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血咒現(xiàn)形,愛恨難辨
- 重生后,我成了惡毒女配!
- 妙筆香菱
- 3048字
- 2025-05-29 20:14:36
密室里,搖曳的燭火跳躍了三下,那微弱的火光如靈動的精靈,映得蘇挽棠指尖的密信泛起了淡淡的紅。
密信的紙張在火光下似乎也微微顫動,散發(fā)著一種神秘的氣息。
“這符咒......“裴硯的拇指輕輕碾過信中夾著的血色紙片,那紙片仿佛帶著一股奇異的溫度,觸感冰涼。
玉笛聲里淬過的指節(jié)微微發(fā)緊,發(fā)出輕微的“咯噠”聲。“與十年前老夫人病逝時,我在靈堂梁上發(fā)現(xiàn)的那張,紋路分毫不差。“他的聲音低沉而凝重,在靜謐的密室中回蕩。
蘇挽棠后頸的寒毛根根豎起,一股寒意順著脊梁骨蔓延開來,仿佛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黑暗中注視著她。
前世她被關在柴房時,只聽說老夫人是染了時疫,卻不知靈堂里還藏著這等邪祟。
那邪祟的氣息仿佛透過時光的縫隙,此刻仍在她的鼻尖縈繞。
燭火在她眼底晃出細碎的光,如閃爍的星辰,她捏著密信的手無意識地蜷起,指甲幾乎掐進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從恍惚中驚醒:“十年前?
那時林昭昭才剛被接進侯府......“
“叩叩叩。“
急促的敲門聲如同重錘一般,驚得燭芯“噼啪”炸開,火星四濺。
侍衛(wèi)長王猛的聲音透過門縫擠進來,帶著幾分焦灼,那聲音在門縫中扭曲,聽起來有些模糊:“世子,西跨院來了位穿青道袍的先生,說有法子解這血咒。“
裴硯抬眼與蘇挽棠對視,眼底翻涌著欲言又止的暗潮,那暗潮仿佛隱藏著無數(shù)的秘密。
他伸手替她理了理被夜風吹亂的鬢發(fā),指腹在她耳垂上輕輕一蹭,那觸感輕柔而溫暖:“我去去就回,你先回房歇著。“
蘇挽棠望著他離去的背影,靴底碾過青磚的聲響漸漸消失在廊角,那聲音仿佛是時光的車輪,一點點帶走了她的安全感。
密室里的檀香突然變得刺鼻,那濃郁的香氣如同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扼住她的喉嚨。
她望著案上未收的符咒,喉間像哽了塊燒紅的炭——前世林昭昭換魂時,她也聞過這樣甜膩的腥氣。
子時三刻,蘇挽棠攥著銅鑰匙站在密室門前。
那銅鑰匙在月光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觸感粗糙而堅硬。
她本不該來的。
可裴硯走時那欲言又止的眼神,王猛敲門時刻意放輕的尾音,還有符咒上那縷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這些碎片在她腦子里攪成一團,逼得她掀了錦被,摸黑翻出藏在妝匣底的鑰匙。
那錦被的柔軟觸感還殘留在指尖,而妝匣散發(fā)著淡淡的檀木香。
門軸轉(zhuǎn)動的“吱呀”聲驚飛了檐下棲鳥,鳥兒振翅的聲音劃破了寂靜的夜空。
蘇挽棠借月光掃過案幾,月光如銀紗般灑在案幾上,突然在暗格里發(fā)現(xiàn)半張殘破符紙。
那符紙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破舊,邊緣還有些許磨損。
背面的字跡是裴硯的小楷,墨跡未干,散發(fā)著淡淡的墨香:“需用至親血脈破咒......那丫頭性子烈,斷不能讓她知道。“
“至親血脈?“蘇挽棠的指尖在“丫頭“二字上頓住,喉間泛起酸意。
前世裴硯對她最親昵的稱呼不過是“蘇姑娘“,如今這聲“丫頭“卻像根細針,扎得她眼眶發(fā)燙。
可更讓她心慌的是,他為何要瞞著她?
“簌簌——“
窗外傳來瓦礫滾落的輕響,那聲音清脆而短暫,仿佛是命運的警鐘。
蘇挽棠迅速將符紙塞進袖中,符紙的粗糙觸感讓她心中一緊。
吹滅燭火蜷進案底,周圍頓時陷入一片黑暗,黑暗中彌漫著潮濕的泥土氣息。
月光從窗欞漏進來,照見一道黑影貼在窗紙上,指尖夾著個青瓷小瓶——是林昭昭房里的二等丫鬟紅玉。
那青瓷小瓶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溫潤如玉。
“嗤。“
小瓶砸在窗臺上,發(fā)出清脆的聲響,淡紫色的煙霧順著窗縫鉆進來,那煙霧帶著一股甜膩的味道,仿佛是甜蜜的陷阱。
蘇挽棠屏住呼吸,只覺那氣味甜得發(fā)膩,正是前世她被關柴房時,總在半夜聞到的迷香。
她捏著袖中玄鐵令牌的手慢慢松開,任由自己軟倒在地,額頭重重磕在青磚上——這疼意夠真,足夠讓窗外的人信以為真。
那青磚的冰冷觸感和撞擊帶來的劇痛讓她幾乎昏厥。
“砰!“
窗戶被粗魯推開,紅玉貓著腰鉆進來,月光照得她耳墜上的珍珠泛著冷光,那冷光如同一把利劍,刺痛了蘇挽棠的眼睛。
她蹲在蘇挽棠面前,伸手去探鼻息,指尖剛碰到蘇挽棠的耳垂,就被一把扣住手腕。
那手腕的觸感細膩而柔軟,但此刻卻充滿了力量。
“紅玉姑娘這是?“蘇挽棠的聲音甜得發(fā)膩,卻比密室里的青磚還冷,“大半夜往我房里送香,是怕我睡不安穩(wěn)?“
紅玉的臉瞬間白得像張紙,腕骨被捏得咔咔作響,那聲音在寂靜的密室中格外刺耳,卻還硬撐著翻白眼:“姑娘莫要冤枉人!
我、我是見姑娘房里沒燈,怕招了賊......“
“賊?“蘇挽棠突然笑出聲,另一只手拽住她的發(fā)辮,將她的臉按在那青瓷小瓶上,“這迷魂散的味,比賊可金貴多了。
你家主子為了滅口,連太醫(yī)院劉院正新配的方子都弄來了?“
紅玉的眼淚“唰”地涌出來,發(fā)間的珠花在掙扎中散了一地,珠花落地的聲音清脆悅耳。“姑娘饒命!
是昭昭姑娘說......說只要你死了,就沒人知道換魂的事!
她還說......“
“還說什么?“蘇挽棠加重手上的力道,玄鐵令牌的棱角硌得紅玉腕骨生疼。
“她說裴世子早知道你是真千金!“紅玉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她說裴世子在等你自己撞進血咒里,好取你的血破什么陣......“
蘇挽棠的手猛地一抖。
蘇挽棠從密室出來,走過長長的回廊,回廊的墻壁在月光下投下斑駁的影子,仿佛是歲月的痕跡。
庭院中,花草在夜風中輕輕搖曳,發(fā)出沙沙的聲響。
她來到侯府正廳,侯府正廳的燭火照得人睜不開眼,那燭火的光芒熾熱而明亮。
蘇侯爺捏著茶盞的手青筋暴起,茶盞底在案幾上磕出清脆的響聲,那響聲在正廳中回蕩。
裴硯立在廳中,月白錦袍上還沾著夜露,那夜露在月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
見她進來,目光立刻黏在她發(fā)間那縷凌亂的碎發(fā)上。
“蘇姑娘。“他往前走了半步,又頓住,“有些事我本想等破了血咒再告訴你......“
“裴世子好手段。“蘇挽棠將袖中符紙拍在案上,符紙邊緣被她攥得皺巴巴的,那符紙仿佛承載著她的憤怒和失望。“私藏破咒之法,與道士密會,現(xiàn)在又想聽我怎么說?“
裴硯的喉結(jié)動了動,目光掃過她腕上被紅玉抓出的紅痕,眼尾漸漸泛紅:“換魂術的陣眼在你心口的朱砂痣里。
要破這咒,得用至親的血引。“他伸手想去碰她的手,又在半空中收回,“而我......早在重生前就知道,你才是蘇老夫人的嫡親血脈。“
“你早知道?“蘇挽棠的聲音突然輕得像片雪,“所以你接近我,護著我,都是為了這碗血?“她的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憤怒,仿佛有一團亂麻在心中纏繞。
“不是!“裴硯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慌亂,“我重生后第一次見你,是在御花園的桃樹下。
你蹲在地上給流浪的小奶狗喂蜜餞,說'小可憐,以后我護著你'。
那時我就想......“他突然笑了,眼尾的淚痣在燭火下忽明忽暗,“那時我就想,就算這血咒要我半條命,我也得把你從林昭昭手里搶回來。“
“啊——!“
一聲尖叫刺破廳外的夜色。
林昭昭被王猛押著踉蹌進來,鬢發(fā)散亂,手中攥著半截染血的匕首。
那匕首上的血在燭光下顯得格外鮮艷,散發(fā)著刺鼻的腥味。
她的目光掃過蘇挽棠,突然瘋了般撲過來:“你以為你贏了?
我在血咒里下了引魂釘,你不死,我就拉著你一起下地獄!“
她咬破舌尖,腥甜的血霧在半空凝成暗紅咒文,那咒文散發(fā)著一股邪惡的氣息。
蘇挽棠本能地撲向裴硯,卻被他反手推開。
血霧裹著他的身影,他額間滲出細細的血珠,卻笑得像春日里第一縷風:“這點小術,怎傷得了我?“他從懷中摸出個青瓷瓶晃了晃,“今早你給我的糖蒸酥酪,我分了半塊泡在解藥里。“
蘇挽棠的眼淚“啪嗒”砸在地上,那眼淚滾燙而苦澀。
她轉(zhuǎn)身摔門而出,夜風卷著她的裙角,卻卷不走身后那句沙啞的低語:“我裴硯此生,只信你一人。“
第二日清晨,蘇挽棠借口頭疼躲進后院藥圃。
晨露沾濕了她的繡鞋,那繡鞋的絲綢觸感變得濕潤而冰冷。
她正蹲在芍藥叢里撥弄藥鋤,那藥鋤的木質(zhì)手柄在手中顯得粗糙而結(jié)實。
突然聽見身后傳來張大夫的咳嗽聲:“姑娘這會子來藥圃,莫不是又想偷我的新配的寧神散?“
她回頭,卻見張大夫手里攥著張泛黃的藥方,上面的字跡與昨夜密室里裴硯的小楷,竟有七分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