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禾村的深秋裹著潮濕的寒意,青苗學堂的窗欞被風吹得吱呀作響。夏知早握著毛筆的手頓了頓,墨汁在《農(nóng)桑輯要》的批注旁暈開一小片黑影。最近她總覺得不安,系統(tǒng)頻繁發(fā)出微弱的波動提示,卻始終探查不到具體威脅。
“夏先生!”阿柱的喊聲打破寂靜,他背著藥簍撞開房門,粗布衣裳沾滿泥漿,“鄰村的李嬸說,他們新種的冬麥葉子全變成鐵銹色了!”夏知早抓起墻角的竹簍,將自制的簡易顯微鏡和試紙塞進去——這是用系統(tǒng)兌換的基礎實驗工具改制的。
泥濘的田埂上,兩人深一腳淺一腳地趕路。寒風卷著枯葉掠過麥壟,本該翠綠的麥苗上,成片的橙紅色銹斑觸目驚心。“是銹病。”夏知早蹲下身,用鑷子夾起病葉,通過顯微鏡觀察到密密麻麻的孢子,“得趕緊隔離病株,再用硫磺粉...”
“等等!”阿柱突然拽住她的衣袖,“您看那邊!”遠處的山腳下,幾輛馬車正在卸載麻袋,蒙面人鬼鬼祟祟地將黑色粉末灑進溪流。夏知早瞳孔驟縮,系統(tǒng)警報聲刺耳地響起:【檢測到人為投毒!水源污染將導致方圓十里作物絕收】
“快!”她拉起阿柱狂奔回村,敲響祠堂的銅鑼。村民們舉著火把趕來時,她已經(jīng)在村口支起三口大鍋:“把石灰、艾草和野薄荷煮成汁!張大伯,帶人去上游截住溪水!”火光映照下,她蒼白的臉上沁滿汗珠,卻有條不紊地指揮著一切。
當?shù)谝豢|晨光刺破云層,青禾村保住了。但望著溪水表面漂浮的死魚,夏知早意識到平靜的表象下暗流涌動。她在學堂后院挖了個地窖,將系統(tǒng)兌換的檢測試劑和防護用具藏好,又秘密訓練了幾個機靈的孩子,教他們辨認可疑人員和異常情況。
冬至那日,學堂里飄著烤紅薯的香氣。夏知早正在教孩子們制作堆肥,突然聽見墻外傳來激烈的爭吵聲。她掀開草簾,看見幾個衣著華貴的人正與村民對峙,為首的中年人趾高氣揚地揮舞著地契:“這片地已經(jīng)賣給我們王家商號了,識相的就趕緊搬走!”
“不可能!”村長氣得渾身發(fā)抖,“這是青禾村的公地,用來種明年的種子!”夏知早擠過人群,發(fā)現(xiàn)地契上的印章竟是偽造的。她不動聲色地激活系統(tǒng)掃描,卻驚覺這些人身上有微弱的能量波動——與當初在京城遇到的神秘勢力如出一轍。
“這位先生,”她微笑著遞上一杯熱茶,“地契的真?zhèn)螘呵也徽摚恢F號買地作何用途?”中年人瞥了她一眼,不耐煩道:“自然是種罌粟,制成鴉片賣給洋人,可比你們種莊稼...”話音戛然而止,他驚恐地看著夏知早突然變得冰冷的眼神。
當晚,夏知早帶著阿柱和幾個村民埋伏在山路上。當馬車經(jīng)過時,他們用自制的煙霧彈襲擊,趁亂搶回地契。月光下,她展開泛黃的紙張,系統(tǒng)提示音響起:【發(fā)現(xiàn)重要線索!關聯(lián)隱藏任務:追查鴉片種植陰謀】
回到學堂,夏知早將地契鎖進暗格。窗外的雪無聲飄落,覆蓋了所有痕跡。她知道,青禾村又一次站在了風口浪尖,但這一次,她不再是孤身一人。學堂里傳來孩子們背誦農(nóng)諺的聲音,稚嫩的童聲在寒夜里格外清亮,那是希望的火種,也是最堅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