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血色鬼影
- 華娛:從制卡開始稱霸
- 啥人不眨眼
- 2104字
- 2025-06-17 19:37:51
“這……這是怎么回事?”楊采詩感覺自己聲音都在打顫。
她自己作為一個才入行不久的新人造型師,也是個第一次為VOGUE十周年派對這樣的大型活動給明星做造型。
而鄭淵又是楊復雜之前特意囑咐過,說是她接下來會力捧的新人,讓自己千萬用心。
結果沒想到自己悉心為他打造的造型還沒登場就出了意外。
“如你所見,被紅酒弄臟了。”鄭淵聳了聳肩,“能借得到其他的衣服讓我換一下嗎?”
楊采詩雙手抱頭,崩潰地說:“都這個時候了,馬上紅毯就要開始了,哪里還借的到衣服啊?”
鄭淵也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強人所難了,“不用是什么名牌,也不用管今天的主題了,哪怕只是簡單的襯衫西褲也可以的。”
“借不到…借不到的……嗚嗚”楊采詩哭了起來。
她不是埋怨鄭淵弄臟了衣服,而是埋怨自己沒有做好足夠的準備。
其實這種大型活動,很多明星會準備兩套造型,一套紅毯造型,一套內場造型。
這是因為紅毯上大家為了搶風頭,常常會采用一些夸張大膽的造型。
尤其是女明星,很多人的裙擺比王八的命還長。
這些造型雖然好看,但是卻沒有實穿性。
等到進了內場,沒有了聚光燈和媒體的鏡頭加之場地狹窄。
這些衣服不僅看起來浮夸更是影響活動和社交。
所以一般紅毯之外,大家都會備一套輕便簡約的內場造型。
這還起到了一個保險的作用,萬一紅毯的衣服出了意外,還有一套可以備用。
但是楊采詩這次考慮到鄭淵的這套造型本身就足夠驚艷且實穿性很高,無論紅毯穿還是內場穿都很合適。
就沒有為他準備第二套造型,以至于現在連個plan B都沒有。
“對了,我去問一問其他明星的造型師,看看有沒有人能把用不上的第二套造型借給我們穿。”
楊采詩想到辦法,拔腿就要去找人,卻被鄭淵一把拉住,“我覺得你不用去找別人了,我估計今天就算有人帶了多余的衣服,也不會有人愿意借給我們的。”
“為什么?”楊采詩不解。
鄭淵簡單地把候場區內的事情說了,聽完的楊采詩臉氣得都紅了。
“真不要臉,作為前輩藝人,心胸這么狹隘,還用這么卑劣的手段欺負人,可惡!”
楊采詩從小學習繪畫,以前性格沉穩安靜不愛跟人交流,中學的時候被幾個女生霸凌,所以她最討厭這種倚強凌弱的事情。
而且李成不僅是打了鄭淵的臉面,同樣也是毀了她的心血。
然而,生氣解決不了問題,她不得不承認鄭淵的考慮是對的。
今天來參加活動的嘉賓多半沒有人會愿意把衣服借給他了。畢竟幫他就是得罪李成。
一個新人和一個成名已久背景深厚的藝人之間該怎么選,大家都不傻。
“采詩姐,要不然我馬上開車去看看這附近有沒有商場吧,隨便買套西裝來,應該也比這樣上紅毯的強吧。”
今天一起來的服裝助理主動提議。她一個小助理哪里見過這種事,現在后背都讓冷汗打濕了。
“不行。”楊采詩斷然拒絕。
臨時買來的西裝剪裁不合身,上了紅毯被拍到鏡頭里,所有的缺點都會被放大,會被李成買黑通稿大肆嘲笑。
而且時尚圈比娛樂圈更加拜高踩低,最講逼格。
你穿個雜牌成衣走紅毯,大咖明星這么做叫個性,你一個新人第一次亮相就這么做,那叫寒酸。
從今往后別再想拿到時尚圈的好資源。雜志拍攝、廣告代言、出席活動借奢侈品,你通通別想了。
楊采詩深諳時尚圈的潛規則,絕不允許鄭淵將來的前景就這樣被毀掉。
“那怎么辦啊。”小助理也快哭出來了。
楊采詩此刻反而冷靜了下來,她的目光在鄭淵的身上游移了一陣,最后停留在那些仿佛血痕般的酒漬上。
“沒時間耽誤了。我們找個安靜的地方,我來想辦法。”
楊采詩讓鄭淵找了個酒店里的單獨休息室等著,自己則飛奔回車上抱來了她那個巨大的化妝箱打開。
她沒有去碰那些精致的粉刷和眼影盤,修長的手指直接探向箱底,掏出一個沾著斑駁干涸色彩的亞克力顏料盒。
濃烈的朱紅、沉穩的深茜、以及增加粘稠度的鈦白,大量顏料被擠在她從酒店借來的大盤子上面開始調色。
“你這是?”
楊采詩對著探過頭來的鄭淵一笑,“你忘了我是川美油畫系畢業的了?”
“你打算用顏料把酒漬蓋住?”
“為什么要蓋住?我要讓它更加濃艷奪目!”楊采詩舉著畫筆看看向鄭淵道:“你能相信我,把你的造型完全交給我嗎?”
鄭淵看著楊采詩堅毅的眼神笑了笑,“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吧!”
得到肯定,楊采詩不再猶豫,沾著顏料的畫筆直接抹上那昂貴的面料。
楊采詩的眼神專注而犀利,那猩紅的酒漬在她眼中,不再是災難,反而像一幅待完成的畫布上潑灑的底色。
朱紅與深茜交融,在鈦白的調和下,呈現出一種極其逼真、粘稠得如同未完全凝固的血液般的暗紅色澤。
畫筆狠狠刮過被紅酒浸染的區域,在顏料粗暴的覆蓋和刮擦下,顏色驟然加深、變厚,邊緣被刀鋒刻意刮擦出參差不齊、深淺不一的撕裂感。
紅酒的暈染痕跡,被這更濃烈、更粘稠的“血”色巧妙地融合、覆蓋,并重塑!
一個扭曲的、痛苦的、仿佛正在從二維平面中竭力掙扎而出的“人形”輪廓,出現在了鄭淵的身上。
那不是完整的人體,而是被刻意解構、撕裂的形態。
血人的頭‘枕’在鄭淵的左肩,痙攣的手臂攀附在他身上,再往下血人被撕裂的腿部一直延伸到西褲上,與鄭淵原本的雙腿重疊。
楊采詩時而后退半步,滿意地審視著整體效果。
她總覺得還缺了些什么。
她低頭看著自己作畫時不自覺沾上顏料的雙手,眼睛一亮。
直接赤手從盤子里扣出一坨顏料放在雙手間搓勻,然后走到鄭淵身后不斷拍打,抓撓。
堆疊出數個模糊、猙獰的“血手印”!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他背后絕望地抓撓、攀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