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白日淫賊
- 穿成惡毒女配,小丫鬟身陷修羅場
- 萬貫青
- 2138字
- 2025-05-25 21:07:43
報告主持后,主仆二人在見佛寺寮房住下。
許凌波仔細檢查過被褥床榻,沒有異味也沒有蟲子,又替陸月舒取掉釵環(huán),梳洗歇下。
自己也抱著被子在另一張床上沉沉睡去,這一日醒得實在太早。
睡意朦朧之際,屋內一陣窸窸窣窣,像是老鼠嚙食的聲音,許凌波猛然驚醒。
循著聲音看去,白色人影悄悄站在陸月舒床前,此刻伏低身子,雙手按在女人肩頭,似乎欲行不軌之事。
許凌波頓時心臟狂跳,一顆心幾乎要從嗓子眼里躍出來。
緩了一會兒,她鼓足勇氣,屏氣凝神躡手躡腳繞到白影身后,猛一甩手,金色的粉末揮灑而出,瞬間蔓延開來。
一團金霧中,白影匆匆轉身,眼底盛滿疑惑,不等出聲,身子忽然開始搖晃,幾個來回間,男子保持嘴巴微張的姿勢,倏然倒地。
許凌波立刻沾濕帕子,擋住口鼻,張嘴大口呼吸。男人要是還不倒地,他就快要憋死了。
收拾妥當自己,許凌波湊近踹了男子幾腳,對方紋絲不動,她頓時松了一口氣。幸好藥箱里的藥是真的迷藥,否則陸月舒豈不是要清白不保。
搖晃陸月舒身體,對方也吸進藥粉,此刻人事不省,許凌波只能自己行動。
寮房沒有繩子,出門找繩子放一個淫賊跟陸月舒單獨在一起,萬一淫賊醒了怎么辦。也不能喊人進來幫忙,傳揚出去有損陸月舒名節(jié)。
許凌波四處掃視,目光最后落在男人身上,她咬唇憋笑,解開男人腰帶,綁了手腕吊在窗欞上。
瞥見男人衣衫大開,褲腰散到一半的模樣,許凌波紅了臉,到底誰是淫賊啊。
她抱了自己被子給對方蓋住,這才用沾了水的帕子為陸月舒擦臉,小聲喚她,“小姐,快醒醒。”
陸月舒睡得正香,臉上忽然濕噠噠的,艱難撐開眼皮不妨對上一張俊俏的面容。
睡意頓消,陸月舒瞪著眼睛挪走許凌波捂在自己唇間的手,“怎么回事?”
陸月舒匆匆下床,匆匆穿上外衣給人松綁,“你怎么把人綁起來了?”
撩開被子,男人衣衫半開的模樣讓陸月舒頓時羞紅了臉,手一抖,被子又蓋了回去。
對上陸月舒羞惱的眼神,許凌波無辜道,“我一醒來他就站在你窗前,兩手還放在你身上,屋里有沒有繩子,只好這樣了。”
陸月舒默默把男人綁了回去,倒了杯茶平復心情,對許凌波說,“叫醒他,就算是發(fā)生了天大的事,容不度也不能死在你手里。”
許凌波這才驚覺,屋里這個被綁住的男人就是她特意為陸月舒選的佳婿之一。
陸月舒雙手合十,雙目緊閉,不停念叨著“不知者無罪”,為許凌波謝罪。
許凌波不信鬼神,自然也不信容家“通神”之說,可看到陸月舒如此虔誠,她還是決心把喚醒動作放輕柔一些。
取出陸月舒的帕子,許凌波端起水盆,走到容不度身邊,慢慢把水倒在對方臉上。
容不度正與白日見過的林中精靈互訴衷腸,不料天公不作美,眨眼間傾盆大雨而下,瞬間將他澆了個透心涼。他猛地睜開眼,對上許凌波無辜的杏眸。
許凌波側身,露出一個令他心馳神往的身影。女人身披墨色長發(fā),不施粉黛的臉素凈如玉,一雙桃花眼水光瀲滟,比白日竹林中匆匆一瞥更令人心神震蕩。
容不度喉結滾動,眼中似有星辰閃爍,猛地甩開身上礙事的薄被,擺出一個風流倜儻的姿勢,“又見面了。”
話音未落,容不度臉頰微紅,恨不能咬掉舌尖,這是什么爛到極致的開場白。
陸月舒不著痕跡移開視線,許凌波咬唇憋笑,“容公子,還是蓋回去吧,”
容不度低頭,兩頰瞬間燒起來,慌忙用腳勾被子,怎奈靈活度有限,非但沒有勾回被子,反而讓衣衫散得更開,紅暈迅速蔓延,容不度一張臉紅得幾乎要熟透了。
許凌波好心撿起被子,替他蓋上,陸月舒卻不敢再看,垂眸盯著窗欞投下的一片陰影,問道,“容公子為何忽然出現(xiàn)在我屋里。”
容不度輕嘆一聲,把自己因為今晨匆匆一瞥念念不忘,又聽說見佛寺住進兩個女子,一時錯想做了如此荒謬之事的行為交代干凈。
悄悄潛入女子房內,不是正經人能干出來的事情,容不度對此懊悔,只希望這番誠心解釋能將自己的輕浮形象挽回一二。
“實在對不住。”
見容不度歉意滿滿,陸月舒也不愿將此事鬧大,命許凌波解開繩結。
許凌波照做,等容不度收拾妥當后冷聲道,“容公子行為如此失禮,難道就想一走了之嗎?”
容不度忙不迭點頭,“自然不可,只求小姐告訴我,如何做才能彌補一二,容不度必定完成。”
未婚女子婚約未解,卻與男子在佛寺寮房獨處一室,傳出去終歸不好,陸月舒只希望容不度快些離去,把此事爛在肚子里,哪里還敢要對方彌補。
許凌波卻不認同,此時不站住公道,日后男人會模糊因果,將自己與陸月舒寮房相會之事當做談資炫耀。也許容不度此刻不會,但人都是會變的,丁在水就是前車之鑒,只有先做實今日容不度失禮,以后才不會被動。
何況,她需要容不度做一件事。
“容公子誠心道歉,是不是什么要求都可以。”
“自然如此。”
拍了拍陸月舒手背,示意對方相信自己,許凌波微微一笑,“小姐明日有事,請容公子作陪,天未亮時到豐和小院,如何?”
容不度目光殷切看向陸月舒,見對方并不反感,欣然同意。有機會與佳人親近,他求之不得,明日他定會梳洗一番,用最俊俏的模樣洗刷今日的輕浮形象。
禮數(shù)周全告辭,容不度哼著小曲離開,頭頂不時有小鳥飛過,他也沒有如平常般厭煩,淡定抖掉鳥兒排泄的痕跡,腳步輕快回房。
他要沐浴熏香,用最好的香,穿最好的料子,務必明日一鳴驚人,讓美人芳心暗許。
走著走著,容不度猛地敲擊額頭,真是笨,連名字都沒問。想到與對方相約明日,他很快歡欣鼓舞,明天就能見面了,到時候再問也不遲。
陸月舒對許凌波的行為十分不解,一貫溫柔的音色染上幾分薄怒,“紫韻,你這么做實在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