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婆回了之后,睫毛微顫,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光線讓她忍不住瞇起雙眸,過了好一會兒才逐漸適應(yīng)過來。
“灼華,灼華。你怎么了,灼華,你沒事吧!灼華,你咋不回我啊,灼華……”映桃焦急的看著。
灼華回過了神,看向旁邊急得要死的映桃。
“好了,映桃。我只是有一點累了。所以,出了會兒神”孟婆制止了映桃還要繼續(xù)搖晃自己的手。
“灼華,你可嚇死我了。我一直叫你,都叫不醒。就像是你的靈魂出竅了一樣?!庇程衣晕⒑笈碌恼f著。
“我沒事的,倒是你。怎么把自己弄成這樣了”孟婆抬手理好映桃有一點亂了的衣物。
“??!是這樣的,那一位淺藍色的女孩子是君南王的女兒承鈺郡主,那一位粉色的女孩子是尚書大人的女兒柳若蘅。她們因為一個簪子,吵起來了。本也是小事,承鈺郡主想息事令人,可柳小姐不放。承鈺郡主也是一個暴脾氣,直接就開打了,柳小姐不敵,現(xiàn)下又鬧開了?!庇程伊钠鸢素詠?,那是津津有味。
映桃望著孟婆看著自己那帶著審視的眼神,就弱弱的說“是這樣的,我看得就是入了迷一點兒。然后,她們打起來的時候,就被波及到了一點兒。不過,你放心,我躲得可快了,我這身手可厲害了,早就練得很好了的,你不用擔(dān)心?!?
孟婆看著映桃真的沒有什么事,也就放心了,也不忘提醒映桃“還是小心點為好,挑完了嘛!走吧,我們該回了。”
“挑完了的。你來,你看看我挑的可還好。”映桃拉著就去看自己在整理打包的行頭。
“怎樣,還來不?就你這樣的我一手就可以解決你,要不是我父王讓我不要生事,我定把你關(guān)起來,滅滅你的傲氣,教教你做人。”承鈺郡主揚了揚手,兇惡惡的唬人。
“你,你……”柳若蘅氣得不輕,可礙于身份在那里擺著。沒得辦法只能忍下,默不作聲。
“切,真慫。不知道身份時,不是鬧得挺歡的嗎?現(xiàn)在,怎么不說話了,我看啊你就是一個欺軟怕硬的主?!睖\藍色像一個斗神的大公雞一樣。
“你,你真是……”柳若蘅都快壓抑不住自己要爆發(fā)的脾氣了。
“小姐,不可啊!那是君南王的女兒承鈺郡主?。〈笕俗屝〗愠鰜恚菫榱速I釵環(huán)的,不可節(jié)外生枝?。≡僬f了小姐,當(dāng)你真的成了那一步,再來問罪于她就好,小不忍則亂大謀”柳若蘅近身的丫鬟給柳若蘅順著毛。
“是的,差一點忘了大事。承鈺郡主是吧,你可要求著我的計劃不會成功?。〔蝗?,我一定要你好看?!绷艮垦壑腥呛?。
承鈺郡主皺眉看著柳若蘅主仆“你倆在嘀嘀咕咕些什么?。俊?
柳若蘅收好脾氣臉色,柔聲道“承鈺郡主說得是,是我的過錯??ぶ鞔罅?,定不會與我計較,我也會回去熟讀女戒,收收脾氣的”
“你……,那…那就這么算了吧!”承鈺郡主被她突然轉(zhuǎn)變的態(tài)度,弄了個措手不及,如若自己在咄咄逼人就顯得是自己在得理不饒人。也就作罷,擺了擺手。
轉(zhuǎn)身打算離開的,結(jié)果定定的看向結(jié)完費,拿著東西打算離開的灼華和映桃她們。
“她怎么在這里??!她不是在漠北嗎?”承鈺看著灼華的背影出著神。
灼華和映桃已經(jīng)出了琳瑯閣,走在了大街上。
孟婆回頭看著陳記成衣鋪,周圍不斷溢出黑色的陰氣,它同一方向的后面小巷宅院居住處,也有沖天的青褐色陰氣外露。
孟婆心里直嘀咕:那便是陳記綢緞莊嗎?倒也是陰氣怨氣橫出,有滅城的陰晦之物??!看來得去看看了。
突然孟婆就對上了一雙睜得大大的眼睛,看著自己的人。孟婆心頭一驚。這人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不會的自己可是護住過自己的生魂,不會沒看出,除了有探生魂的法寶。不然,定不會發(fā)現(xiàn)自己。難道她認識這個原來的身體熱依莎嗎?
孟婆也不再回頭看了,就跟著映桃往鐘翠坊走。
后面響起一陣腳步聲。
“等一下姑娘,等一下?!背锈暱ぶ魑⒋目粗掀拧?
孟婆和映桃看著眼前的女子。
“請問,你是叫熱依莎嗎?”承鈺郡主回望著孟婆問。
“不是的,姑娘,我是鐘翠坊的灼華”孟婆挑眉看著眼前的承鈺郡主。
“你不是嗎?可你和她好像哦?!背锈暱ぶ骷毤毝嗽斨掀胚@張灼華的臉,對于孟婆剛才說的話也沒有聽全。
“我不是的姑娘,你認錯人了”孟婆淺淺一笑,拉著映桃就走。
“可是……”承鈺郡主還想再說些什么。
“這位小姐,這位不是你認識的人,她是我們鐘翠坊的姑娘,這位小姐莫要再糾纏了。”一直默不作聲跟了一路的小廝,突然出聲。
孟婆看著說話的小廝,眼光流動。孟婆可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小廝眼中流出的急切和不耐。
“鐘翠坊”承鈺郡主驚呼出聲,“那應(yīng)該就不是她了,她在最自由的地方,在廣闊的天地間,那……那這位姑娘看來真的不是她。抱歉,打擾了。”承鈺也不再阻攔,走到一邊去,仍可以看出還是有一點糾結(jié)在的。
“多謝姑娘”孟婆拉著映桃轉(zhuǎn)身就走,不帶猶豫的。
孟婆看著有一點出神的映桃,問著“怎么了這是?見了承鈺郡主之后,就看你不太對,都不怎么說話了。”
“灼華,你認識她嗎?她看起來好像認識你唉!她還知道你的名字,你真的不認識嗎?她是郡主,萬一以后出個什么事,她是不是就可以幫你了。”映桃?guī)в衅谠S的望著孟婆。
“映桃,我現(xiàn)在是鐘翠坊的姑娘,跟她郡主走近了不好。而且,那都好久之前的事了,我都忘得差不多了,哪能還記得她??!再說了,玉媽媽對我們挺好的,你看我們出來了這么些會兒了,媽媽都沒有找人來催我們,可想是好的,你就不要在杞人憂天了。”孟婆直接給映桃吃鎮(zhèn)心丸。
主要孟婆這么做,是因為她一直注意那個小廝,也真真切切的看見那個小廝眼中閃爍的寒光,才說出這些話來的。說完之后,那個小廝也不再陰寒的看著映桃,而是恢復(fù)到了原來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