你們相信我。”

從調查的情況來看,杜湖啟和馬顏萍離家出走事先沒有任何征兆。究竟是什么事情促使他們就這么不聲不響地走了?這個問題必須迅速地查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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