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初露鋒芒

三天后的晨輝科技會議室，投影儀的冷光在胡桃木長桌上投下扭曲的陰影。林默盯著對面西裝革履的男人——訊達科技 CEO陳立，對方無名指根部的繭子顯示出他長期使用法器的習慣，袖口若隱若現的血色紋路正是血煞門弟子的標記。“根據測試數據，我們的智能電網系統穩定性比晨輝高 17%。“陳立的手指劃過平板電腦，屏幕上跳出的代碼讓技術總監老張額頭冒冷汗，“至于林先生手中的程序...“他忽然抬頭，眼中閃過一絲陰鷙，“不過是東拼西湊的次品。“會議室里響起壓抑的抽氣聲。晨輝董事長王建國的手指敲打著黃花梨桌面，目光在林默和陳立之間游移。昨晚財務總監突然心梗住院，本該由林默負責的項目資料不翼而飛，此刻所有人都在等這個年輕程序員的反應。林默垂在桌下的掌心貼著 U盤，《逆鱗決》的功法在經脈中悄然運轉。當他集中精神時，陳立身上的靈氣流動軌跡清晰可見——練氣五層，比三天前吸收的那個程序員強上數倍。更重要的是，他“看“見陳立西裝內袋里裝著塊刻滿符文的金屬板，正是用來竊取代碼的靈媒。“陳總確定這是貴公司原創？“林默忽然輕笑，指尖在桌下劃過 U盤表面的逆鱗紋路。投影儀突然閃爍，雪花屏中浮現出監控錄像：三日前凌晨，陳立的助理戴著鴨舌帽潛入晨輝機房，手中金屬板接觸服務器的瞬間，藍光閃過。“你！“陳立猛地站起，金屬板上的符文突然亮起。林默早有準備，昨夜用靈氣在 U盤表面刻下的追蹤陣發作，會議室所有電子設備同時黑屏，唯有他面前的筆記本電腦亮著，逐幀播放著對方竊取代碼的全過程。“按照《著作權法》第二十三條...“林默調出加密郵件，“我在凌晨兩點已將完整程序上傳至云端，附帶時間戳和區塊鏈存證。“他抬頭望向王建國，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而某些人可能不知道，電力系統的代碼在我眼中，和修真功法的符文并無不同。“陳立的瞳孔驟縮，他終于意識到眼前這個程序員的指尖縈繞著淡青色光暈——那是練氣期修士才能凝聚的靈壓。當林默運轉逆靈根時，陳立體內的靈氣竟不受控制地向對方涌去，金屬板“當啷“落地，在地毯上燒出焦黑的印記。“晨會到此為止。“王建國突然開口，目光在林默胸前的玉佩上停留半秒，“林默，帶著你的程序跟我來。“經過陳立時，老人忽然低聲說：“訊達背后是血煞門，你最好今晚就離開...““不用。“林默打斷他，彎腰撿起金屬板，符文在他掌心自動分解重組，“我打算創立自己的公司，就叫...逆鱗科技。“他轉身時，陳立正蜷縮在座椅上，臉色蒼白如紙——逆靈根初次吞噬練氣期修士的靈氣，玉佩上的逆鱗尖端已泛起淡淡血色。三日后，BHX區的寫字樓頂層，林默看著玻璃幕墻上“逆鱗科技“的發光字，指尖劃過全息投影的電網模型。玉佩殘魂傳來的煉器知識讓他改良了智能芯片，將靈氣融入電路系統，每個服務器機柜都暗藏微型聚靈陣，運算速度比傳統設備快三倍。“哥，這是你做的？“林小雨抱著筆記本電腦沖進來，屏幕上顯示著逆鱗科技官網的招聘信息，“年薪百萬招算法工程師？你哪來的錢...““昨天和新能源集團簽了合同。“林默笑著遞過剛出鍋的糖醋排骨，妹妹鼻尖沾著醬汁的模樣讓他想起父母遇害前的周末，“他們買了智能電網專利，預付款足夠我們租下整層樓。“他沒說的是，簽約時對方技術總監體內的靈氣波動，被他悄悄轉化為陣法啟動的能源。手機突然震動，郵箱里躺著封匿名郵件：“城西城隍廟，子時三刻，天機閣有請。“附帶著張照片——穿旗袍的少女站在青銅鼎旁，手中折扇上的卦象正是他昨夜在服務器上刻的聚靈陣紋路。午夜的城隍廟飄著細雨，青銅鼎里的香灰突然無風自動，在地面勾勒出八卦方位。林默剛踏上臺階，少女的折扇已抵住他咽喉，檀香混著靈氣的清冽撲面而來：“逆靈根現世，血煞門的通緝令都發到海外了，你倒還有心思開公司？““蘇璃，天機閣繼承人。“林默說出玉佩殘魂中閃過的信息，折扇突然失控飛向空中，他指尖凝聚的靈氣細線正纏著扇骨，“我需要你們的情報網，而你需要逆靈根對抗即將復蘇的上古血陣。“少女眼中閃過驚訝，八卦方位突然亮起，十二盞青銅燈同時點燃。林默看見香灰在地面組成的不是卦象，而是他父母遇害時的場景——父親的護心鏡上刻著和他玉佩相同的逆鱗紋路，母親臨終前拋向他的項鏈，正是現在掛在胸前的銀色吊墜。“合作可以。“蘇璃收回折扇，卦象化作光點匯入她腕間的玉鐲，“但你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第一，每月向天機閣提供逆靈根的進化數據；第二...“她忽然湊近，鼻尖幾乎碰到他鎖骨，“不準在我面前用靈氣偷瞄我的修為。“城隍廟的鐘突然敲響，林默低頭看見玉佩上的逆鱗又紅了一分。遠處傳來警笛聲，蘇璃的手機亮起，屏幕上是剛收到的消息：“血煞門內門長老王通，已抵達本市。““該來的總會來。“林默轉身走向雨中，逆鱗紋路在路燈下泛著微光，“告訴你們閣主，我要租天機閣的地下拍賣場。“他忽然回頭，嘴角揚起冷冽的笑，“下個月的新品發布會，我要請血煞門全體成員...來當觀眾。“細雨落在青銅鼎上，蘇璃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指尖撫過扇面上新出現的卦象——乾卦三爻動，龍戰于野，其血玄黃。她知道，這個本該平凡的程序員，正用代碼和靈氣書寫著屬于逆仙的傳奇，而天機閣的算盤，恐怕從一開始就打錯了。回到辦公室時，林默打開筆記本電腦，最新優化的電網程序正在自動生成三維模型。他忽然想起在晨輝會議室看見的場景：陳立袖口的血色紋路，和十八年前父母葬禮上，那個在角落冷笑的黑衣人如出一轍。“王通。“他默念著殘魂里的名字，指尖在鍵盤上飛速敲擊，屏幕上的代碼漸漸轉化為修真陣法的符文。當第一縷陽光照進辦公室時，逆鱗科技的服務器突然爆發出刺目藍光——那是靈氣與電能共振的前兆，而屬于林默的復仇序幕，正隨著智能電網的電流，傳遍城市的每個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