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強詞奪理
- 我在漢末當黃巢!
- 李子紈
- 2212字
- 2025-06-10 22:00:00
面對著這車家少君,車胄的咄咄逼人。
趙峻卻只是伸手,按在了自己腰間那趙牡贈送的長劍,緊緊握著,他微微抬眉,昂然以對。
“車兄匆忙趕回,不知道實情也是自然的!”
“峻向來膽子小,連殺雞都未曾殺過,又哪里敢殺你家的扈從?”
說著,趙峻又是將視線,掃在了那站在車胄身后的車介,還有幾位前些時日在趙家村見過的縣卒們身上。
見得眾人皆在,他不由嗤笑一聲,又是道。
“現(xiàn)在諸位都在場,車兄不妨再問上一問,咱們當場對峙,看看當日到底是哪位殺的你家扈從!”
“免得車兄被某些小人給蒙蔽了!”
“到時候,若是車兄不便親自出手清理門戶,峻雖然膽小,但也不是不可以幫車兄一把!”
說著。
這趙峻竟然趕在那按劍的車胄之前,手中猛地用力,將腰間長劍,率先拔出過半,白刃凸顯,幾欲要徹底拔出!
見得這趙峻忽然拔劍。
車胄還好,只是面色微變,手中下意識用力,手背筋條暴起。
而其人身后,那一眾跟隨而來的車家扈從,此時早就被駭?shù)妹嫔笞儯B連拔劍,橫指趙峻了!
一時間,刀劍出鞘的金戈聲,接連不斷!
屋中的氣氛也是愈發(fā)的緊張了。
嚇得原本在站在附近看熱鬧的縣卒、縣吏們,此時頓感不妙,連連后退幾步,讓趙峻、車胄處,頓時空出了好大一片地方!
而趙峻卻熟視無睹一般。
他只是兀自持劍,指向那見勢不妙,早就畏縮在人群之中的先前被自己威逼著殺人的縣卒,輕笑一聲。
“來!”
“你且來說!”
“當日之事,可是車佐史被挾持,我挺身而出,主動與那賊人對峙?!”
見得趙峻持劍望來。
人群頓時恐慌,紛紛散開,連忙露出最里面那先前被迫殺人的縣卒。
被喝問到的縣卒,慌張扭頭,沖著自己身側(cè)的車介瞅了又瞅,只是車介卻彷若未聞一般,無奈之下,他也只能是硬著頭皮上前,拱手行禮。
而后,他咬牙道。
“趙佐吏...所言不錯!”
“當時確實是趙佐吏與那賊人交涉的!”
“可是...”
面對這個答案,趙峻嗤笑一聲。
不等這縣卒再說些什么,他便出聲打斷,再次厲喝。
“那我且再問你!”
“當日之事的過錯,在于車佐史,還是那車家扈從!”
聽得這話。
那縣吏下意識地便要去求助自家那車佐史,只是...瞧得自家車佐史,此時竟然一言不發(fā),甚至左顧右盼,似乎沒有留意到自己的視線一般。
他面上就更加絕望了,面對著趙峻的持劍喝問,他也只能是咬牙再道了。
“是那車家扈從的過錯?!?
趙峻面上笑意更濃。
他再度上前一步,掃視一圈先前在趙家村的熟悉面孔。
“來!”
“爾等且告訴我。”
話已然出口。
他忽的覺得有些不妥,卻又是嗤笑一聲,干脆直接提劍望向那面色早就發(fā)白的車介,又是輕聲笑道。
“車佐史!”
“還請你告訴我!”
“當日殺你家那扈從時,可是你下的令?!”
此言一出。
那矮胖的車介,頓時面色慘白了一瞬,他下意識地便欲要開口,只是話到嘴邊,卻又強咽了下去。
他只是求助似的,看向了一側(cè)來為自己出頭的自家長兄。
瞧得這般模樣,剛剛歸來,便被自家族弟拉來出頭,給趙峻立下馬威的車胄,哪里還不知道,自家這族弟做的事情,毫不占理呢?
他頓時皺眉,冷冷看了一眼自家的那族弟,嚇得那車介頓時打了個寒顫。
不過,縱然不占理,這車胄,卻仍舊不打算放過趙峻。
畢竟...
這趙峻的底細,他也知道,不過是一介寒家子罷了,占不占理,也只是過程可能會產(chǎn)生些許不同罷了。
對于他們這群有錢有權(quán)的世家子來說,想拿捏一人,縱然不占理,又有什么難做的呢?
車胄只是望著趙峻,冷笑一聲。
“趙二不愧是經(jīng)傳學的好!口齒伶俐!”
“不過強詞奪理,又有什么用處?!若不是你趙家村出事,那從小跟隨在我身側(cè)的扈從,又焉至于此?!”
言語落罷。
這車胄,竟然猛地將原本便拔出幾分的長劍,徹底拔出!
他橫指趙峻!
“趙二,宋師歸鄉(xiāng)久了,無人教導,可能昔日學的道理,你已然忘完了?!?
“今日,我便代宋師來教導你一番!”
“你可知錯?!”
厲喝一聲,這車胄便率先抬步上前!朝著趙峻逼近!
跟隨他而來的一眾車家扈從,也是愣了一愣,倒是沒想到自家少君,竟然真的拔劍了。
愣神過后。
這一眾車家扈從,也是頓時跟著齊喝一聲。
他們同樣緊握著手中長劍,隨在車胄身后,緩步威逼!
見得這番情形。
那先前面色蒼白的車介,這才松了一口氣,面上的神情,也隨之緩和了幾分,甚至他也有心拔出腰間長劍。
只是...面上猶豫一番。
他遲疑著,終究還是選擇站在一側(cè)看著。
見得這難得歸來的車家少君,竟然要帶著一眾車家扈從,在這象征著大漢權(quán)威的官衙中,沖著一新上任的縣吏,大打出手。
那群遠遠看戲的縣吏們,終于意識到事情鬧大了。
一時間。
眾人紛紛變色,連忙朝著外處逃去,去尋自家逢縣君解圍。
而正處于矛頭正中央的趙峻,此時卻是被自家這舊日師兄的強詞奪理,給氣得冷笑不已。
自己先前說了那么多,這車胄一句口齒伶俐,便全部抹掉!
不就是仗勢欺人,不就是見得自己逼殺了一位他家的下人,覺得不爽,要給自己一個下馬威嗎!
還真當自己不知?!
眼瞅著這車胄滿臉冷意,領著人手,緩步逼來,趙峻猛地咬牙,卻是緊握著手中的長劍。
他手背青筋暴起,也是怒容拔出腰間長劍,厲喝一聲,絲毫不退!
“敢問車兄,我何錯之有?!”
一時間,場面的氣氛,越發(fā)的緊張了。
正當這雙方僵持不下的時候。
外處圍著的一眾縣吏方向,頓時嘈雜起來,讓出了一條通道。
一身直裾、腰間佩劍的呂范,面目凝重,他剛來縣衙,便聽說了這邊的消息,匆匆朝著這處趕來。
剛一靠近。
呂范遠遠瞧得。
縣衙中那車家扈從,盡是拔劍,指著孤身一人,拔劍相對的自家?guī)煹堋?
半是因為這車胄等人,藐視縣衙尊嚴,半是見得自家?guī)煹鼙蝗似圬?,這向來儒雅的呂范,面色頓時大變。
他同樣拔劍而出,橫指車胄,勃然大怒。
“車胄!你要作甚!”
“敢領人聚眾,在縣衙中拔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