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好演技,掏出小本本記一下
- 穿成惡毒女配,小丫鬟身陷修羅場
- 萬貫青
- 2034字
- 2025-06-01 20:15:34
赴宴當(dāng)日,陸月舒沒有穿素日喜愛的艷色衣裙,而是選了件素凈衣衫,既大方得體,又不會喧賓奪主。
奈何人比花嬌,一入席便引起注意。
穿紅戴綠的世家小姐湊在一處,七嘴八舌道,“沒想到陸月舒竟還敢出門,我要是她,定然會自盡謝罪?!?
頭戴鮮花的小姐故作不知,大聲道,“陸小姐貌比西子,又才動(dòng)京城,如何不能出門?”
“那是從前了。如今陸小姐名聲更大,只不過與才貌無關(guān),卻是克夫?!?
“你們都沒聽說嗎,陸小姐出門之日便見了血,而后當(dāng)日棉花胡同就發(fā)生了滅門血案,聽說兇手連腹中的胎兒都沒放過,一尸兩命呢?!?
“之后數(shù)日,京中風(fēng)云不斷,有好幾家都出了事,真是一人不吉,全城遭殃。”
說到此處,紅衣女子以手掩唇,低聲道,“可這最要緊的是,陸小姐的未婚夫婿已經(jīng)失蹤數(shù)日了。”
“如此晦氣之人,如何還能出門?”
陸月舒聽了她們不懷好意的議論,不由皺眉。
那日后,丁在水沒有再來尋她,她只當(dāng)是對方重生后不愿再娶與仕途無益的自己,卻沒想到對方會失蹤了。
只是丁在水如今人微言輕,偌大的京城,有誰會忽然對他下手。
扶著許凌波的手站起來,準(zhǔn)備同方天晴告辭。方老夫人過壽是喜事,她如今被扣上了“不吉”的帽子,實(shí)在不宜登門。
正欲離開,紅衣女子忽然喚她,“陸小姐何故著急離開,壽宴還未開席呢?”
一時(shí)間,女席諸人都朝這邊看過來。
紅衣女繼續(xù)說道,“不過若我是陸小姐,也會忙不迭離開的。”
“你們兄妹二人,一個(gè)身體殘廢,一個(gè)命格有缺,出門赴宴本就艱難,如今更是人人避嫌,又何必留在這里丟人現(xiàn)眼?!?
說完,扭頭與同伴相視一笑,輕蔑至極。
陸月舒忽然攥緊衣角,輕視自己可以,哥哥卻不容人褻瀆。
她淺笑回身,對何伊蓮笑著說,“妹妹心善,句句為我考慮,沒有因?yàn)槲乙藿o你心儀之人而有半分失言?!?
何伊蓮怒道,“你竟敢在我面前炫耀!”
何伊蓮苦追丁在水?dāng)?shù)年而不得,這事幾乎滿城皆知,如今在場諸人又見她被“心儀之人別娶”瞬間激怒,心中立刻有了判斷,原本對陸月舒“克夫”之名半信半疑的人徹底不信了。
就連受祖母之命,無奈請陸月舒暫避的方天晴也瞬間改變主意。
明著爭不過她的姐妹,就搞這些見不得人的算計(jì),她可看不慣。
大步上前挽住陸月舒,方天晴笑著打圓場,“祖母壽宴還開席,大家怎么都站了起來,是嫌我方府的飯放的太晚么?”
在場諸人都笑了起來。三言兩語,瞬間化解了場面上的硝煙之氣。
何伊蓮也被同伴哄著坐下,心里卻越想越氣。
方天晴把陸月舒留了下來,擺明是在打自己的臉,瞥見陸月舒被拉著在前排坐下,她眉頭緊皺,忽然計(jì)上心頭。
招呼侍女為自己找了酒杯酒壺,她提著酒壺就朝陸月舒走去。
許凌波早就注意到了她的動(dòng)作,拉了陸月舒衣袖,向何伊蓮方向努了努嘴。
陸月舒瞥見對方步履匆匆而來,指尖不由攥緊了衣裙,許凌波也如臨大敵,悄悄拿了盤托藏在身后。
方天晴毫無知覺,拉著陸月舒歡快講話,見對方目光定定看向右側(cè),扭頭看去。
何伊蓮匆匆朝這邊而來,眼中怨毒之意毫不掩飾,手里提著的酒壺任誰看也知是拿來做什么的。
才走到近前,何伊蓮佯裝踩到衣裙,踉蹌之下,酒壺在手中滑脫,直直朝陸月舒飛來。
眼看就要被砸,許凌波眼疾手快,用木質(zhì)盤托擋下酒壺,那酒壺忽然改變了方向,重重摔在地上,酒液飛濺而起,連同碎瓷一起蹦起。
摔倒在地的何伊蓮想起身躲避,躲閃間卻真踩到衣擺,腳下一滑,“咣當(dāng)”一聲重新摔回地上,衣擺酒漬明顯,碎瓷點(diǎn)點(diǎn)。
這樣的場面,重新匯聚了在場諸人視線,何伊蓮羞憤難當(dāng),掩面欲逃,可瞥見陸月舒眉眼姣姣,端坐于席的模樣,心中一陣怨恨,忽然低聲哭了起來。
“陸小姐,妹妹誠心向你賠罪,你怎能如此狠心,縱容身邊侍女毀我容貌?!?
狠心握緊手里的瓷片,何伊蓮哀戚攤開掌心,“若非我躲閃及時(shí),這傷口只怕是要落在我臉上?!?
此言一出,諸人皆是一驚,悄無聲息退避三舍,目光瞬間聚集到許凌波身上。
許凌波:???
好演技,自愧不如,掏出小本本記一下。
方天晴見何伊蓮掌心傷口血肉外翻,鮮血汩汩涌出,立刻慌了神,命侍女去請醫(yī)生,不安看向陸月舒。
背負(fù)“不吉”之名,祖母壽宴又發(fā)生了這樣的事,陸月舒就是十張嘴也說不清了,何伊蓮好歹毒的心腸。
方天晴愧疚不已,若不是她顧及祖母壽宴體面,沒把何伊蓮請出去,月舒也不會遭此陷害。
這樣大的混亂,男賓和方老夫人也趕了過來,對受傷的何伊蓮多加撫慰。
安撫好何伊蓮情緒,方老夫人莊嚴(yán)開口,“月舒,你怎么說?”
陸月舒柔聲道,“何小姐提著酒壺扔過來,我確實(shí)讓紫韻擋了一下,卻沒有傷人之心。為證明清白,可否讓我的侍女看看何小姐的傷?”
得到應(yīng)允,許凌波仔細(xì)查看了傷處,捏起地上的碎瓷向眾人展示,“瓷片毫無血跡,而且大小也跟何小姐傷處不一致?!?
許凌波掌心那枚瓷片不過指甲大小,確與何伊蓮掌心的傷口對不上。
何伊蓮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很快故作酸楚,“剛剛?cè)巳瞬忍?,沾血的瓷片早不知道去哪了。你隨手拿了一塊瓷片就說與我傷口不一致,這借口是否太假了些?!?
一時(shí)間,眾人的目光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許凌波掌心微微出汗,心中萌生退意,回頭對上陸月舒信任的目光,重又堅(jiān)定起來。
她朝方老夫人行了一禮,道,“我有一個(gè)法子,能夠證明我家小姐的清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