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書房的門被敲響。魏承霄詫然，這么晚了，“進來。”

“爸。”

“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

“明天…能不能…”

“不能。”魏烆的話被打斷，“你知道如果我們私自養著是犯法的嗎？”

魏烆不說話。

“我知道你擔心他，我與你母親也一樣。如果是他的父親把他丟出來的，那我想他即使看見了也不會來認領的，長時間無人認領，到時候我們就可以領養他。如果他的父親來認領了，我們就可以知道那身傷是怎么來的了，不是嗎？虐待兒童也是犯法的。別多想了，去睡覺。”魏承霄的話不容反駁。他說了這么多，也不知道魏烆聽沒聽進去。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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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烆從書房出來，經過小啞巴的房間時，腳步不自覺地停了下來。

進不進去？魏烆在門口徘徊。

正當魏烆放棄，準備回屋睡覺時，屋內傳來嗚咽的聲音。

魏烆沒有過多的想法，轉身推門而入，屋外的燈光灑進房間。嗚咽聲止住，魏烆抱起床上還在發抖的一團。輕撫他的后背，感受著小啞巴在自己的懷中漸漸安穩下來。

“怎么了？怕黑嗎？”

小啞巴緊緊地抓住魏烆胸前的衣服，不說話。

魏烆只覺得脖子后面勒得慌，想要放下小啞巴去開燈。可小啞巴怎么都不肯下去，魏烆只能作罷。

他一只手托起小啞巴，一邊去將屋內的燈打開，門關上。這時候的小啞巴才把頭從魏烆的懷中抬起，正好與魏烆的視線對上。

“不怕了？”

小啞巴點點頭，“…困。”

小啞巴被魏烆放在床上，“睡覺，燈不關了。”

魏烆整理好小啞巴的被子，轉身離開，睡衣的袖子卻被拽住。魏烆又轉回去，“不想我走？”

小啞巴不動，但并沒有松手。

“那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不走。”

時間在沉默中流逝，“算了。”最終還是魏烆先妥協。

魏烆剛進到被窩小啞巴便貼了上來，魏烆看著懷中的人有些受寵若驚，可手臂卻已經很誠實的摟緊。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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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湊字數）

夜里，魏烆總覺得哪不舒服，遲遲沒有入睡，感覺心中似乎空了一塊，但他無法描述這種感覺。只能更加小心翼翼的抱緊懷中已經沉睡的人。

他低頭看著懷中的人。

小啞巴蜷成小小的一團，呼吸均勻而綿長，眼睫垂落的弧度像振翅欲停的蝶，在泛紅的眼瞼上投下細密的陰影。細碎的劉海沾著幾縷汗濕，微微貼在光潔的額角，襯得臉頰愈發瑩潤，像裹著晨霧的蜜桃。他無意識地抿著唇，粉潤的嘴角自然上揚，似是在做著甜美的夢。被褥松松垮垮地搭在肩頭，露出一截如玉般的脖頸，隨著呼吸輕輕起伏，整個人安靜得如同沉睡在月光里的瓷娃娃，透著令人心顫的純凈與美好。明明是稚氣未脫的年紀，卻美得讓人移不開眼。

魏烆想不明白，他身上的傷，到底是誰打的。如果是他的父親，那該有多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