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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婆

外婆祭日那天,我和大姨的女兒小林一起坐在院子一角曬太陽——人就是這樣,不管你幾歲,只要父母還在場,就只有“大人說話,小孩子一邊玩兒去吧”的份兒。表弟和大舅二舅在里頭忙忙活活的,小林把瓜子殼丟在地上,說,哥,其實外婆以前跟你最親近——她老給你塞零花錢吧,過年的時候你不回來我們都沒得紅豆沙吃。我的腦子“撲騰”了半天,很想能有點什么事來證明我和外婆的確十分親近——很可惜沒有,關(guān)于她的記憶好像只有那場初冬的葬禮。那會兒我在上海參加播音專業(yè)的藝考集訓,老師拿著電話從后門走進來,不輕不重地按了一下我的肩膀。我站在走廊里控制著自己不住發(fā)抖的身體,不斷說著“好”,甚至沒有來得及回宿舍拿一件御寒的衣服,就開始了我的千里奔喪之路。剛?cè)ゼ柕臅r候我走過一次反方向的,滿心都是對未來的憧憬——這是我第一次意識到家和上海之間的距離那么遙遠,遠得他們只來得及通知我回去磕頭。到家時已是凌晨,到外婆家院門口得要經(jīng)過一條巷子。斑斑駁駁的黃泥從巷子兩邊的墻面上掉下來,掛在我的風衣外擺上——那件在上海被同學夸過許多次、沒有什么御寒功效的衣服被粗糙的墻面掛出幾個小洞。這條巷子兩頭透風,就像我的脊柱——初冬的風穿過這條巷子,就像一場雨從我脊柱的這頭澆到那頭,痛得徹骨。我爸拎著我的包沉默地打開門,院子里站著、坐著許多披麻戴孝的人,面容在黑夜里有些模糊。他們看著我,瑟瑟低語著。應該是在說,可算趕回來了,雖然外孫回來也就是磕個頭。遺照和棺木擺在正屋。外婆是個很活潑的小老太太,我一下就看出遺照是我拍的——她笑得很燦爛。我媽跪在那個被油刷得透亮的棺木前面,撐著一雙紅腫的眼燒紙。我上去跪在她邊上,她拽住我的手腕,在我跳動的脈搏上輕輕地摩挲了幾下。“來,看看外婆。”我探身往棺木里看了一眼,母親給她穿上了她最喜歡的那件襖子——我甚至能記得這件襖子上的味道,沾著一點紅豆沙的甜,還有一點陽光的味道。兒時外婆常穿著這件襖子抱我,或者給我煮一碗甜甜的紅豆沙。而后我低下了頭,母親把我攬進懷里。有什么溫熱的東西順著我的脖頸滾進脊柱深處。媽媽,是不是雪落了。葬禮上總有一個萬分理智的人,你從他的面目中見不到悲傷。他走過來拍拍我媽的肩,媽媽會意,拉著我站起來。第一站是殯儀館,隊伍已在院子里按順序排好。表弟抱著照片往人前一站,嗩吶聲便響起來——夾著雞啼,像要刺破夜空。人們開始忙碌起來,叮叮當當?shù)匕压啄踞斊饋怼N覔沃弁懊妫恢肋^了多久——應該很久,久到表弟煩躁地跺了跺腳,懷里的“外婆”也跟著顫了一下。前面人示意了舅舅一下,舅舅和表弟先跪下了;我本也想一起,媽媽拉住我,啞啞地說了句“等一下”。等舅舅們站起來,司儀喊了一聲女兒外孫什么的,我媽就跪下了,我也跟著跪下。磕頭,磕頭,再磕頭。我的前額落在粗糙的水泥地上,起來時沾了點薄灰,這就是再見了。棺木送上車,舅舅一家坐在那輛車上,我爸開著車帶我們跟在后面。我們要順著嶙峋的夜路開到更郊外的地方。初冬天亮得晚,我難得見到這種透著點暗色的藍,那是用語言很難形容的感覺——我忽然就明白為什么藍色用來形容憂郁。車燈破開蕩著薄霧的前路,像掃清去往下一輩子的障礙,也像一塊泡騰片丟進涼水里那樣,酸澀得發(fā)脹。等到沉沉往事都變成一捧土,外頭又淅淅瀝瀝落起雨了。那么長的一段人生,最后也只變成一個小瓷壇子。我們又坐上車,母親說外婆在好多年前外公走了的時候就和風水師一起給自己選了地方,離外公的不遠,面朝著一條河。我看著他們將那個小壇子放進墓里,然后把外婆的手機、手鐲、耳環(huán)什么的一一擺進去。我媽戳了戳我,說,來,這個你自己放進去。是我小時候的照片。我把它擺在外婆的手機邊上,我記得我到外地上學之后隔很久才能回家一次,外婆就捏著這張照片和我打電話。她說,哎呀,以前才這么大點,現(xiàn)在都這么帥了。什么時候來呀,外婆想你了……外婆,你到了那頭,也給我打電話吧,夢里的那種。這下?lián)Q我想你了,外婆。片刻之后,人群緩緩朝墳坑移動。大舅和二舅手中提著不同的袋子,按照老家習俗,要向墳坑灑酒驅(qū)蟲,拋灑中藥材及五谷雜糧。我和爸媽靜靜地站在一旁看。我突然想到,剛剛磕頭的時候,孫子先跪下,外孫才能跪下。其實我很想去捧那張照片——我是外婆帶大的,但表弟是在城里長大的,我總覺得我要比表弟跟外婆更親一些。但他是兒子的兒子,我是女兒的兒子。表弟拎著一袋紅豆撒,他來來回回地走,古人說紅豆最相思,能不能讓我也撒一把,我試探著要伸出手去,我媽看了我一眼,拍了一下我的手背,“不可以的,外姓人不能做”。“哥,給奶奶撒點紅豆。”表弟看著我媽,掏出一小把紅豆塞到我手里,嘴里嘟囔著,“什么內(nèi)孫外孫,不都是孫。”我看著那把紅豆,它們從我的掌間“噼里啪啦”掉下來,落在瓷罐子上,聽起來很熱鬧——人啊,在一片熱鬧里來,在一片熱鬧里去。

靈車拐過最后一道河灣時,天光終于刺破云層。我望著車窗外波光粼粼的河水,突然想起外婆總說這條河是活的,冬天會縮成銀色的細線,春天又會漲成翡翠腰帶。

老宅院里的白幡在晨風里卷成漩渦。大舅二舅蹲在檐下抽煙,火星明滅間,我聽見大姨在廚房喊:“紅豆沙熬好了,都來喝碗熱的。“人群像被風吹散的蒲公英,三三兩兩往廚房飄。

我站在堂屋門口,看著供桌上外婆的瓷罐。晨光斜斜切進來,那捧紅豆在瓷罐口閃著瑪瑙般的光。表弟不知何時站到我身后,手里端著兩個青瓷碗,“哥,嘗嘗?“紅豆沙在碗里凝成琥珀色的鏡面,倒映出我們相似的眉眼。

廚房灶臺的火塘還溫著,我舀了半勺送進嘴里,舌尖突然被記憶刺穿——十歲那年出水痘,外婆用棉被把我裹成蠶蛹,一勺勺吹涼紅豆沙喂我。那時她襖子上沾著的,就是這個味道。

“小林說外婆往年都存著陳年紅豆。“表弟用筷子在碗底畫圈,“就埋在廚房地窖的陶甕里,說要等你過年回來......“他的聲音突然卡在喉嚨里,碗沿磕在灶臺上發(fā)出清脆的響。

我舉著煤油燈鉆進地窖時,霉味混著土腥氣撲面而來。角落的陶甕蓋著青布,掀開時簌簌落下一層灰。暗紅色豆粒間躺著個鐵皮盒,生銹的鎖扣輕輕一掰就開了。

盒子里是整整齊齊的糖紙,每張都壓得平平整整。荔枝味的、橘子味的、花生牛軋的,都是我小時候攢了送給外婆的。最底下壓著張泛黃的紙,鉛筆字歪歪扭扭寫著:“給外婆買新襖子——明明,七歲。“

地窖的土墻突然變得潮濕。我數(shù)了數(shù)糖紙,正好是我離開老家去城里讀書的年數(shù)。原來每次寒暑假回來,茶幾上突然出現(xiàn)的那些消失多年的水果糖,從來都不是巧合。

回到院子時,表弟正在掃銀杏葉。金黃的扇形葉片堆成小山,他忽然說:“去年秋天奶奶拉著我拍短視頻,說要發(fā)給在上海的明明哥看。“手機屏幕亮起,視頻里外婆舉著自拍桿轉(zhuǎn)圈,老棉鞋踢起漫天銀杏雨,“小明你看,外婆這件襖子還是你媽買的......“

北風卷著最后幾片葉子掠過屋檐。我摸到口袋里那顆偷偷藏起來的紅豆,堅硬的表皮在掌心硌出月牙形的痕。廚房飄來新熬紅豆沙的香氣,混著線香未散的余韻,在冬日稀薄的陽光里織成溫暖的繭。

表弟把掃帚靠墻放下,忽然從褲兜掏出一串鑰匙:“奶奶房間的樟木箱最底層,有件東西該給你。“銅鑰匙在鎖孔里轉(zhuǎn)動的聲響,像極了小時候偷吃冰糖罐時的心跳。

樟木箱開啟的瞬間,陳年的艾草香裹著水汽涌出來。墨綠綢布下壓著件疊得方正的靛青襖子,正是外婆葬禮時穿的那件。表弟的手指撫過領(lǐng)口磨白的緞邊,“奶奶說這是你媽工作后買給她的第一件衣裳。“

襖子底下躺著本緞面冊子,翻開卻是兩面截然不同的家譜。左側(cè)是工整的毛筆字記載的族譜,右側(cè)用鉛筆歪歪扭扭添了許多名字——我的名字緊挨著表弟,墨跡還新得發(fā)亮。

“去年清明奶奶讓我寫的。“表弟的指尖停在我的名字上,“她說祠堂里的木頭牌位太冷,要在這里給外孫也留個暖和地方。“

夜色漫進來時,老宅突然發(fā)出不堪重負的呻吟。西北角的廚房在積雪重壓下轟然倒塌,椽木折斷的聲響驚起滿院寒鴉。我抓著鐵鍬往廢墟里挖,指甲縫里嵌滿冰雪與木屑,直到觸到那個冰涼的陶甕。

破碎的甕身露出層層疊疊的紅布包,每包都系著月份牌裁的紙箋。最早那包寫著“小明去省城讀書“,最新那包墨跡尚潤:“小明當上主持人“。紅豆從豁口傾瀉而出,在雪地里滾成血珠似的軌跡。

守靈最后一夜,我抱著暖水袋蜷在外婆常坐的藤椅上。表弟忽然推門進來,軍大衣裹著懷里的陶罐直冒熱氣:“我用塌了的灶磚搭了個臨時灶,熬了最后一鍋紅豆沙。“

瓷勺碰著碗沿叮咚作響,表弟從罐底撈出個鋁箔包。剝開七層油紙,竟是塊凝結(jié)著冰碴的綠豆糕——那是我藝考前夜,外婆托順風車捎到上海的,當時嫌累贅塞進了行李箱深處。

“那天奶奶盯著物流信息刷到半夜。“表弟把糕點泡進紅豆湯,“說綠豆降火,紅豆補血,湊一起才鎮(zhèn)得住大場面。“

雪光透過窗紙漫進來,我們在供桌旁并排躺下。表弟摸出手機播放葬禮時拍的視頻,快進畫面里人影幢幢如皮影戲。放到撒紅豆那段,他忽然摁下暫停:“你看奶奶的瓷罐。“

放大畫面,那些叮叮當當砸在青瓷上的紅豆,竟在釉面彈跳成模糊的笑臉。表弟把視頻調(diào)成0.5倍速,在某個瞬間,一粒紅豆恰好卡在瓷罐描金的眼睛位置,仿佛外婆在朝我們頑皮地眨眼。

后半夜風雪更甚,老宅屋檐垂下三尺冰凌。我們縮在被爐里翻看外婆的手機相冊,最新照片停留在她舉著自拍桿站在銀杏樹下的樣子。表弟忽然指著照片角落:“看這個反光!“

放大鏡功能讓模糊的光斑逐漸清晰——廚房玻璃窗上,少年時代的我正在偷吃晾曬的柿餅。原來在我不知道的時空里,外婆的鏡頭永遠留著一塊屬于我的位置。

晨光初現(xiàn)時,大舅抱著被雪打濕的族譜來找我們。泛黃的紙頁間飄落張鉛筆素描,畫著穿開襠褲的男孩蹲在灶臺前吹火——我的后頸上有塊月牙胎記,此刻正在發(fā)燙。

“你外婆跟風水師學畫符時偷練的。“大舅的煙頭在晨霧里明滅,“她說記性會騙人,畫下來的才算數(shù)。“

送葬隊伍再次集結(jié)時,我主動接過了引魂幡。表弟把裝紅豆的布袋剪開道小口,我們踏著積雪往墳山走,暗紅的軌跡蜿蜿蜒蜒,像大地的毛細血管正在蘇醒。

陰陽先生唱誦的間隙,我聽見積雪壓斷枯枝的脆響。那聲響漸漸與記憶重疊,是十二歲那年除夕,外婆教我剪窗花時,紅紙在銀剪下綻開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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