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今日土味情話庫已更新」

“你像我的五線譜，沒有你，我的生活就找不到調。”

“每次看到你在臺下，我的心跳都會打亂節奏。”

“你記我缺勤的筆跡真好看，能不能在我心里也簽個名？”

“胖子！陳默！起床了！”他一把掀開張元元的被子，“今天搬工作室！”

張元元迷迷糊糊地揉著眼睛：“陸哥，這才七點……”

“七點怎么了？”陸銘一把扯開窗簾，陽光刺得胖子直捂眼睛，“打電話給鐵柱，讓他到校門口等我們。”

十分鐘后，四人站在寫字樓前。

“到了！”陸銘興奮地指著十五層的窗戶，“就是那間！”

電梯門開，陸銘掏出蘇晚晚給的鑰匙卡。“滴”的一聲，磨砂玻璃門緩緩滑開。

“臥槽！”張元元手里的煎餅果子“啪嗒”掉在地上。

兩百平的辦公區亮得晃眼。

左邊是六張帶隔斷的工位，右邊會議室玻璃墻上貼滿分鏡草圖。

最扎眼的是休息區那臺咖啡機，金屬外殼映出胖子二人目瞪口呆的倒影。

“陸哥……這就是我們以后工作的地方？”陳默的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那可不，以后我們再也不是草臺班子了。”他掏出手機，“我喊馬導來看劇本。”

電話剛掛，王鐵柱已經扭著腰撲向咖啡機：“導演～人家要喝卡布奇諾～”

“卡你個頭！”陸銘揪住他后領，“先把你上周買的熒光羽毛扔了！”

正鬧著，電梯“叮”地一響。不到二十分鐘，馬小川氣喘吁吁地出現在門口，手里還抱著一摞劇本。

“陸導，這是修改后的劇本……”他緊張地推了推眼鏡，“我覺得第二幕的轉折可以再加強……”

陸銘接過劇本翻看，眼睛越來越亮：“馬導，真有你的！這比原版強多了！”

張元元湊過來：“陸哥，下午開機儀式穿什么啊？我那套熒光鎧甲還留著呢！”

“穿個屁鎧甲！”陸銘瞪了他一眼，“這次是正經電影開機，都給我穿正裝！”

王鐵柱立刻哀嚎：“導演～人家不要穿西裝嘛～會掩蓋我的藝術氣質！”

“不穿就滾蛋！”陸銘作勢要踹他。

前臺電話突然響起。

行政小妹捂著話筒驚呼：“陸導！有《娛樂周刊》的記者，聽說咱們要拍新電影，說下午要來開機現場！”

“怎么回事？”他低聲問陳默。

陳默也一臉懵：“不知道啊，我沒通知媒體……”

發布會現場擠滿長槍短炮。陸銘被閃光燈晃得瞇起眼，話筒懟到他嘴邊：“陸導，這次還是您自導自演嗎？”

一個戴眼鏡的女記者走上前：“陸導，聽說這次是您工作室第一部正規電影，能透露下劇情嗎？”

“不。”陸銘眼疾手快地把馬小川推到前面：“這次不是我導演，是我們新加入的馬小川導演。”

“馬小川？”一個男記者皺眉，“這不就是之前拍《夜市奇緣》撲街的那位？”

陸銘面不改色地胡謅：“馬導是個很有才華的導演，他的分鏡設計和敘事節奏都是一流的。《夜市奇緣》的失敗是資金問題，不是能力問題。”

記者們交換了下眼神，另一個女記者追問：“陸銘，你從搞笑網紅轉型做專業藝人，這次又投資拍電影，不怕失敗嗎？”

陸銘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但還是擠出一個笑容：“藝術有很多種表現形式，我想嘗試不同的可能性。”

“那您參演嗎？”女記者追問。

張元元突然插嘴：“我們陸哥可厲害了！上周《新銳歌唱人》拿了97分呢！”

記者們的注意力立刻被轉移：“對了，聽說這周五是半決賽和決賽，陸銘你準備得怎么樣了？”

陸銘松了口氣：“正在準備兩首歌，歌曲……暫時保密。”

發布會結束后，陸銘長舒一口氣。

馬小川感激地看著他：“陸導，謝謝你……”

“謝什么，”陸銘拍拍他的肩膀，“咱們是一個團隊。”

電影正式開拍后，陸銘才發現專業劇組有多不一樣。

燈光師、場記、化妝師一應俱全，胖子再也不用兼職打反光板，陳默也不用操心場務了。

“陸哥，咱們以前真是土包子啊……”陳默摸著嶄新的攝影軌道感嘆。

陸銘點點頭，心里卻惦記著周五的比賽。

他拉著張元元和王鐵柱來到排練室：“電影有馬導盯著，咱們得抓緊練歌了。”

摸出手機，蘇晚晚的短信靜靜躺著：

【半決賽歌單定了嗎？】

陸銘盯著屏幕發呆，半決賽唱《孤勇者》沒問題，但決賽唱什么他還沒想好。

正發愁時，張元元突然一拍大腿：“陸哥！你還記得你在燒烤攤唱的《千年等一狐》嗎？”

陸銘的臉瞬間黑了：“別提那茬！”

“不是啊陸哥，”張元元興奮地說，“觀眾可喜歡了！到時候我跟鐵柱一個扮男狐貍，一個扮女狐貍精，效果絕對炸裂！”

王鐵柱立刻轉了個圈：“人家要穿紅色旗袍～尾巴要用真狐貍毛～”

陸銘握緊拳頭，強忍著把兩人按地上揍一頓的沖動。

但轉念一想，《千年等一狐》雖然是搞笑版，但原曲《千年等一回》確實是經典……

在前世，這可是80、90后的集體記憶，就像刻進DNA的“丟丟丟”一樣，屬于聽到旋律就能自動跟唱的程度。

他閉眼默念：【定制《千年等一回》】。

熟悉的旋律立刻在腦海響起，連帶著西湖斷橋的畫面。

“行吧，”他勉強點頭，“但必須按我的劇本來，不能太惡搞。”

張元元歡呼一聲：“放心吧陸哥！這次絕對不給你丟臉！”

晚上回到學校，陸銘發現蘇晚晚等在門口，手里拿著本《音樂理論》。

“校規第201條，”她面無表情地說，“禁止藝人熬夜影響次日課程。”

陸銘笑了：“蘇部長親自來查崗？”

蘇晚晚把書塞給他：“決賽曲目定了？”

“嗯，《孤勇者》和……一個新歌。”陸銘含糊其辭。

蘇晚晚突然壓低聲音：“別太有壓力。無論你唱什么……都很好。”

路燈下，她的耳根微微泛紅。陸銘心頭一熱，脫口而出：“蘇晚晚，你知道為什么我總在臺上出糗嗎？”

“為什么？”

“因為每次看到你在臺下，我的心跳都會打亂節奏。”

蘇晚晚的鋼筆“啪嗒”掉在地上，她彎腰去撿，長發遮住了通紅的臉頰。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