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言和她的伙伴們在一家熱鬧非凡的飯館里享用完美味佳肴后,便相互道別,各自踏上回家之路。一路上,月言還沉浸在與朋友們相聚的歡樂氛圍之中,心中滿是愉悅。
然而,就在短短幾日之后,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那天清晨,陽光透過斑駁的樹葉灑在月家那古樸典雅的大門前,一名仆人匆匆忙忙地跑來,手中拿著一封精致的信件。這封信來自昭家,當它被送到月言手中時,她不禁瞪大了眼睛,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神情。
只見月言緩緩打開信封,抽出里面那張精美的婚書,上面用娟秀的字體書寫著她和昭家大少爺即將成婚的消息。她呆呆地盯著婚書上的文字,仿佛時間都在此刻凝固了一般。過了好一會兒,她才如夢初醒般喃喃自語道:“什么意思……為什么?我根本和他不熟!怎么會突然有這樣的婚約呢?”
月家家父緩緩地從屋內踱步而出,他那沉穩而又威嚴的身影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引人注目。只見他面帶微笑,輕輕地拍了拍月言那瘦弱的肩膀,然后柔聲說道:“你們倆啊,可是打小就一起玩耍長大的,這緣分可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呀!所以呢,自然就是定下了娃娃親嘍。言言啊,你之前不還老是跟爹爹念叨著說特別喜歡昭序語嘛,怎么這會兒反倒害羞起來啦?”
聽到父親這番話,月言不禁羞紅了臉,她嬌嗔地瞪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后跺了跺腳,嘟囔道:“哎呀,爹爹您別再提那些小時候的事兒啦,人家當時不過是童言無忌罷了!再說了,我有喜歡的人了!不是他!”說完,便如同一只受驚的小鹿般迅速扭過頭去,不再看父親和其他人。然而,盡管她嘴上這么說著,但內心深處卻依舊忍不住想起與昭序語相處時的點點滴滴,那份甜蜜的感覺讓她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幾分。
月家家父滿臉疑惑地將目光投向月言,輕聲問道:“你究竟喜歡誰呀?為何都不跟爹爹講一講呢?”
只見月言微微低垂著頭,雙頰緋紅如霞,她當然不可能向父親坦白自己喜歡的竟是個女孩子。于是,她只是輕輕地拽了拽父親那寬厚的胳膊,嬌嗔地道:“哎呀,反正女兒我就是有喜歡的人啦,這個婚約我絕對不要接受!我說什么也不同意!”說完,月言便氣鼓鼓地轉過身去,佯裝不再理睬父親。
然而,父親卻一臉嚴肅地說道:“婚姻之事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那般隨意啊,這件事就這么決定下來了,沒得商量!”他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威嚴。
月言一臉無奈地望著眼前這個固執己見的男人——她的父親,心中滿是委屈與憤怒。只見她氣得直跺腳,嬌嗔道:“爹爹,您為何如此不講道理?我都說了不愿意,您怎么還是不肯聽我的呢?我和他不過只是從小一起長大的玩伴罷了,真的沒有其他感情??!而且,俗話說得好,強扭的瓜不甜呀!”
然而,月家家主卻仿佛根本沒把女兒的話放在心上,依舊自顧自地喃喃自語著:“閨女啊,這件事情可是關乎到你的終身幸福,豈能當成兒戲一般對待?再者說了,你如今也老大不小了,確實應該考慮找個如意郎君成家立業了。那昭序語一表人才、家世顯赫,跟咱們家也門當戶對,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說完這些,月家家主便頭也不回地邁步走出房門,徒留月言獨自一人站在原地,眼眶漸漸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月言輕輕地擦拭著眼角不斷滑落的淚水,她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地拿起放在一旁的手機,仿佛這個動作需要用盡全身的力氣一般。她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稍微平靜一些,然后用那帶著哭腔的嗓音撥通了臨錦初的電話號碼。
電話鈴聲響了幾聲之后,被迅速接起。臨錦初那熟悉而溫柔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喂?阿言,怎么了?”然而,電話這頭的月言卻只是一個勁兒地抽泣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聽到月言如此悲傷的哭聲,臨錦初不禁皺起眉頭,心中充滿了疑惑和擔憂。她急切地問道:“怎么了,阿言,發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你快告訴我呀,不管是誰,我都會幫你的!”
月言終于止住了哭泣,她用略帶哽咽的聲音輕聲說道:“錦初姐姐……過幾天……我就要和昭家那小子結婚了……”說完這句話后,她又忍不住開始抽噎起來。
臨錦初一時間愣住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聽到這樣的消息。沉默片刻后,她才回過神來,開口問道:“阿言,這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這么突然?你之前不是一直都不愿意嫁給他的嗎?”
月言輕輕地咬了咬嘴唇,緩緩地將父親所說的每一句話都清晰而詳細地道出。她的目光始終低垂著,仿佛那些話語承載著千鈞之重。
臨錦初靜靜地聆聽著,眉頭逐漸緊鎖起來。待月言話音落下,她沉默片刻后,才輕聲開口問道:“阿言,那你……打算聽從叔叔的安排嗎?”
月言的頭垂得更低了,她用幾乎微不可聞的聲音回答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辦……”
臨錦初心疼地看著眼前這個顯得如此無助的女孩,她深知此事已成定局,難以改變。于是,她伸出手輕輕搭在月言的肩上,柔聲安慰道:“阿言,別太難過了?;蛟S這也是一種無奈的選擇吧。”
然而,就在這時,臨錦初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臉上露出一絲歉意。她略微遲疑了一下,然后說道:“阿言,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說。這幾天基地分部派我去外地出差,所以可能沒辦法參加你的...婚禮了?!?
聽到這句話,月言的身體微微一顫,抬起頭望向臨錦初,眼中滿是委屈和不舍。但她還是努力擠出一個微笑,點了點頭應道:“好的……錦初姐姐……工作要緊,我...等你回來...?!北M管嘴上這么說著,但她的眼神卻無法掩飾內心深處的失落。
月言呆呆地聽著電話那頭傳來嘟嘟嘟的忙音,她緩緩放下手機,眼神迷茫而無助。這突如其來的掛斷讓她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的煩悶如潮水般涌來。
她緊握著手中的手機,仿佛那是她唯一的依靠,但此刻卻無法給予她絲毫慰藉。月言無奈地嘆了口氣:“真討厭……為什么事情會變成這樣?”
正當她陷入沉思時,一陣輕微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月言抬起頭,只見一個仆人正朝著她走來。
仆人走到月言面前,微微躬身行禮道:“大小姐,昭少爺找您有事商談?!?
月言皺了皺眉,心里本就煩躁不堪,哪還有心思去見什么人。她擺了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我身體不太舒服,今天恐怕沒辦法和他見面了,麻煩你轉告一聲,改日再說吧?!?
仆人顯然對月言的反應早有預料,他點了點頭,恭敬地應道:“是,大小姐。那小的這就去回復昭少爺。”說完,便轉身離去。
望著仆人的背影漸行漸遠,月言再次重重地靠在了椅背上,閉上雙眼,腦海里不斷回響著剛才電話中的對話,心情愈發沉重起來。
昭序語得到回話后并沒有離開,而是徑直走向月言所在之處。看到月言閉著眼靠在椅子上
昭序語輕輕喚道:“月言妹妹?!痹卵月劼暠犻_眼,眼里透著厭煩。昭序語見狀,苦笑了一下,說:“我知道你不情愿這門婚事,其實我也不想勉強你。”月言冷哼一聲,“那你為何還同意?”昭序語嘆氣道:“家族利益牽扯其中,我原以為你我也算青梅竹馬,慢慢相處總會生出感情?!痹卵詣e過頭不理會
見此昭序語接著說:“不過現在我想通了,若你真心不愿,我會去說服家中長輩取消婚約?!痹卵栽尞惖剞D過頭看向他。昭序語真誠地看著月言,“但在這之前,希望你能好好準備婚禮,莫要因為此事傷了身子,畢竟你若是病懨懨的樣子傳出去,對你名聲不好?!痹卵孕闹形逦峨s陳,一時不知該說些什么。昭序語又笑了笑,“化妝師那邊我會去說,今日你就安心休息吧。”說完便離開了。月言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心中對他的反感少了許多,同時也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然而,無論時間如何流逝,月言始終無法將臨錦初從心頭抹去。她靜靜地坐在窗前,目光久久地凝視著手中那部手機的屏幕,上面顯示的正是她與臨錦初的合照。這張照片拍攝于她們一同外出游玩之時,那時的臨錦初尚未擁有那令人矚目的機械手臂。
照片中的兩人笑容燦爛,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屬于他們彼此。回憶如潮水般涌上心頭,月言輕輕地撫摸著屏幕上臨錦初的臉龐,口中喃喃自語道:“錦初姐姐……”
時光悄然溜走,不知過了多久,一陣悠揚的音樂聲突然響起,打破了屋內的寧靜。月言如夢初醒,回過神來才發現,原來婚禮已經正式開始了。
盛大而莊重的婚禮儀式終于拉開了帷幕,現場彌漫著喜慶與幸福的氛圍。然而,新娘月言卻始終一言不發,她靜靜地站在那里,美麗的臉龐上沒有絲毫表情,仿佛置身于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
新郎昭序語則顯得格外活躍和熱情,他微笑著回應著前來祝賀的各個親朋好友。當有人好奇地詢問為何新娘如此沉默時,昭序語連忙笑著解釋道:“哎呀,月言今天有些害羞啦,畢竟這么多人看著呢,所以不太好意思說話。”眾人聽后都發出善意的笑聲,表示理解。
可實際上,事情遠非如此簡單。月言之所以一言不發,并不是因為害羞,而是心中藏著無法言說的苦衷。整個婚禮儀式進行得有條不紊,每一個環節都充滿了浪漫與溫馨。但對于月言來說,這一切就像是一場虛幻的夢,她的心早已飛到了九霄云外。
終于,漫長的儀式結束了,賓客們漸漸散去,只剩下新婚夫婦二人步入了精心布置的洞房。房間里燭光搖曳,紅帳輕舞,本該是充滿濃情蜜意的時刻,可昭序語自始至終都未曾碰過月言一下。他只是默默地坐在床邊,眼神復雜地望著遠方,似乎也有著自己難以啟齒的心事。
昭序語緩緩地將目光移向月言,他的眼神深邃而復雜,仿佛隱藏著千言萬語。他輕聲說道:“從明天開始,我們倆就只能做一對表面上的夫妻了。其實,我心里很清楚你真正喜歡的人是誰,也知曉你為何不情愿嫁給我。但事已至此,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月言微微抬起頭,與昭序語對視一眼后便迅速垂下眼簾。她的神情有些落寞,但還是強打起精神回答道:“也許……這真的就是上天所注定的安排吧。不過沒關系啦,序語,而且明天就正式的接任基地了...?!?
昭序語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明白了月言話中的含義。稍作思索后,他開口問道:“那么……明天我陪著你一起過去怎么樣?這樣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說罷,他滿懷期待地看著月言,希望能得到一個肯定的答復。
月言微微頷首,表示同意,輕聲說道:“那好……謝謝你啊?!彼穆曇羧缤L拂過琴弦般輕柔動聽。
昭序語微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這只是小事一樁,無需掛懷。然而就在此時,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突然間變得異常安靜,靜得連彼此的呼吸聲都清晰可聞。
兩人面面相覷,一時間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這種沉默讓氣氛愈發顯得有些尷尬和微妙。終于,像是心有靈犀一般,他們同時打破了這份沉寂,異口同聲地說道:“睡覺吧?!痹捯魟偮洌瑑扇擞謱σ曇谎?,然后再次不約而同地應道:“行。”
緊接著,便是一陣略顯局促的笑聲響起,那笑聲中夾雜著些許無奈與羞澀。這一刻,月光如水灑落在窗前,將兩人的身影映照得越發修長而朦朧。
次日清晨,陽光透過淡薄的云層,紛紛揚揚地落在大地上。月言早早起了床,她動作迅速而有條不紊地整理好了自己的行囊。當一切準備就緒,她站定身子,目光緩緩轉向一旁的昭序語。
此時的昭序語正靜靜地望著遠方,似乎在思考著什么。月言深吸一口氣,打破沉默說道:“嗯......我們動身吧。”聲音低沉卻堅定。
昭序語聽到月言的話語,輕輕點了點頭作為回應。他轉身走向車子,小心翼翼地將兩人的行李放置于寬敞的后備箱里。然后,他步履穩健地來到副駕駛一側,伸手拉開了車門,并側身坐進車內。
看到昭序語已經就位,月言也快步走到車旁。她先是稍稍停頓了一下,像是在做最后的心理準備,隨后便毫不猶豫地登上了車。坐穩之后,她轉頭看向昭序語,再次開口道:“開車吧?!?
昭序語微微頷首,表示明白。緊接著,他熟練地插入鑰匙、啟動引擎,雙手握住方向盤,輕踩油門。隨著發動機的轟鳴聲響起,車輛緩緩駛出停車位,向著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基地疾馳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