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頂定制店的試衣鏡前,裁縫將黑色長袍披在林羽身上。當他轉身時,鏡中映出的卻是弟弟的臉。長袍的暗紋在紫外線照射下顯現出寧市地下管網圖,所有的管道交匯處都標著“731“。
同一時間,太平間的第三名受害者突然睜開雙眼,瞳孔中流動著銀色數據流。他站起身時,心臟位置的皮膚下浮現出微型芯片,編號正是林羽的生日。而在寧市最高建筑的頂端,李明遠正將最后一枚納米核心放入青銅祭壇,祭壇上的五芒星圖騰開始緩緩轉動。
地下室彌漫著檀香與霉味。林羽握著DNA匕首的手沁出冷汗,匕首表面的五芒星圖騰與弟弟心臟移植疤痕完美重合。蘇瑤將手掌貼在青銅祭壇上,她的指尖微微顫抖,這個動作讓林羽想起三年前母親葬禮上,她也是這樣攥著自己的衣角。
“準備好了嗎?“蘇瑤的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林羽注意到她后頸的汗毛因緊張而豎起,這個細節讓他想起童年時被噩夢驚醒的夜晚,弟弟也是這樣蜷縮在他懷里發抖。
當匕首刺入祭壇中央的心臟模型時,林羽的視野突然被血色浸透。他看見12歲的自己抱著弟弟逃出實驗室,弟弟的移植疤痕在月光下泛著詭異的光。“哥哥,我疼...“弟弟的聲音與此刻蘇瑤的喘息聲重疊,讓他的手腕不禁一抖。
祭壇開始旋轉,全息投影浮現出寧市地下的基因實驗網絡。林羽的瞳孔倒映著無數培養艙,其中一個艙體突然碎裂——里面蜷縮著與蘇瑤容貌相同的女孩,她的左眼下有與林羽相同的青色陰影。
“那是我妹妹。“蘇瑤的指尖撫過投影中的女孩,“父親墜樓當晚,他給我發了段視頻...林羽,我們都是實驗體。“她轉身時,銀色的瞳孔里流轉著納米機器人特有的數據流,“還記得太平間的第三名受害者嗎?那是我的克隆體。“
林羽的匕首哐當落地。他突然想起蘇瑤報道失蹤案時,總在深夜撫摸手腕內側的疤痕——那個位置,正是培養艙編號的位置。此刻,那些疤痕正在發出淡藍色的光。
祭壇突然彈出隱藏屏幕,播放著李明遠的最后影像。畫面里,警長正在注射銀色藥劑,他的瞳孔逐漸變成與蘇瑤相同的銀色:“織命者組織的真正目的,是用納米機器人凈化人類基因。你母親是第一個發現真相的人...“
錄像突然中斷,地下室的燈光開始閃爍。林羽抓住蘇瑤的手沖向出口,這個動作讓他想起三年前火災現場,他也是這樣拉著母親的手逃離。蘇瑤的掌心潮濕而冰冷,和記憶中母親臨終時的溫度驚人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