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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邊境之光

晨霧還未散盡,白鱗就被凌墨從被窩里拎了出來。

“父親?“幼崽迷迷糊糊地揉著眼,九條尾巴纏在凌墨手臂上,“天還沒亮呢...“

“邊境。“白虎族長言簡意賅,把一套小號探險服扔到床上。

蘇瑤端著早餐進來時,看見自家幼崽正試圖把第五條尾巴塞進褲腿:“要去修復被黑色太陽腐蝕的地方嗎?“

凌墨點頭,異色瞳在晨光中閃爍:“青崖發現光尾能量對土壤有效。“

白鱗的耳朵“唰“地豎起,連尾巴尖都繃直了:“就、就我一個人?“

“全體幼崽。“凌墨嘴角微不可察地上揚,“你帶隊。“

九尾幼崽的瞳孔瞬間放大成小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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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境前哨站,五族幼崽全副武裝。

小紅背著火焰保溫壺,翅膀上掛著七色信號旗;小銀的魚尾套著特制保濕鱗甲;小黑蛇頭頂多功能毒液檢測儀;連小葉都戴上了會發光的樹苗頭盔。

“聽好了,科考隊守則!“白鱗站在樹樁上,光尾無意識地在身后晃悠,“第一,不準單獨行動;第二,遇到奇怪東西先報告;第三......第三......“

“不準用尾巴偷吃干糧!“小銀突然指著白鱗悄悄伸向背包的第三條尾巴。

赤淵家的雙胞胎火鳳凰“噗嗤“笑出聲,噴出的火星差點點燃告示牌。凌墨的冰刃及時攔截,順手給每個幼崽發了根警報冰晶:“遇到危險就捏碎。“

蘇瑤蹲下身,給白鱗系緊發光尾環:“記住,量力而行。“

幼崽們雄赳赳地出發,沒注意到五位族長悄無聲息地分散在樹林各處——既不過度保護,也不離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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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腐蝕的邊境土地比想象的更觸目驚心。

原本肥沃的土壤變成了灰白色,像被抽干生命的骸骨。干枯的植物保持著扭曲的姿態,仿佛在最后一刻仍在掙扎。最可怕的是那些殘留的黑色結晶,偶爾還會蠕動一下,如同沉睡的毒蟲。

“先、先試一小塊?“小黑蛇緊張地吐著信子。

白鱗深吸一口氣,光尾緩緩掃過最近的一片灰土。柔和的白光像水流般滲入地面,所過之處,灰色如潮水般退去,露出下面健康的棕黑色。

“成功了!“小紅興奮地噴出慶祝火花,被小葉緊急用藤蔓撲滅。

隨著光尾持續釋放能量,更神奇的事情發生了——一株被腐蝕的雪松幼苗突然抖動起來,枯黃的針葉重新變綠,樹干上浮現出淡淡的銀色紋路。

“這是......“小銀的人魚鱗片突然發亮,“遠古雪松的基因印記!“

幼崽們不知道的是,五位族長正通過共享視覺注視著這一切。青崖的傳訊葉微微震顫:“他在喚醒土地沉睡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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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白鱗準備擴大凈化范圍時,小黑蛇突然發出警報:“地下有東西!“

灰白土壤拱起詭異的波浪,有什么東西正快速接近。幼崽們迅速背靠背組成防御圈,白鱗的光尾亮度驟增——

“嘩啦!“

一只通體透明的小生物破土而出,形似鼴鼠,但全身覆蓋著水晶般的鱗片。它歪頭看著白鱗,突然吐出塊閃著藍光的石頭。

“是記憶結晶!“小葉驚呼,“我在古樹典籍里見過!“

結晶接觸光尾的瞬間,投影出一段古老畫面:五位初代族長站在同樣的地方,中央是個長著光尾的銀發少年,正在用相同的方式凈化土地。

最令人震驚的是,少年回頭時露出的異色瞳——左眼琥珀金,右眼冰川藍,與白鱗如出一轍。

“那是......“白鱗的尾巴不自覺地纏上結晶。

小生物突然發出悅耳的鳴叫,更多透明生物從各處鉆出,每只都銜著不同顏色的記憶碎片。它們圍著白鱗跳起奇怪的舞蹈,碎片在光尾照耀下組成一幅星圖——

正是潮汐契約簽訂時出現過,但更加完整的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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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們叫時之蟲。“

當晚的營火旁,青崖檢查著幼崽們帶回來的記憶碎片:“以能量殘渣為食,會保存重要的歷史片段。“

凌墨的指尖撫過星圖邊緣新浮現的紋路:“這不是地圖,是封印。“

赤淵的火焰勾勒出圖案核心:“五族圣地組成的陣法,中央缺少關鍵組件。“

所有人的目光不約而同看向熟睡的白鱗。幼崽的光尾即使在夢中仍微微發亮,偶爾掃過地面,便會催生出幾株散發著柔光的小草。

蘇瑤輕輕握住幼崽的小爪子,發現掌心那個潮汐契約標記正在與星圖共鳴。

“不是缺少。“她突然明白過來,“是在等待成長。“

夜風拂過營地,帶來遠方透明生物的歌聲,宛如古老的搖籃曲。五位族長的守護結界在月光下閃爍,與幼崽們此起彼伏的小呼嚕聲交織成奇妙的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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