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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暗流洶涌的真相

加密郵件的光標在屏幕上不斷閃爍,像一顆不安分的心臟,一下又一下地撞擊著李群的神經。他死死盯著那些商業犯罪證據,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照片里金凜的臉,仿佛這樣就能觸碰到真實的她。照片背景是金氏集團地下車庫,昏暗的燈光下,角落堆積的紙箱投下大片陰影,潮濕的地面上爬滿了不知名的黑色甲蟲,窸窸窣窣地挪動著。陌生男人西裝口袋露出半截翡翠袖扣——和金家老宅神秘人身上的配飾如出一轍。他調出監控系統,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屏幕,發現最近一周,戰隊訓練基地的網絡被十三個不同 IP地址入侵過,其中七個來自金氏集團總部大樓。每一個跳動的數據都像是敵人無聲的挑釁,讓他后背發涼,手心也沁出了冷汗,就連后頸的汗毛都根根豎起。他心中暗自思忖,這金家的水,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深,而自己早已深陷其中,沒有退路。

“群主!”夜影踹開訓練室的門,劇烈的聲響在空曠的房間里回蕩,驚得墻角的老鼠“嗖”地竄進縫隙。他頭發亂得像雞窩,臉上還帶著未擦凈的雨水,顯然是冒雨趕來,外套肩頭洇出深色的水痕,隨著他急促的呼吸微微起伏。他的運動鞋上沾滿了泥濘,每走一步,都在地面留下一個深色的腳印。“詭術妖姬的社交賬號被黑了,黑客留下這個!”投影儀亮起,屏幕上循環播放著金凜被綁的畫面:她被鎖在布滿蛛網的地下室,四周堆滿了銹跡斑斑的鐵架,空氣里彌漫著刺鼻的霉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血腥味。她嘴上貼著膠帶,脖頸處有明顯的勒痕,眼神中滿是恐懼與不甘,偶爾轉動的眼珠里映著頭頂忽明忽暗的燈泡。畫面右下角閃過葉氏集團的 LOGO,卻在李群截圖前消失得無影無蹤,仿佛從來沒有出現過。李群感覺心臟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緊緊攥住,呼吸都變得困難起來,喉嚨像被一團棉花堵住,半晌說不出話。他回想起與金凜相處的點點滴滴,她的倔強,她的脆弱,此刻都化作無盡的擔憂,在他心中翻涌。

暴雨傾盆的深夜,雨點如子彈般砸在地面上,濺起高高的水花,積水順著下水道口打著旋兒涌進去。城市的街道在雨幕中變得模糊不清,霓虹燈的光暈被雨水暈染成一片詭異的彩色。李群獨自潛入金氏集團的服務器機房,潮濕的空氣里混雜著鐵銹和電線燒焦的味道,墻角還結著厚厚的蛛網,上面掛著幾只干癟的昆蟲尸體。警報器紅光掃過時,他貼著通風管道的鐵銹縫隙挪動,每挪動一寸,后頸就被金屬邊緣刮出一道血痕,火辣辣的疼痛讓他幾乎要窒息,汗水混著血水順著衣領往下淌。終于找到數據庫終端,他的手指因為緊張而微微顫抖,指甲縫里還嵌著方才攀爬時蹭到的墻灰。輸入金凜母親日記里的加密日期后,上百個隱藏文件夾赫然彈出。其中一個標著“1998年新藥項目”的文檔里,密密麻麻記錄著人體實驗數據,受試者名單中,詭術妖姬的真名“林小冉”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多年前,那些無辜的人被當作實驗品,在痛苦中掙扎的場景,心中涌起一陣憤怒與悲涼,眼眶也不由得紅了起來。他暗暗發誓,一定要將這些罪惡公之于眾,為這些受害者討回公道。

“你果然來了。”沙啞的聲音從身后傳來,仿佛是從地獄深處飄來的幽靈低語。李群渾身的汗毛瞬間豎起,緩慢而僵硬地轉身,每一個關節都發出細微的“咔咔”聲。金家老爺子拄著雕花拐杖走出陰影,青銅面具在應急燈下泛著冷光,面具上的獸紋仿佛活了過來,張牙舞爪地要將他吞噬。老人抬手按下墻上的按鈕,齒輪轉動的轟鳴聲中,無數鋼網從天花板墜落,將整個機房變成牢籠,鋼網碰撞的聲音在狹小空間里震得人耳膜生疼。“當年金婉清就是發現了這些,才葬身火海。”面具下傳來陰森的笑聲,笑聲在密閉的空間里回蕩,讓人不寒而栗,“現在,該輪到你和那個丫頭了。”李群握緊拳頭,指節因為用力而發白,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心中充滿了憤怒和不甘,他知道,自己絕不能坐以待斃,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尋找著任何可能的逃生機會。他回想起金凜為自己所做的一切,心中涌起一股力量,他告訴自己,無論如何都要活下去,為了金凜,也為了真相。

千鈞一發之際,機房的防爆玻璃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點般飛濺,“嘩啦”的碎裂聲在寂靜的空間里格外刺耳。金凜渾身濕透地沖進來,她的婚紗早已失去了原本的潔白,沾滿了污泥和水漬,裙擺還在往下滴著水,發間還纏著水草,顯然剛從某個水域逃脫。她的臉上有幾道被刮傷的痕跡,嘴唇凍得發紫,手中的電擊槍抵住父親后腰,眼神堅定而決絕,睫毛上還掛著水珠,隨著她的呼吸微微顫動。“放他走!”她的聲音因為長時間呼喊而有些沙啞,卻充滿了力量。李群注意到她鎖骨處新添的燙傷——和視頻里地下室的蠟燭臺形狀吻合,他的心揪成一團,既心疼又感動。原來她故意被綁,在危機四伏的環境中,憑借著自己的智慧和勇氣,趁看守不備時跳入護城河,順著下水道摸到這里,一路上不知經歷了多少艱難險阻。冰冷的河水灌進她的口鼻,黑暗的下水道里充斥著惡臭和未知的危險,但她從未想過放棄,只為了能在關鍵時刻救他一命。

就在對峙白熱化時,葉氏集團的武裝人員破窗而入,玻璃破碎的聲音震耳欲聾,碎玻璃碴在地上鋪成一片閃爍的“銀河”。為首的綠發男人把玩著匕首,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正是之前酒吧的接頭人。他歪戴著棒球帽,嘴角叼著香煙,眼神里滿是輕蔑:“金老頭,該兌現承諾了。”他槍口轉向李群,眼中閃爍著兇狠的光芒,“只要你把證據交出來,我保證讓你們死得痛快點。”警報聲與槍聲在密閉空間里回蕩,子彈擦著李群的耳邊飛過,帶起一陣灼熱的風,在墻上留下一個焦黑的彈孔。李群側身躲過,順手抓起一旁的金屬支架作為武器。他的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如何在這絕境中突圍。金凜突然撲過來替李群擋下子彈,鮮血如噴泉般涌出,濺在服務器的藍屏上,映出那些尚未公布的罪證。李群看著倒在自己懷里的金凜,淚水模糊了視線,喉嚨里發出一聲壓抑的嘶吼。金凜的嘴角溢出鮮血,卻還勉強扯出一絲微笑,用微弱的聲音說:“別放棄……”她的手無力地垂下,眼中的光芒逐漸黯淡。李群抱著她逐漸冰冷的身體,心中的悲痛和憤怒達到了頂點。他輕輕放下金凜,站起身來,眼神中燃燒著復仇的火焰,握緊了雙拳,準備迎接接下來更殘酷的戰斗。他知道,這場戰斗,不僅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金凜,為了那些被金家和葉氏集團傷害過的人。而此時,機房外傳來更多雜亂的腳步聲,他知道,更大的危機還在后面,而他,已經沒有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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