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這狗糧硬生生給他倆喂飽了
- 我承認,竹馬有點甜
- 泡椒不釀酒
- 3847字
- 2025-06-21 13:04:29
兩日后...
清晨的陽光如往常般透過薄紗窗簾,暈染出暖色調的光暈,輕柔地灑在林椒椒的房間里。林椒椒蜷縮在柔軟的被窩中,沉浸在香甜的睡夢中,嘴角還微微上揚,似乎正做著什么美夢,絲毫沒有察覺到即將到來的打擾。
突然,尖銳急促的門鈴像催命符般突兀響起,瞬間打破了這份寧靜。那鈴聲一聲緊接一聲,好似要把房頂掀翻。林椒椒被這聲響猛地從睡夢中拽了出來,身體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她皺緊眉頭,黑著臉,嘟囔著:“這一大早的,誰啊!”
林椒椒把被子往頭上一蒙,試圖隔絕這惱人的聲響,可那鈴聲卻像長了腿,直直鉆進她耳朵里。最終,她只能極不情愿地從溫暖的被窩里鉆出來,下床開門。睡眼惺忪的她,頭發像枯草一樣凌亂,幾縷發絲還倔強地翹在頭頂。她趿拉著拖鞋,每一步都充滿怨氣,拖沓著朝著門口走去,嘴里還不停地抱怨著。
開門的剎那,門外的明亮與活力如潮水般涌來。
徐瀧筆挺地站在門口,身著一套深色休閑套裝,細膩的面料隨著他的動作自然起伏,修身的剪裁完美勾勒出他挺拔的身材輪廓。內搭的白色T恤,潔白無瑕,沒有一絲褶皺,下半身的美式工裝褲,流暢的線條從胯部延伸至腳踝,更襯出他雙腿筆直修長。再瞧林椒椒,頭發凌亂,睡眼朦朧,皺巴巴的睡衣松松垮垮,和光鮮整潔的徐瀧相比,仿佛兩個極端。
“起床了,今天還要趕飛機去南岸里呢。”徐瀧風風火火地邁進房間,大大咧咧地一屁股陷進柔軟的沙發里,雙腿隨意交疊,雙手枕在腦后,緊接著,他嘴角一勾,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使喚林椒椒,“本少爺餓了,去做早餐,記住,我要吃愛心形狀的煎蛋。”
林椒椒剛從睡夢中被吵醒,腦袋還昏昏沉沉的,一聽徐瀧這話,瞬間火冒三丈,之間她眼睛因為憤怒瞪得溜圓,雙手憤怒地叉在腰間,扯著嗓子吼回去:“吃屁吃,要吃自己做,昨天晚上陪你研究比賽戰術到凌晨三點,這才早上七點就來壓榨我,做個人吧!”
徐瀧卻像個沒事人一樣,不緊不慢地坐起身,說道:“不早了,還有半個小時宋巧姐就來接我們去棋館了。你動作快點,別讓人家久等。”
“椒椒快起床吃包子。”就在這時,季年端著一籠剛剛出爐的包子進門。
包子上還冒著裊裊熱氣,鮮嫩的包子皮呈半透明狀,里頭鮮香的餡料若隱若現,馥郁的香氣瞬間在屋內彌漫開來,鉆進林椒椒的鼻腔,試圖喚醒她沉睡的味蕾。
林椒椒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眼皮好似被膠水黏住,好不容易撐開一條縫,可那濃重的困意卻如潮水般,怎么也驅散不開。她張了張嘴,迷迷糊糊地嘟囔道:“我不想吃覺,我想睡包子,我回床上房間吃包子了。”
“啊?她說啥啊?到底要不要吃包子?”季年腦袋上冒出了好幾個問號,那含糊不清又前言不搭后語的話語,聽得他一頭霧水,只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徐瀧。
徐瀧見怪不怪,臉上掛著一抹篤定的淺笑,好似對林椒椒的套路了如指掌。他上前一步,動作麻利地一把拉住林椒椒的后脖領,那架勢就像拎起一只調皮的小貓,“別裝了,你早就醒了,別以為你裝困就能不煎蛋。你那點小心思,我還能不清楚?從咱們認識起,你每次不想做事就這一招,都用爛啦。”徐瀧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晃了晃林椒椒,試圖把她徹底搖醒。
林椒椒依舊裝死,雙眼緊閉,睫毛卻不安分地微微顫動,暴露了她的“假寐”。她聲音軟綿綿地哀求,像只撒嬌的小綿羊,“再睡一會兒,遲點行嗎?5分鐘,就5分鐘”
“半分鐘都不行!”徐瀧斬釘截鐵,態度堅決得沒有一絲商量的余地。他雙手搭在林椒椒的肩膀上,連拉帶推地將她往房間里送,“快去洗漱換衣服,10分鐘內必須出來,我還等著你的煎蛋呢。”
林椒椒被他推著,像個被驅趕的小鴨子,不情不愿地邁著小碎步往房間走去,嘴里還小聲嘟囔著:“就知道催催催,煩死啦。徐豬豬你個大壞蛋,我記住你了。”那軟糯的抱怨聲,與其說是真的生氣,倒更像是情侶間的嗔怪,尾音微微上揚,帶著撒嬌的意味。
一旁的季年看著面前一動未動的包子,又看看這對活寶,不合時宜地打了個響亮的飽嗝,這狗糧硬生生給他倆喂飽了啊。
林椒椒走進房間后,雙腳一軟,一頭栽倒在床上,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氣。她把臉深深埋進柔軟的枕頭里,“就瞇一小會兒,就幾分鐘,徐豬豬總不會真的沖進來抓人吧。”她的眼皮越來越沉,困意如潮水般將她淹沒。
可就在她快要再次進入夢鄉時,徐瀧那急切的叮囑聲在她腦海中回響起來:“10分鐘內必須出來!”林椒椒無奈地嘆了口氣,像個被生活逼迫的小可憐,極不情愿地從床上爬起來。她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衛生間,打開水龍頭,涼水濺到臉上,才讓她稍微清醒了一些。
一番折騰后,洗漱好的林椒椒端著兩份煎蛋走出廚房。
徐瀧和季年坐在餐桌前,桌上鋪滿了昨晚兩人熬夜整理的對戰資料,紙張上的字跡、各種標記與圖表密密麻麻。兩人埋著頭,腦袋幾乎湊到了一塊兒,眉頭緊鎖成“川”字,每一道褶皺里都藏著對比賽局勢的深度思考。
“如果對方選擇...咱們就得...”徐瀧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指在資料上快速比劃,指尖沿著復雜的線路滑動。季年微微頷首,眼睛緊盯著徐瀧所指之處,旋即拿起筆,在資料邊緣圈圈畫畫,寫下關鍵思路。兩人沉浸在激烈的討論中,你來我往,言語間碰撞出思維的火花,對周圍的動靜渾然不覺。
“先吃飯吧。”利落地從徐瀧和季年兩人手中抽過資料,佯裝生氣地瞪了徐瀧一眼,隨后故意沒好氣地將徐瀧那份煎蛋重重扔在桌上,盤子和桌面激烈碰撞,發出“哐當”一聲脆響,在安靜的房間里格外突兀。而季年那份,她則滿臉笑意,動作輕柔得如同對待稀世珍寶。
徐瀧看著眼前黑得像煤炭一樣的煎蛋,嘴角不受控制地直抽抽,滿心嫌棄道:“你和蛋多大仇啊,把它折騰成這樣?這還能吃嗎?”話音剛落,他一扭頭,又瞥見季年正美滋滋地把金黃誘人的煎蛋塞進嘴里,吃得那叫一個香。
徐瀧瞬間提高音量,臉上寫滿了委屈,大聲地質問:“為啥我碗里的是焦的,小年碗里的就好好的?你也太偏心了吧!”那模樣,活像個被搶走糖果的小孩子。
“愛吃不吃。”林椒椒白了他一眼,簡短地回了一句,語氣里帶著些許不耐煩。
徐瀧滿心憤懣,嫌棄地戳了戳那黑黝黝的愛心形的煎蛋,剛想發作,卻瞥見林椒椒布滿血絲的雙眼和一臉藏不住的疲憊,那原本到嘴邊的抱怨像是被一只無形的手給拽了回去,怎么也說不出口了。他這才想起,林椒椒昨晚也陪著他們忙前忙后,幫忙收集資料、整理思路,肯定也一夜沒睡好。
想到這兒,徐瀧心里一暖,默默地拿起筷子,夾起那塊焦糊的煎蛋,大口吃了起來,“算了算了,看你這么辛苦,這次就不跟你計較賣相了。沒想到這黑乎乎的蛋入口,竟意外的難吃。”
林椒椒疲憊地靠在椅背上,聽到這話,眼皮都沒抬,沒好氣地說道:“別廢話,再難吃也給我吃下去,趕緊吃完,趕緊研究戰術,就差幾個了,研究完我好瞇一下。”
季年嚼著包子含糊不清,“不用研究了,那幾個我昨天已經和子駿分析完了。”
“太棒了,我躺沙發上瞇一下。”林椒椒一聽這話,原本耷拉著的眼睛瞬間亮了一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說著便迫不及待地往沙發里鉆。她的身體還沒完全舒展開,整個人就已經半陷進柔軟的沙發里,眼睛也緩緩閉上,似乎已經進入了夢鄉。
“別睡了,等一下還要先去棋館集合,大家一起出發。”徐瀧一個箭步沖過去,再次提留起林椒椒的后脖領,將她按回餐桌上。隨后,又迅速把一個熱氣騰騰的包子塞到她手中,催促道:“快吃。”
林椒椒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嘴角沾著些許包子碎屑,模樣有些滑稽,她隨口一問:“我都沒來得及問,這次棋館交流賽都有誰去啊?”
“我們的話是宋巧姐帶隊,我們仨、子駿、白百合師妹參賽。”季年耐心地掰著手指一個個數著,“其他棋館的話,你認識的就像昊東、小意、大刀兄也都有去。”
“都是熟人啊。”林椒椒眼睛一亮,咽下口中的包子。
“別廢話了,宋巧姐說她已經在樓下等我們了。”徐瀧一邊劃拉著手機,一邊將最后一口包子塞進嘴里,催促道:“走吧,別讓人家等太久。”
剛起身,徐瀧便感覺一陣強烈的不適感襲來,眼前部分區域像是被一塊無形且厚重的幕布緩緩遮住,剎那間陷入黑暗。恐懼如同一只冰冷的手,瞬間攥緊了他的心,讓他呼吸一滯。徐瀧慌了神,雙手不受控制地快速抬起,用力揉搓眼睛,仿佛這樣便能將黑暗硬生生擠出去。揉搓過后,他又拼命地眨動雙眼,眼眶因用力過度而泛紅,眼球布滿血絲。可那黑暗依舊頑固地盤踞著,絲毫沒有退散的跡象。
“宋巧姐現在是不是棋館老師啊?”
“對啊,宋巧姐前段日子結婚了,現在處于備孕階段,不便再東奔西走去參賽,準備這次帶我們去完交流賽,就留在棋館里教定段班。”
明明林椒椒和季年兩人相隔距離不到50公分,可此時的徐瀧卻仿佛置身于濃重迷霧之中,只能隱隱約約聽見他們的聲音,卻怎么也穿透不了那層黑暗看清他們的身影。
“那感覺有些可惜,宋巧姐的實力很強的,很有機會參加世錦賽的。”
“確實是有些可惜,不過她也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去熱愛圍棋,以后要是能培育出世界一等一的高手,那一樣很厲害啊。”
林椒椒正和季年交談著,不經意間眼角余光瞥見徐瀧的異樣,“徐豬豬,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啊?”
“沒啥事,緩一下就好了。”徐瀧一邊揉著眼睛,一邊故作輕松地回答,可那微微顫抖的聲音卻暴露了他的不適。他試圖通過揉眼睛驅散眼前那層模糊,可效果甚微。
“是不是眼睛又不舒服了,等這次交流賽結束,咱們去醫院看看吧。”季年記得徐瀧的眼睛之前就偶爾出現過類似狀況,只是沒想到這次似乎來得更猛烈些。
徐瀧緩了好一會兒,感覺眼前視野逐漸明亮起來,可仍有些許模糊,像隔著一層毛玻璃,所有的事物都變得影影綽綽。他深吸一口氣,不想因為自己影響大家和宋巧姐會合的時間。“沒事,估計是這兩天分析參賽選手資料有些用眼疲勞了。我們走吧,別讓宋巧姐難等。”說著,他從背包里掏出鴨舌帽和口罩戴上,又順手掏出一副黑框眼鏡。戴上眼鏡的那一刻,世界總算清晰了幾分,他也暗暗松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