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生死茶?裴大人當場潑茶保命
- 穿越后,我和瘋批郡主HE了
- 一木姑娘
- 2065字
- 2025-05-25 23:50:27
姜緋容仰頭看裴讓塵,發現對方目光落在自己腕間上,眸中寒光乍現,長鞭驀地抽在身旁的柱子上,發出重重一響,“裴大人好大的狗膽!”
“郡主恕罪,”裴讓塵連忙收回視線,強作鎮定,生疏對人拱手,“吳大人遇害前曾與郡主有過節,下官不得不來問幾句話。”
姜緋容:“裴大人是懷疑我殺了那老東西?”
她緩步向前,幾乎貼著裴讓塵的胸口,陰冷道,“我姜緋容要殺誰,何須偷偷摸摸?我會讓全京城的人都看著,他是怎么斷氣的。”
“郡主說的極是,”裴讓塵不由后退半步,喉結滾動:“下官沒有懷疑郡主,只是秉公調查,也好盡早為郡主洗脫冤屈。”
“裴大人倒是生了一張巧嘴,”姜緋容擺了擺手,“來人,給辛苦查案的裴大人看茶。”
白衣少年捧來白瓷茶具。姜緋容親手執壺倒下茶水。
“裴大人,請吧。”她將茶盞推到對方面前,眼中閃著些意味不明的光。
裴讓塵覺得這茶里大抵是暗藏殺機的。
“裴大人,雨都停了,”姜緋容,“這茶燙嘴?”
裴讓塵凝視茶湯中自己的倒影,忽然手腕一翻,將茶湯盡數潑在了地上,“郡主若殺我,這案子就真成您做的了,下官不愿看郡主白白蒙冤。”
姜緋容眼中閃過一絲訝異,卻也沒再刁難,她沖著裴讓塵揮了揮手:“查可以,但若碰壞我府上一草一木……”長鞭突然甩出,鞭梢輕輕擦過裴讓塵的官帽,“我可要裴大人拿命來賠。”
應聲轉身時,裴讓塵踉蹌了一下,冷汗已經浸透后背。
差役們面面相覷,無人敢動。
“聾了?”裴讓塵輕咳一聲,“小心搜查,不可損壞府上一草一木,螞蟻都給我繞著走!!!”
姜緋容頭也不回地走向內室。裴讓塵望著她的背影,若有所思。
這案子恐怕不簡單。裴讓塵心想。
而且這位昭華郡主手腕上的傷新舊交疊,看起來分明像……
內室珠簾后,姜緋容望著那道緋色背影,不自覺地摩挲著手腕上的疤痕。
而此時,裴讓塵正觀察進門時姜緋容釘在木門框的短刀:未開刃卻入木三分。
好一個下馬威。
“裴大人!”身后差役的驚呼打斷了裴讓塵的思緒,“后院發現了血跡!”
裴讓塵聞言心頭一震,跟著差役匆匆趕到后院,遠遠便看到小片滴落的血跡。
“大人,您看,就這兒!”差役指著地上幾滴暗紅色的痕跡,聲音激動的發顫,“這、這會不會是重要線索……”
裴讓塵蹲下身,指尖輕觸血跡,血跡顏色偏棕紅,被細雨打的略略暈開,細看似乎……裴讓塵指尖一捻,從潮濕的血跡邊緣捻起幾根白色毛發。毛發不長,光滑發硬,細聞之下似乎還有動物的腥味。
“像是動物血。”他低聲自語。
目光掃向后院不遠處的馬廄,他剛想靠近,才剛靠近,一道長鞭突然橫在他面前。
“裴大人,”姜緋容不知何時已站在他身后,聲音冷得像冰,“離本郡主的馬廄遠一點。”
裴讓塵緩緩直起身,與姜緋容四目相對,“郡主還親自養馬?”
姜緋容:“怎么,本郡主連養馬的自由都沒有?”
“自然有。”裴讓塵不動聲色地試探,“只是這血跡……”
姜緋容打斷他的話,語氣不耐,“怎么,大理寺連馬受傷也要管?”
裴讓塵沒接話,目光卻越過她,落在馬廄處,干凈碩大的馬廄只關了一匹通體雪白的馬,此時正不安地踏著蹄子,馬腹上明顯染血。
“郡主,”裴讓塵忽然開口,“這馬傷得不輕,若不及時醫治,怕是……”
云駒尋常根本不讓生人靠近,如今受了傷更是暴躁,連她都難以近身。姜緋容心下煩躁,攥著鞭子的手緊了緊:“用不著你操心。”
“下官略通一點獸醫。”裴讓塵語氣溫和,“郡主若是不嫌棄,下官或許能幫上忙。”
姜緋容心頭疑惑卻未出口,只冷聲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查案啊。”裴讓塵坦然開口道,“順便……救一條命,若是事后郡主再給些賞銀,就再好不過了。”
“云駒兇悍,裴大人執意靠近,被踢死可別怪本郡主沒提醒。”姜緋容道。
“云駒,好名字。”裴讓塵小心靠近,他也看出來了一些:這馬看著兇猛,骨骼粗壯,肌肉發達,并非那些拉車、短途騎行的普通馬,倒像是戰馬。
隨著裴讓塵靠近,那匹馬高昂著頭,鬃毛炸開,鼻息粗重地噴在試圖靠近的陌生人臉上,‘果然是匹認主的戰馬’裴讓塵暗道。
他也不急,彎腰捏了把地上干草,攤開掌心,馬耳朵一抖,猶豫半晌才湊過來舔。
“你!”姜緋容眉目一豎,云駒是她哥哥留下的戰馬,她哥哥至死都還緊攥著韁繩,平常府里都是精細喂養著。
卻見裴讓塵一邊投喂,一邊另一只手搭上馬頸,修長手指順著鬢毛方向輕柔施壓。云駒一開始還喘著粗氣,渾身炸毛,漸漸的竟平靜下來。
“戰馬吃慣了干草,”裴讓塵頭也未回道,“這或許是它記憶中的味道。”
姜緋容小心靠近,那暴躁多時的馬此刻卻溫馴地低下頭,輕輕蹭了蹭她的掌心。
姜緋容眼眸微微彎起,似是回憶起了什么,瞳孔里竟盛出幾分透著溫柔。
裴讓塵偏頭望著她那張展現笑容的側顏,微微失神:這一刻,那股乖張瘋狂的氣息蕩然無存,仿佛只剩下一個獨撐門第的孤女。
“裴大人在看什么?”姜緋容突然開口,語氣已經恢復了往日的譏諷,“是不是很失望,沒找到我殺人的證據?”
“郡主說笑了。”姜緋容的話讓裴讓塵猛然回神,他深吸一口氣,俯身仔細檢查馬腹的傷口:整齊的刀傷,上過藥卻依舊分外駭人,不像意外,更似人為。
“誰會對一匹馬下毒手?”他看著嚴重的傷口,喃喃道。
“是我帶出去遛彎時遇襲。”身側傳來姜緋容的聲音。
裴讓塵一時訝異,原來不止她自己不想活,外界似乎也有人不想讓她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