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過圍墻洞口的閘門,離開衙門。
來到城墻洞口的閘門,出了城。
許奕和水精靈繞著護城河游,向東城門而去。
與此同時,衙門里。
縣令讓衙門們準備了一些祭品,挎著大紅花,敲鑼打鼓地告之全城百姓,表示神朝上面派了河神下來,造福長治縣,讓有空的民眾們跟來東城門觀看河神就職儀式。
大街小巷正在忙碌的民眾們竊竊私語了起來。
“我們長治縣的涇水河當中,不是已經(jīng)有兩個河神了嗎,怎么還派河神來,要這么多河神做什么?”
“這你就是不知道了吧,原先那兩個河神是野生的河神,民間自發(fā)捧起來的河神,現(xiàn)在這個河神是神朝上面正式任命的河神,不一樣。”
“有什么不一樣?對咱們老百姓來說,有什么區(qū)別?”
“那肯定有點區(qū)別,兩個野生的河神雖然也會一些降雨術(shù)、驅(qū)雨術(shù)之類的法門,不過畢竟是野生,沒有受過真正的河神傳承,法力也沒有那么高,這個正式的河神肯定更厲害一些。”
“我覺得之前兩個野生河神做的也挺好,要風得風,要雨得雨,把我家一畝三分田伺弄的挺好,就算正式的河神法術(shù)更高一些,也做不到更好,沒什么區(qū)別。”
“就是,我也覺得多此一舉。”...
百姓們普遍對新來的河神興致不高,懶得去觀看河神就職儀式。
只有一些愛看熱鬧的孩童們跟來,這讓衙役們相當尷尬,河神就職儀式全是孩童觀禮,那不成了兒戲嗎?
這不僅會讓河神大人面上無光、也會讓縣令大人臉上掛不住,不好交差。
衙役們交頭接耳地商議了一下,只好生拉硬拽地“邀請”一些民眾。
“走走走,看一下!”
“看一下,耽誤不了多少時間!”...
被強行邀請的民眾們很是不滿,卻又不敢不聽,民不與官斗,若是得罪了這些衙役,隨時可能會被穿小鞋,沒有好果子吃,只得一臉不情愿地跟著去東城門。
許奕帶著水精靈游到東城門,布置河神就職儀式的場地。
只見河岸邊搭了一個簡易的臺子和一個祭壇。
等了不多時,聽到了敲鑼打鼓的聲音,只見肩挎大紅花的衙役們有的敲鑼打鼓、有的抬著祭品、帶著一些民眾向這邊來了。
許奕將自己的顏色,從死板的青色變成了靈動的純金色,浮出水面,展示全貌,以便給民眾們留下一個深刻的印象。
這是為了方便收集信仰之力,同時也是為了以后的化形提前做準備。
水精靈懂事地沉入水底,沒有浮上來,免得分散了注意力,搶了他的風頭。
岸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集中在了許奕的身上,議論紛紛起來。
“哇,好漂亮的魚,金燦燦好像金子做的呢。”
“童言無忌,河神大人勿怪,稱呼河神大人要用尊稱,不能直呼其魚。”...
許奕開口說話道,“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本神是神朝派下來的河神,調(diào)風順雨,控制水文,確保莊稼長得更好,獲得更多的收成,祝各位父老鄉(xiāng)親們五谷豐登、年年都是大豐收。”
有個女子嘀咕了一聲,“就那么一點田地,再豐收又能豐收到哪去。”
衙役們頓時瞪了這個女子一眼。
這個女子閉嘴,不敢再多說了。
衙役們掃視民眾們,眼神示意了一下。
民眾們只得稀稀拉拉地發(fā)聲,表示歡迎河神大人就職。
許奕也看得出來,民眾們的興致不高,“被迫營業(yè)”的樣子。
這也可以理解,只能說黑寡婦和銀爺先入為主,已經(jīng)占據(jù)了人心,民眾們對他這個新河神沒什么需求和期望,自然就會這么平淡。
若是沒有黑寡婦和銀爺?shù)拇嬖冢L治縣正在遭受干旱之類,民眾們對河神的到來存在渴望,那肯定就不是這樣,而是非常熱烈的歡迎。
“慢慢來吧。”
許奕也不急,人心都是肉長的,他相信只要自己勤勤懇懇地給民眾們辦實事,日積月累,長期下來,民眾們肯定會念及他的好,到時候收集信仰之力,自然就水到渠成。
縣令來了。
按照流程,一板一眼地主持河神就職儀式。
整個過程挺枯燥,無非就是宣讀一些禱告的詞,讓民眾們跳大神一樣跳一下,將祭品倒進河里。
【你已完成河神就職儀式,從此刻開始履職,收集信仰之力,目前信仰之力為零】
整個河神就職儀式完成后,許弈收到了提示。
縣令跟許奕商議建立河神廟的事。
許奕想了想道,“長治縣已經(jīng)有了兩個野生的河神廟,那就別勞民傷財了,將其中一座河神廟拆掉,保留另外一座,作為本神的河神廟即可。”
縣令笑道,“本官替百姓們多謝河神大人體恤。”
有些民眾卻不樂意了。
“銀河神跟黑河神,做的不錯啊,每次去許愿都會應驗,怎么能拆了呢。”
“是啊,銀河神跟黑河神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吧,不能拆。”
“做人要講良心吶。”...
縣令笑容消失了,目光凌厲地喝斥,“什么銀河神!什么黑河神!長治縣以前從來沒有河神!本官沒有治這兩個冒充河神之罪已經(jīng)算是網(wǎng)開一面,神朝派了正式的河神下來,就得信奉正式的河神,誰再敢說三道四,一并處置!”
民眾們安靜下來,不敢再多說什么。
正當這時,有個孩童尖叫地指著上游的方向,“快看那里,有人淹死了!”
所有人都是目光齊刷刷地看去,悚然一驚,只見一個臉色慘白、嘴角有痣的女子尸體漂浮在水面上,已經(jīng)浸泡的浮腫,顯然淹死有些時間。
許奕感到奇怪,早不淹死、晚不淹死,偏偏在他就任河神儀式上淹死了人,這是巧合還是有人蓄意為之?
世上還有那么巧合的事?直覺告訴他,應該傾向于后者,有人蓄意為之!
誰?他腦海里首先就浮起“淑神妃”三個字,因為他從巖洞出來不過短短一個月時間,沒有得罪過別人。
“不管是不是淑神妃所為,我都得按照最壞的情況作出應對,淑神妃這是想干什么?”
許奕來不及多想,先救人再說。
他施展控水術(shù),化作一只大水手,將女子托舉上岸。
看樣子已經(jīng)沒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