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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九環古墓·夜哭密室

密室幽深,四壁浮雕的蛇影在燈光下如活物般游走。江晝與林白站在黑色石棺前,手里各握著剛得的血珠,石棺上的血書仍在眼前晃動——“江家血脈,入此門,不得回頭。”

江晝輕叩石棺,聲音空洞。他心頭一片迷亂,手心滲汗。林白則神情自若地在棺沿轉了一圈,目光銳利,忽然指向棺頭:

“這里有機關?!?

江晝順著他的手電看去,果然棺頭兩側各嵌有一個凹槽,正好與剛才獲得的兩顆血珠形制吻合。江晝和林白對視一眼,幾乎同時把血珠嵌入凹槽。

只聽“咔咔”兩聲脆響,石棺中心緩緩裂開一條縫隙,陰冷的風帶著腐朽氣息撲面而來。棺內靜臥一具干尸,手中緊握一卷血色殘書。

林白遲疑片刻,用隨身短刀撥開干尸手指,將殘書取出。江晝借燈光細讀,殘書上用暗紅色的血寫著一行字:

“第四環,夜哭為鎖。泣血者啟,三心為鑰?!?

江晝眉頭緊鎖:“‘三心為鑰’是什么意思?難道還要集齊我們三個人?”

林白沉思片刻,喃喃道:“或許每個人都要用心頭血才能解開此環。”

話音未落,遠處石道傳來輕微的腳步聲和喘息。江晝轉頭,心頭一熱:“是孫謠!”

果然,孫謠渾身帶血,氣喘吁吁地沖進密室。她左手還攥著那只黑色印章,見到二人安然無恙,松了口氣,聲音沙?。骸澳銈冊趺茨馨盐襾G下?”

江晝迎上去,低聲說:“不是丟下,是……太危險了?!彼吹綄O謠額角有傷,心中一緊,“你沒事吧?”

孫謠沒答,反而將黑色印章塞到江晝手里,“這是我爸的東西,在追兵身上搜出來。江晝,黑市那幫人,背后是北方大帥。他們沖著你江家來的,絕不是單為寶藏。”

林白聞言,臉色一變,“北方大帥?難怪最近風聲緊?!?

江晝苦笑:“想不到江家余孽竟被人盯得這么死?!?

此時,石棺內忽然傳來一陣低低的哭泣聲,像女人的幽怨,在石室間回蕩。

孫謠警覺環顧四周,低聲道:“夜哭……殘書上說的‘夜哭為鎖’,就是這個?!?

石棺中的干尸胸口忽然裂開一道血縫,隱約可見其心臟處有一顆猩紅的蛇形玉石。

江晝低聲道:“三心為鑰,該不會是……我們三人都要用血,喚醒這顆蛇心?”

林白取出短刀,神情淡定地劃破掌心,將血滴在蛇形玉石上。江晝和孫謠相視片刻,也都咬牙以血為引。

三道血珠落下,蛇形玉石驟然泛起紅光,整個密室石壁浮現出一幅幅血色畫面——江家祖輩倒斗、蛇陣鎮墓、血脈相傳、叛徒滅門……悲慟與憤怒交織,仿佛所有秘密都被激活。

棺內蛇形玉石脫落,緩緩旋轉飛起,化為一條指路紅光,射向密室東墻。東墻石門轟然洞開,一道石梯向下延展,深處風聲嗚咽,更加陰森可怖。

江晝喘息未定,心頭沉甸甸的。他看著蛇形玉石,似乎看到自己父親的背影在血光中消散。

孫謠捂著傷口,苦笑道:“咱們仨的命,還能再用幾次?”

林白收起短刀,目光罕見地柔和,“至少現在,我們還在一起?!?

江晝用印章擦掉棺上的血書,喃喃道:“前頭還有五環。爹,我一定要走到底。”

三人調整呼吸,收拾裝備,順著東墻石門下行。石梯深不見底,每一級都像踏在前人的白骨與血淚上。

途中,孫謠忽然低聲開口:“我爸失蹤前也留過一句話——‘九環鎖骨,謠兒別回頭’。你說,他是不是也像你父親一樣,知道進了這墓就出不去?”

江晝沉默許久,輕聲道:“可我們,已經沒退路?!?

林白在前輕笑:“有時候,不回頭反而活得更長久?!?

三人不再說話,只聽腳步聲與喘息回蕩于石道,直到深處隱約傳來水聲和低低的鐵鏈碰撞。

石梯盡頭,是一個黑水潭。潭邊立著一尊蛇身人首的石像,像是在無聲守護著什么。江晝以殘卷照壁,只見壁上密密麻麻寫著一行小字:

“第五環,血潭詭影。江家血脈,敢入者生,回頭者死。”

孫謠握緊槍,江晝攥住蛇形玉石,林白目光沉靜。三人肩并肩站在黑水潭前,所有情感、恐懼、希望與執念,都交織在這幽暗的墓穴里。

夜哭聲遠去,黑水無波。他們知道,每一步都可能是生死分界——但命運已經沒有回頭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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