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我蘇念是天道親閨女…
- 天橋擺攤!病秧子被全網警察關注
- 糖醋漢堡包
- 2083字
- 2025-06-06 15:12:41
“沒什么。”蘇念臉色煞白,剛還有些血色的臉,這會子又白的嚇人。
她有些吃力地彎腰撿起挎包,雷擊木手串差點順著細瘦的手腕滑落,“就是讓他想起了自己做過什么事罷了。”
忍著胸口的悶疼,她在心里直嘟囔。
自己這好管閑事的性子怎么就不能改改,還敢隨便動用靈力,要不是有老頭給的手串,自己怕是分分鐘就得躺著回醫院。
她順手將包遞給追來的失主,后者連連道謝,想過去痛罵那小偷兩句,卻在看清他身上的紅疹后,嚇得連退兩步,手里的包都差點甩出去。
蘇念安撫了她兩句,李耀成見已有巡警過來,咽下諸多問題,過去和那巡警將事情說明。
等處理完現場回到車上,李耀成已經疼得齜牙咧嘴。
蘇念看著他膝蓋上的傷口,忽然輕笑一聲:“這還只是盤小菜,我先前的話,李警官千萬別忘了。”
她指指李警官上衣口袋,那里放著兩張平安符,“記得別沾水。”
李耀成皺眉,他忽然想起方才自己摔倒時,腳踝處那股詭異的力道,明明是空地,卻像有人故意伸出腳絆他似的。
“你,早就知道會有這事?”他當即掏出口袋里的符紙,其中一張觸感溫熱,邊緣儼然發黑。
可詭異的是,明明是兩張放一起,另一張平安符卻毫發未損。
蘇念系好安全帶,笑笑沒有接話,轉頭望向車窗外被帶走的那小偷,聲音里帶著冷意,“李警官,剛才不方便,還要麻煩和你同事說聲。”
“這個人,三天前,潛入城西的巷子偷竊,撞上回家的老人,他將人打暈后,走的時候把煤氣打開了……”
李耀成驚得猛抬頭:“城西的火災原來是他干的?!”
蘇念點頭,聲音平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道:“他口袋里有半塊碎玉,遇難者家屬應該能認出來。”
車內瞬間安靜。李耀成看著蘇念平靜的臉,想起小偷看見她時那見鬼的表情。
他忽然意識到,這個瞧著普通甚至還有些體弱的女孩,或許真的早就“看”透了一切,用他不懂的方式。
將小偷的情況通過電話告知轄區負責人后,李耀成的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重新放好的平安符。
原本他是堅定的無神論者,可才短短半天,太多的不可思議在他眼前,終于忍不住開口:“你說今晚我的這一劫……會怎么樣?“
蘇念轉頭看向他膝蓋,傷口還沒處理,那里的血痂已經凝成深褐色,邊緣微微翻卷。
“其實你本應在追捕中被匕首刺中,失血過多送醫,但現在傷口…”
只是皮外傷。”李耀成接過話頭,目光灼灼地盯著她,“是符紙化了我的劫?”
蘇念苦笑,老頭給的平安符頂多讓他不受致命傷,她用靈力的那一擋,才是讓他還能活蹦亂跳的在她面前說話的根本原因。
“符紙只是引動善果。”忍著經脈的酸痛,她最終將后半句“我用靈力替你擋了一劫”咽回肚里,“更重要的是……你該慶幸自己平時懲惡揚善,積的善因夠多。”
“那今晚的‘劫’?”李耀成緊張,不自覺握緊方向盤。
“可大可小,小則如現在這般,不傷筋不動骨,大則……”蘇念凝視著他面上若隱若現的黑氣,抬指按在眉心。本該浮現的推演畫面如水中月影般破碎,唯有一片混沌的灰霧。
看來李耀成今晚這一劫是因她而變,而她本就不在此天道中,自然推演不出。
忽想那張九龍護符,她想了下干脆拿出來折好,塞到后視鏡背面,再珍貴的符紙,若不能救人,和廢紙也沒區別,“天道如鏡,照見人心。你若向善,鏡中自有光,所以李警官你不用擔心太多。”
李耀成眸色一沉,這張符畫成時的神奇,他是親有體會的,看來今晚這劫怕是只大不小了。
不過他到底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明明和自己性命攸關的事,他卻反而是盯著蘇念一臉認真道:“那你這樣替我,改命…老天爺不會怪你多事?”
“我這不是改,只是順勢而為,讓命運的河流稍微轉個彎而已。”她笑了,眼睛彎成月牙,“再說了,我說我是老天爺它親閨女,你信不信?”
換旁人封印萬鬼出岔子,怕是連魂靈都滅的一干二凈,可她卻能穿越異世重獲新生,這不是親閨女是啥?
話音未落,車外突然響起“咔嚓”一聲驚雷,震得車頂警燈劇烈閃爍。
蘇念猛地捂住嘴,瞳孔驟縮,只見方才還晴朗的夜空,此刻竟聚起大片烏云,豆大的雨點噼里啪啦砸在車窗上。
李耀成似笑非笑:“親閨女?”
“我、我收回!”蘇念手忙腳亂地比劃了個禱告上天的手勢,討好地道:“不是親閨女,白撿來的成不……”
李耀成被她逗笑,此刻的蘇念哪里還有半分高人的影子,倒像位古靈精怪的鄰家女孩。
“其實天道忌滿,卻佑善人,小子你雖有戾氣亦是為行善,老天爺只會默許,不會怪罪,那符便是天意。”鐘老頭的聲音突然從車載電臺里傳出,嚇得李耀成猛打方向盤。
“李警官小心!雨天路滑,減速慢行。”鐘老頭中氣十足的聲音可不像是幻聽。
“你怎么……”李警官瞪著電臺,心都差點跳出來,這可不是簡單的人嚇人了,這老頭到底是怎么從他車里冒出聲來的?
蘇念也是沒想到,鐘老頭竟還有這傳音的本事,看來他的身份,沒那么簡單。
“就過來打聲招呼,小丫頭,下次吹牛前先看看黃歷,今天忌‘妄言’。”鐘老頭的聲音中透著笑意。
不過,剛說完,鐘老頭的笑意便轉而成了凝重,起身出門將牌匾旁的紅燈籠收進屋。
香燭店的木門“吱呀”合上,他慢悠悠坐回竹椅上,干癟的手指摸向領口,扯出一枚藏在衣襟里的青銅令牌,正面刻著“酆都鬼使”,背面則是密密麻麻的往生咒文,此刻正泛著妖異的綠光。
“該來的終究來了。”他望著令牌長嘆一聲。
剎那間,地面突然裂開蛛網狀的縫隙,墨綠色的鬼火從中涌出,在他周身織就一道光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