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松部落的清晨,是被白鱗的尖叫聲驚醒的。
“家長會?!“九尾幼崽的九條尾巴同時炸開,像朵被雷劈中的蒲公英,“為什么沒人告訴我!“
蘇瑤從廚房探出頭,手里還拿著煎蛋的木鏟:“通知葉不是三天前就——“
“我以為是作業葉!“白鱗絕望地抓起桌上皺巴巴的葉片,上面被啃了幾個小牙印,“那天小墨說葉子很甜……“
凌墨的尾巴無聲地滑過門檻,異色瞳掃過幼崽:“理由?“
“父親!“白鱗一個飛撲抱住白虎族長的腿,“家長會要表演異能控制,可我昨天剛把赤淵叔叔的尾羽護理油變成泡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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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族幼崽齊聚訓練場,各自帶著滿臉的生無可戀。
“聽好了,“蘇瑤舉起連夜趕制的教學板,“今天特訓主題是——“
“如何在長輩面前裝乖!“小黑蛇迅速接話,被玄夜用尾巴尖抽了下腦袋。
赤淵展開華麗的火焰流程圖:“鳳凰族標準匯報流程:開場鞠躬→火焰紋章展示→收尾火花……“
“太老土啦!“小紅撲棱著翅膀抗議,“我們要做會噴火的傀儡戲!“
滄溟從水潭里冒出腦袋:“人魚族的傳統是水中芭蕾~“
“停。“凌墨的冰刃釘入地面,全場瞬間安靜,“先解決基礎問題——白鱗,演示光尾收放。“
幼崽緊張地咽口水,第九條尾巴開始發光——然后“噗“地汽化了教學板。
“……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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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長會當天,部落議事廳被裝飾得煥然一新。
最前排坐著五族長老,中間是各路家長,后排則擠滿了來看熱鬧的戰士。蘇瑤坐在“特聘教師席“上,身邊是表面鎮定實則尾巴拍地的凌墨。
開場很順利——
小紅帶領火鳳凰幼崽們表演了“火焰織錦“,七色火在空中繡出五族圖騰;
小銀的人魚小隊完成高難度“水鏡連環“,折射出四季美景;
小黑蛇的“毒液繪畫“引得滿堂喝彩;
小葉的植物合唱團甚至讓古樹開了第二次花。
輪到白鱗時,意外發生了。
“接下來展示九尾多重控制!“幼崽大聲宣布,結果太緊張,九條尾巴同時行動——
第一條卷翻了長老們的茶桌;
第二條拍碎了赤淵剛修復的彩窗;
第三條到第七條纏住了吊燈繩索;
第八條不小心勾住了蘇瑤的腰帶;
而光尾……
“小心!“
耀眼白光直射穹頂。就在眾人以為屋頂要汽化時,光芒突然柔和下來,化作無數星光飄落。更神奇的是,星光觸及之處,被損壞的茶具自動修復,彩窗花紋重組得更精美,連長老們的陳年腰疼都好了。
全場寂靜。
白鱗呆呆地看著自己的光尾:“我……我成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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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是簡單的凈化。“
深夜的古樹圣殿,青崖指尖縈繞著從白鱗光尾采集的能量樣本:“它能逆轉能量衰變過程。“
赤淵的火焰在樣本周圍勾勒出分析陣:“相當于把'時間'具象化?“
“有限度的。“凌墨檢查著幼崽熟睡中的尾巴,“只對非生命體有效。“
蘇瑤突然想到什么:“那些被黑色太陽腐蝕的邊境土地……“
五位族長對視一眼,默契地看向呼呼大睡的白鱗。九尾幼崽在夢里咂咂嘴,光尾無意識地掃過床沿——被觸碰的木質紋理突然煥發新生,綻出嫩綠枝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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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白鱗被喧鬧聲吵醒。
他揉著眼睛走到院外,發現整個部落的戰士都擠在門口。人群自動分開,露出中央的禮物堆——
赤淵送來火焰淬煉的護尾環;
滄溟準備了光導水晶發飾;
玄夜貢獻了毒液鞣制的防護手套;
青崖的禮物是會隨著光尾亮度變色的新衣裳。
而凌墨站在最后,手里捧著一本厚厚的《尾巴護理大全》,扉頁題著:
【給未來的族長】
白鱗的異色瞳瞬間濕潤,九條尾巴不自覺地纏住父親的手臂。光尾掃過書頁時,燙金標題突然變成了《如何避免凍住自己尾巴》。
凌墨的耳朵猛地泛紅。
蘇瑤笑著看父子倆在晨光中嬉鬧,手腕上的潮汐契約印記微微發燙——那是來自五個方向的、同樣溫暖的心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