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遙王府。
“楚卿,你這個毒婦,本王勸你自請下堂,不然,本王就只能給你一張休書了!”
楚卿只覺得腦殼痛,跪在地上,抬頭看著他。
男人錦衣華服,金冠束發(fā),眼神深邃,面若寒霜,高挺的鼻梁,一張棱角分明的臉,挺拔的身姿,一幅上位者的氣勢。
這應該就是那個渣男肖曜文了吧,別看他長得倒是人模狗樣的。卻寵妾滅妻,喜歡別人卻不給別人正妻之位,明明有很多方法拒絕原主的這門婚事,可他并沒有,主打就是一個好處兩邊撈。這狗東西就是個靠女人吃軟飯的。誰能想到這皇位竟被他給奪了?
楚卿慢慢站起身,眼神直視著他,同樣是上位者的氣勢。
肖曜文看著這樣的楚卿,心里閃過一絲后怕,而后消失不見。
不過是個草包罷了,除了會勾引男人還會做什么?可笑他剛才竟對她有了一絲懼意。
“我要合離書!”她總覺得這個渣男不會給。
“你也配與我合離?!你只能被我休掉!”肖曜文惡狠狠的說道。
尼瑪的,給他臉了!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
楚卿“哐哐”幾個大耳瓜子給他,掐著他的脖子:“你給還是不給?”眼神里哪里還有對肖曜文的柔情?
某系統在一旁捂著眼睛,耳朵光聽著這聲音就覺得臉痛,偷偷一瞄,我嘞個痘!好好一張帥臉,現在直接變成豬頭。
“賤人,你敢打我?”肖曜文不敢置信,這個毒婦一向對他體貼入微,哪會像今天這般狂扇他耳光?
他不知道,楚卿還是楚卿,只不過換了個芯子罷了。
“老子再問一遍,給還是不給?”手指慢慢用力收緊。
“給……咳,我給……咳咳……”
手一松,肖曜文直接扶在案幾上大口喘氣。該死的毒婦,本王一定要將你碎尸萬段!
‘口嫌體直’的他開始寫合離書,寫好后按上手印,態(tài)度極其惡劣的遞給楚卿。
楚卿懶得計較,拿著仔細看了看,發(fā)現沒問題后便揣到了兜里。
剛跨出房門,后腳就看到了側妃蘇氏蘇憐香。
“系統,她是蘇憐香?”
“是的,宿主大人。”
你憐香,但我并不惜玉啊。
“王爺,你怎么樣?姐姐,你怎么能打王爺呢?王爺再怎么不是,你也不能動手打他啊,你這樣將王爺的臉面置于何地?”
“哦,然后呢?”
OK啊,肖曜文覺得自己身為王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但是吧,他從心。
“說完了嗎?給老子滾遠點!”矯揉造作,又毒又蠢。
“你!你……”蘇氏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這個蠢女人怎么跟換了個似的。
“撲通!”蘇氏被她一腳踹到了湖里,可見力氣不是一般的大。
“楚卿,你這個賤人,竟然敢對憐兒出手,本王不會放過你的!”
“呦,你心疼她啊?那你就下去陪她吧!不用感謝我!我最喜歡樂于助人!”痛打渣男賤女后,心情就是好啊,以后啊,得多多益善!
一腳過去。
“撲通!”
好一個鴛鴦戲水!
楚卿仔細盤算了一下,還是回娘家的好,畢竟原主的心愿就是希望自己的家人能夠長命百歲。
原主變成這樣也是自己家里人的溺愛導致的。
拿了些銀錢,楚卿雇了輛馬車直奔鎮(zhèn)北侯府而去。
“小姐,到了。”
楚卿掀開簾子,慢慢下了馬車,看著寫著“鎮(zhèn)北侯府”四個大字的牌匾,隱約有些想哭的感覺,她知道,這是原主的情緒。
走上前扣了扣門,開門的是一個兩鬢斑白的老婦,看到楚卿的臉愣住了,隨即喜極而泣的握著她的手道:“小姐想通了就好!”說完拍了拍她的手。
老婦看到一旁愣在原地的奴仆,不悅道:“你們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通報侯爺和夫人!”
楚卿只覺得心中有些暖意,她知道,這是家的感覺。
鎮(zhèn)北侯和鎮(zhèn)北侯夫人趕到時,看著楚卿的臉,眼睛通紅。
“爹,娘,女兒回來了,”說完便跪了下來,“是女兒不孝。”鄭重地向他們拜了一拜。
“快,快起來。”將女兒小心翼翼的扶起來,鎮(zhèn)北侯夫人早已泣不成聲,自己的女兒從未像這般懂事,定是吃了不少苦頭,這才回府,定是對那肖曜文死了心。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鎮(zhèn)北侯是男人,男兒有淚不輕彈,不然他定是也要哭上一回!
“爹,娘,我與那肖曜文已經合離,女兒要先下手為強,讓京城的百姓都知道我是與他合離,而不是被他休棄,他這個人睚眥必報,我們得多加小心!”就肖曜文那德行肯定會謠傳她是被他休棄的,所以,她得先下手為強!
古代女子的名聲尤為重要,就算你不在乎,但是你一輩子都得被人戳脊梁骨!要是放在現代,這就是一種變了樣的網暴!
“好女兒,為父這就讓人去辦!”女兒長大了,懂事了,做事知道分寸了,好!好啊!
“哥哥何時回來?”楚卿突然想到,原主的親哥楚逸塵這時候正鎮(zhèn)守邊關。
原書中軍營里出了奸細,死傷過萬,而這奸細,竟是原主親哥的心悅之人——陸寧。這陸寧心悅的一直都是太子,但她隱藏的極好,瞞過了所有人!而她也是書中最大的利益獲得者并榮登皇后之位。
因太子想要這侯府的兵權,她便一步一步算計楚逸塵,為的就是得到他的信任,從而獲取情報,再聯合匈奴一起埋伏。這女主哥也是個戀愛腦,竟獨自認了所有的罪責!
將士只能死在沙場上,但被人算計而死著實不值!
“你哥他寄了書信,說是最快兩個月便會回來。”
兩個月?好像是,本來是可以提前得勝歸來,但被陸寧一攪合,死了那么多將士不說,連帶著原主自己家都受了連累。
她估摸著陸寧馬上就要動手了,她得像個辦法,怎樣才能去邊疆而又不被人發(fā)現。
忽而,她靈光一閃。有了!走之前順便給逍遙王府送份大禮,禮尚往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