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覺得他對你有意思
- 國師大人每天都在躲陛下
- 江楓語
- 2075字
- 2025-05-31 18:10:02
江若雪回到御香宮吃完午膳后就開始研磨香料,白懿在一旁打下手。
她正準(zhǔn)備開始稱量比例,外邊有個太監(jiān)小跑進(jìn)來稟報。
“國師大人,外邊有個小宮女給您送了封信,說是華婕妤給您的。”
聽到華婕妤三個字,江若雪立馬就從凳子上彈起來,“給我!”
太監(jiān)雙手奉上信件,白懿神情凝重地低聲問:“你和華婕妤是舊友?我怎么沒聽你說過。”
“算是吧。”
隨便敷衍回答就連忙把信打開,映入眼簾的是歪曲扭八的毛筆字,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拿反了,正過來的時候一旁的白懿滿臉嫌棄道:“華婕妤寫的天文嗎?”
江若雪看著紙上的拼音默念‘未時,御花園’,她笑了笑說:“我看得懂就好了。”
“華婕妤說的啥?”
“未時御花園見。”
……
未時。
江若雪把調(diào)好的香料給白懿,并吩咐她申時還沒回來就讓她先給晏澤蕭送過去,然后快速換了身干練的衣裳去赴約了。
走在兩棟壓抑紅墻間的道,路上都有清一色衣裳的宮女和太監(jiān)走過,鋪在地上的石磚縫還有沒融化的殘雪。
江若雪靠著第一次去御花園的印象才來到入口,抬頭望去,端木蓉兩手揣著護(hù)手絨站在涼亭下,她順著石欄快步走過去。
端木蓉見她來肉眼可見的激動,但還是恭敬地給江若雪行禮:“妾身見過國師大人。”
江若雪作揖道:“婕妤多禮了。”
然后二人就坐下了,小嬋拿了兩盅棋子分別放到兩人手邊,完成這一動作就被端木蓉遣退了。
江若雪似笑非笑地拿起盅里的象棋說:“你還會下棋?”
端木蓉拿起一枚象棋,放到石桌上刻著的棋盤道:“不會,做做樣子罷了。”
江若雪也像模像樣的放下去,她知道端木蓉是為了掩人耳目,壓低聲音問:“早上才見過你這會又約我,你就不怕那皇帝起疑心?”
“他早起疑心了。”
說完,她握著棋子抵在唇下小聲道:“你不遠(yuǎn)處就跟了個小太監(jiān)。”
江若雪一愣,但還是裝作若無其事地下棋:“你叫我出來是有什么計劃。”
“計劃沒有,但我發(fā)現(xiàn)了個問題。”
“什么問題?”
“我覺得那狗皇帝對你有意思。”
話音剛落,江若雪頓了一下又恢復(fù)正常:“你看出來了?”
端木蓉聽著江若雪這并不吃驚的樣子,皺著眉頭問:“你知道?”
“我的原身八年前救過他,可能前情未了,我沒有這原身的記憶,被困在皇宮里還是因為謊稱三年前大病一場忘記了,這不被他捉到把柄了嘛。”
端木蓉像聽到不得了的事,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你這不更容易出宮嗎?怎么還要想怎么出宮,他喜歡你,你隨便使個美人計就能出去了啊。”
“美人計?”
江若雪回想起晏澤蕭抓著自己的手猩紅著眼質(zhì)問,還有因為催他生孩子被撲倒,那個要把她五馬分尸的眼神就打了個冷顫。
端木蓉若有所思地岔開話題道:“據(jù)我這一年的觀察,與他打成平手的是那個睿王,他現(xiàn)在勢力還不穩(wěn),睿王的人又蠢蠢欲動,現(xiàn)在你能找到辦法出去也快點(diǎn)把我也弄出去吧。”
話畢,把最后一個同色棋子連成一條線,還沒來得及慶祝,端木蓉就看見穿著黑金龍袍的晏澤蕭正快步走過來,她連忙拽了拽江若雪的袖子站起來。
看到來者是晏澤蕭,江若雪也連忙起身。
“微臣/嬪妾參見陛下。”
晏澤蕭走到?jīng)鐾は拢抗饪聪蚴郎蠑[著奇奇怪怪的棋局,最后抬起眼看得卻是江若雪:“國師和華婕妤在下棋?”
江若雪微笑道:“是的,陛下。”
“下的什么棋,朕從未見過這種下法。”
當(dāng)事人都默契對視一眼,端木蓉立馬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說:“陛下,下的是同色棋,同種顏色連制成一條線則為贏。”
晏澤蕭難得露出淡淡的笑容,語氣略有些期待。
“那國師與朕下一局試試,朕還未下過。”
“啊?”
晏澤蕭的邀請把江若雪打了個措手不及,她轉(zhuǎn)頭就給端木蓉投了個求助目光,但端木蓉不僅沒替她說話,甚至推波助瀾。
“那嬪妾就先行告退了。”
“嗯,退下吧。”
江若雪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她不信端木蓉就這樣把她撇給晏澤蕭,而后者卻對她抱有極大的信心,相信晏澤蕭不會對她怎么樣才放心離開。
晏澤蕭竟然一改以往的冷漠,不熟練地扯出微笑說:“國師,教教朕如何下同色棋。”
江若雪看著他那滲人的表情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顫顫巍巍地坐下,“陛下,有人說過您笑得有點(diǎn)滲人嗎?”
半時辰前。
埋頭認(rèn)真批奏折的晏澤蕭忽然抬起頭問:“徐海,朕表達(dá)的心意不夠明顯嗎?”
“啊?”
晏澤蕭無厘頭的一句話把徐海給整不會了,但結(jié)合了他這幾天對江若雪的態(tài)度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
“陛下是指對國師大人嗎?”
晏澤蕭沒回應(yīng),徐海就當(dāng)他默認(rèn)繼續(xù)說:“國師大人也是一般女子,一般女子都喜愛衣裳首飾,又或者投其所好。”
“朕都送了,投其所好?朕不知她所愛何物。”
“那陛下可以多與她獨(dú)處。”
晏澤蕭眉頭緊皺:“她似乎不喜歡與朕獨(dú)處。”
他不明白自己都已經(jīng)表明了心意,甚至說了露骨的話,做了逾越禮儀的事,可貌似越來越糟糕。
他不敢太過光明正大,他怕喜愛之人會被權(quán)謀之爭的人挾持陷害。
徐海提點(diǎn)道:“或許陛下與世間情郎一般對歡喜之人多一些溫柔?”
“溫柔?”
說完他還不自覺地嘴角上揚(yáng),試圖訓(xùn)練平常面無表情的臉。
然而,江若雪的一句話就把他的訓(xùn)練成果打破了,他又恢復(fù)面無表情的臉道:“你是第一個。”
看到恢復(fù)正常的晏澤蕭,江若雪竟然松了口氣,“陛下就該如此嘛。”
站一旁的徐海努力地抿嘴低下頭,晏澤蕭語氣冷冷地問:“國師與華婕妤可是舊識?朕記得國師出生安縣,華婕妤可是在東陽知縣的女兒,兩地相隔可有三千里路。”
江若雪內(nèi)心一顫:果然真的在調(diào)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