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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賞你了!”

  • 致死迷戀
  • 絨酒
  • 2036字
  • 2025-06-07 20:21:03

沒在砸東西,且乖乖靠在媽媽懷里打游戲的阮念蘇打了個噴嚏。

預(yù)測又有人在背后說她壞話。

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她鐵定廢了他。

“寶貝,是著涼了嗎?要不讓醫(yī)生進(jìn)來看看。”阮母憐惜的將被褥往女孩身上扯了扯。

“不用。”阮念蘇嬌氣一哼。關(guān)掉手機(jī)躺下睡覺。

——

空空蕩蕩的走廊里,許臨越揚頸靠在520病房拐角的墻壁上。

晨曦的微光從樓道盡頭的窗口射進(jìn),將他的影子無限拉長。

少年清雋的五官輪廓被日影照的迷糊,冷白的膚色在光輝里有些被羽化的錯覺。

他斂著眼瞼,挺直濃密的睫毛遮住滿眸輕嘲。

不得不承認(rèn),他確實卑鄙到近乎可恥。用隨口即來的謊話,隔斷裴泫與她見面,卻不知羞恥的,自己往上湊。

甚至于剛從裴泫病房離開,他就迫不及待的過來。

犯賤的基因根深蒂固。

自裴泫開口提問的那一刻,他就知道。

不止裴泫想見她,他也想。

哪怕剛剛才見過。

但多見一面也是好的。

給女兒理好被角,阮母剛欲起身離開。

病房的門就被人有規(guī)律的從外面輕敲幾下。

阮念蘇昏睡的大腦被驚醒,有些不爽的踢了踢被子。

她睡眠質(zhì)量一向不好,鮮少能在白天睡著,現(xiàn)在好容易有了困意,竟然還被吵醒了。

大小姐惱地想罵人。

阮母心疼壞了“好了,好了,寶貝不氣,不氣,媽媽去將人給打發(fā)走。”

門被拉開,許臨越垂眼站在那!

阮母愣住,話不經(jīng)大腦的往外迸“小許,你怎么又回來了。”

許臨越塞在褲子口袋的手緊了緊。有些亂的發(fā)絲遮住眸中那些覬覦與僭越的陰暗。

“我來還個東西。”他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正常。

阮母側(cè)站著,所以許臨越?jīng)]法往里進(jìn),甚至半點余光都看不到。

哪怕他此刻瘋了一樣想看看她睡覺的模樣,也要忍著。

她醒來時那么壞,睡著應(yīng)該是乖乖的吧!

阮母還沒問什么東西,少年修長冷白的手腕已將那個泛著金光的簪子遞到跟前。

“這個,昨天她掉的。”

清冷寡淡的音,屬實讓人聽不出任何反常。

就跟他日漸瘋狂的心思一般,沒人知曉。

阮母自然沒往深處想,頓了會后,還是禮貌性的側(cè)身讓人進(jìn)來。

人專門跑一趟換東西,沒道理一直讓人站門口。

“小許,蘇蘇睡著了,你把東西給我就行,阿姨給你倒杯水。”

“謝謝你專門跑一趟,這簪子蘇蘇還挺喜歡的,要是丟了,她又要鬧了。”

許臨越回了句沒事,而后視線又不動聲色的往床上掃。

卻只看到鼓鼓的一團(tuán)。

他有些失望收眼。

不知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要有她在的地方,他的注意力就難再分給其他人。

阮念蘇在被褥里縮了好一會,今日,她已經(jīng)學(xué)著控制脾氣了,可……這人怎么這么沒臉沒皮。

趕走了,又來。

討厭死了!大小姐在心里暗罵!

察覺出那人還要久坐,大小姐忍無可忍的直接掀被破聲。

“你今天不會要住這了吧!”

少女聲線冰冷,惡劣不加掩飾。

本該是讓人難堪羞恥的畫面。許臨越卻覺得心臟在被撕裂和悸動中來回跳蕩。

甚至于精神都異常的亢奮。

這種感覺真的好上癮。尤其是再配上她清泠泠的目光,他悸動的要瘋掉。

阮母也搞不懂女兒怎么跟這個小許這么不對付,沒等許臨越回話,阮母就無奈的向?qū)氊惻畠航忉尅疤K蘇,是你昨天把發(fā)簪忘在人家小許那里了。”

“人家還專門跑一趟回來還你,我們不能沒有禮貌。”

“他有這么好心。”

阮念蘇冷嘲挑眉,不自覺去看那人的眼。

頭頂白熾燈明亮,冷光將他立體分明的五官輪廓勾勒清晰。

這還是大小姐第一次認(rèn)真看他。

他眸子很黑,比阮念蘇見過的所有人都黑。

里面像漩渦,又像散不開的濃墨。

對于這種捉摸不透的人,阮念蘇一向不喜,更不說這人還沒眼色的吵她睡覺。

許臨越被看的心臟失衡。想錯開眼,又舍不得。

可阮念蘇已先一步移開眼。對著他說

“發(fā)簪我不要了,賞你了,算你白跑一趟的獎勵。”

阮母是無奈又尷尬。對著許臨越說了好幾句女兒不懂事,讓他不要介意。

許臨越說沒事。

阮母又開始夸他人好,說現(xiàn)在這社會像他這么好的男孩可不多了。

阮念蘇看著眼前這倆人要暢聊一天的樣,氣的直皺眉。

似是察覺到女孩都不耐,許臨越識相的沒有再待。

再待下去,真的就可疑了。

禮貌道了別,他轉(zhuǎn)身。

沒刻意去碰那個金簪。

可大小姐是誰,高高在上慣了,說賞你的那就是賞你的,不能不要。

“等一下,你的東西沒帶。”少女高高在上的黑眸輕飄飄的看到桌臺。

阮母心累的將簪子塞到許臨越手里“小許啊!既然這是蘇蘇送你的,你就收下吧!”

“她平時很少送人禮物的,這次既然送你,就是把你當(dāng)朋友了。”

阮念蘇“…。”她有這個意思?

許臨越禮貌說著不用。

阮念蘇看著他那自始至終清凌凌的淡眸,又冷嗤一聲裝貨“給你的,你就收下,不行拿去賣錢唄!你看著應(yīng)該挺缺錢的。”

許臨越?jīng)]再回話,可阮念蘇還是清楚看到他動作的僵硬。

像是那層不可言說的遮羞布一朝被人推到明面上,些許狼狽,些許不堪。

阮念蘇還沒搞明白他這種情緒來自何處,門已經(jīng)被關(guān)上,那把金簪也被阮母已不可拒的手段塞進(jìn)許臨越手里。

——

將人送走,阮母心力交瘁的輕嘆一口氣。

拉了個椅子坐到女兒對面。

她沒指責(zé)女兒方才趾高氣昂的高高在上,反而開口第一句話就是無奈溺愛,似還有些頭疼。

“你這傻姑娘,知道將簪子送給男人的意義是什么嗎?”

阮念蘇又躺回被窩。睫毛輕顫幾下回:

“送給窮人的,能有什么意義。”

阮母沒再多說,也沒告訴女兒在古代將簪子送給異性,是要結(jié)婚的。

但對于窮人,確實沒什么多余的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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