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人人皆知你嫁了個紈绔
- 偷梁換柱?假千金帶真世子反殺了
- 寒寒寒心
- 2020字
- 2025-06-08 22:05:30
司徒曄怔住。
她很意外王妃會和她說這些話。
她知道王妃是個很好的人,否則上輩子在秋姨娘壓迫她的時候,王妃就不會看不過眼幫她。可她沒想到,王妃會在這個時候釋放善意。
司徒曄莫名有些想哭。
上輩子的時候,在她夫君死訊傳來那會兒,她還沒有知道真相時,王爺和秋姨娘都堅信她夫君已經粉身碎骨,可王妃竟是除她以外另一個不相信之人。
王妃說:“我有預感,昭聿還活著,這白綾不能掛,我們再等等。”
可那時的王妃和她都不知道,有人鐵了心要她夫君的命,又怎會讓他活著回來同她們團聚?
……
“多謝王妃指點。”
司徒曄向著喻婉雙手交疊,鄭重地拜了一拜。
喻婉含笑點頭。
說出了那么一番話后,喻婉沒有再同司徒曄閑話。司徒曄也沒有制造話題,垂著頭想事情。
這場詩會有什么熱鬧呢?
其實也沒什么熱鬧,無非是瞧她熱鬧的多,覺得她嫁給了一個紈绔,她這輩子也就毀了。
就連司徒玉茗都沒有在詩會上為難她。
司徒曄想到了司徒玉茗,難免又想起了司徒晴,不由得彎了彎唇角。若說今兒會不會有大事發生,還真說不準呢。
半個時辰后,端親王府的馬車抵達長公主府。
知曉喻婉會來,新樂長公主便掐著時間出來迎接了。
“阿婉。”新樂長公主親昵喊道,滿臉笑容,“可算是把你等來了。”
喻婉也笑道:“新樂。”
她們二人乃是閨中密友,見面時,新樂長公主從不喊喻婉“皇嫂”,還是以閨名相稱。
等她們二人寒暄完,司徒曄才隨著亓涵三姐妹一道同新樂長公主見禮。
新樂長公主朝司徒曄笑道:“許久不見昭聿那孩子,怎不喊他一道來?”
果然是手帕交,開口問的一模一樣。司徒曄笑答:“夫君說他不會作詩便不湊熱鬧了。”
“是他。”新樂長公主失笑連連,“走吧,此地不適合說話,咱們先進屋去。”
她和喻婉走在前頭,司徒曄等人跟在后面。
詩會場地設在長公主府的后花園里。此地內設荷塘,塘中還有一座雙亭。已近夏日,塘中亭亭青蓋倚宮妝。岸邊多種芍藥與繡球花,艷麗芬芳。
男賓與女賓用多道屏風分隔開,分別擺放了不少矮桌椅,桌面上皆有筆墨紙硯以及丹青,邊上不遠處分別還有幾張大圓桌,桌上擺著吃食糕點。
矮桌椅是為了參加斗詩斗畫之人準備的,而那些擺了茶水點心的大圓桌則是提供休息閑聊的地兒。
雙亭里也置辦了兩張大圓桌,皆是供而立以后的夫人使用的地方,也算是這場詩會的品題人。
來到這里之后,喻婉就吩咐司徒曄幾人各自去玩了,她則是和新樂長公主去了亭子里。
早已聚集不少人,場子已經熱起來了。
眾人見到司徒曄皆投以打量的目光。
“真沒想到啊,司徒大小姐竟沒羞愧死,還敢來參加詩會?”
一道戲謔的聲音從人群中響起。
司徒曄凝眸看了過去。
是人群中為首的那名姑娘,著一襲黃裳,簪金釵戴珠玉,打扮得富貴又嬌俏,那張漂亮的臉蛋此時掛著譏諷。
是毅勇侯府大小姐,梅滟。
對上那姑娘挑釁的眼神,司徒曄含笑應對:“梅大小姐說笑了,我為何要羞愧?又為何不敢來?”
“人人皆知你嫁了個紈绔,本小姐還以為你要躲在府里一輩子不出來了呢。”梅滟嘲笑。
司徒曄勾了勾嘴角:“梅大小姐都不需要躲著人,那我便更不能夠了。”
梅滟是個實實在在的草包。但她不承認自己是個草包,硬要裝模作樣說自個兒是個有才華之人。
去歲夏日,毅勇侯府辦了一場賞花宴,在自己家中,梅滟便來了主意,玩“花”的飛花令以揚才女之名。起初,眾人真信了幾分她的才女之名,哪知越到后頭梅滟答得越乏力,以至于答過的還能重復答,眾人當即看出了不對勁來,才知梅滟的衣袖里藏著小抄——不是紙質小抄,而是小抄抄在衣服上。
彼時惹得眾人當場笑哈哈。
“你——”梅滟憋紅了臉,指著司徒曄“你”了個半天都沒有下文,顯然是想起了這件事情。
“哎喲,瞧梅大小姐你的記性,這哪里還是什么司徒大小姐?”說話之人指了指一旁的司徒玉茗,“人承德侯府的大小姐在這里呢。”
“是啊,一個假千金給什么存在感?”
“贗品罷了,同她廢話做甚?沒得拉低身份。”
司徒玉茗嘴角翹起一抹弧度,嘴里卻虛偽地說道:“大家別這么說我姐姐,如果可以的話,我姐姐也不希望自己不是親生的。”
她心里想的卻是,會云多云,她就愛聽別人對司徒曄有意見。
司徒玉茗悄悄觀察著司徒曄的臉色,企圖找出她難堪的情緒,可沒有,司徒曄仍是端方帶笑的模樣。
“你真是個好人,你還替她說話呢?她一個外人死皮賴臉留在你們承德侯府,她可是享受了你十七年的人生,司徒大小姐你居然都不生氣嗎?換我早把她趕出去了。”
說話之人正是先前點出司徒玉茗乃是承德侯府真正的大小姐之人,是兵部侍郎府上的三小姐,劉霖。
司徒曄付之一笑,去尋了個位置坐下,卻聽有人冷聲問道:“怎么?我端親王府的人好欺負?”
她不禁愣了愣,隨即轉頭看過去。
是李姨娘所出的大小姐,亓沅。
亓沅正鶴立雞群般站在那群姑娘的對面,面無表情地盯著她們看,眾人默然間,又聽她重復問了一遍,語氣冷漠:“我二嫂很好欺負?”
一群人皆成了啞巴。
亓沅雖是庶出,可出身端親王府,乃是皇室宗親,如何都不是她們這些非皇族之人惹得起的。
氣氛一時凝固,司徒玉茗咬了咬牙,走到亓沅身旁,“亓沅姐姐別生氣嘛,大家也就是開個玩笑罷了,沒想……”
“誰是你姐姐?”亓沅冷眼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