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被進獻敵國的重臣之女1
- 快穿:釣系美人在修羅場殺瘋了
- 子木柳
- 2001字
- 2025-07-18 00:05:33
“你還真是有手段。”莫弈抬眼,眸光冷淡地瞟過悠哉游哉的若棠。那眼神,帶著冰凌般的審視。
若棠仿佛沒聽出那話縫里的刺,眉眼彎彎,笑得像只狡猾的狐貍:“承讓承讓!誰讓我攤上個不靠譜的系統呢?凡事啊,都得自個兒撲騰。”
莫弈瞪她。
若棠毫不示弱,沖他吐舌做了個鬼臉。
罷了。莫弈心底無聲一嘆,和她較勁,平添無謂之氣。
“上個世界時空紊亂,此界已無隱患?!卑肷?,莫弈的聲音才再次響起,如同古井無波。
若棠在心底默默翻了個白眼——信你才怪!
“下一方世界即將開啟,一切依循既定命軌。你的任務……”莫弈語聲微頓,指尖凝聚起一點微不可察的流光,“仍是……攻略主角?!?
話音未落,那瑩白指尖已輕輕點落在若棠光潔的額上。下一瞬,周遭空間如水紋般蕩漾開,若棠的身影便倏然消失。
……
凜冽的風刮過臉頰,若棠的意識瞬間沉入一方陌生的時空記憶洪流。
這是片蒼茫的古代大陸,而她,不過是被命運碾過的一粒塵埃。
原主的父親若武,是吳國的柱石大將,忠心赤膽。然吳國君王墨城,懦弱無能,外敵壓境時竟畏縮不敢言戰。
若武一片丹心,未奉君命便揮師抵御,浴血鏖戰終得慘勝??杀氖牵追闯纱呙?!墨城疑懼其威,竟賜下毒酒鴆殺,更梟首示眾!
更深的糾葛埋在沙場——若武曾擒獲齊國皇帝心愛的女人,欲以此為質脅退齊師。
殊不知那齊帝心硬如鐵,竟當著兩軍陣前,親手一箭洞穿了她的心臟!威脅成空,而那女人的血債,卻被男主記在了若武頭上。
墨城畏懼齊國雷霆之怒,遂殺若武以圖茍安。而原主的母親也在抄家混亂中慘死。
仇恨未曾斷絕,當初被若武捉住的那女人的孩子,如今剛剛登基成為齊國的年輕帝王,誓報血仇!齊青鐵血手段,先弒舊帝登基,后矛頭直指……她若棠!
懦弱的吳國君王墨城為求喘息,竟將她——若武唯一的血脈,當作貢品獻去齊國和親!
原主這無足輕重的炮灰,踏入齊國宮門不久,便在無盡的折磨中香消玉殞。
若棠梳理著這錯綜的命運,秀眉微蹙。麻煩,著實麻煩。
但攻略之道,心中已悄然勾勒出雛形……
……
“父王!萬萬不可!”威嚴而壓抑的宮殿中,青衣少年跪伏于冰冷的金磚之上,脊梁卻挺得筆直。
他抬起頭,清秀的面龐尚顯稚嫩,眼神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叭魧④姙閲M忠,肝腦涂地!”
“父王非但無賞,反以毒酒鴆殺,令吳國萬千將士心寒齒冷!如今忠臣僅存遺孤,父王竟還要將她送入那虎狼之地和親?此舉……是要盡失天下忠臣義士之心??!”
“放肆!”龍椅之上,醉眼惺忪的君王暴怒,將手邊流光溢彩的琉璃盞狠狠砸碎在地!
“逆子!反了你了!來人!將太子拖下去!禁足一月!無旨不得出宮!”
君王袍袖一揮,不容置喙。
侍立兩旁的武士應聲上前,一左一右架起那倔強的青衣少年,強行拖離大殿。殿外,只有少年不甘的呼喊在廊柱間回蕩,徒增凄涼。
夜色如墨,浸染宮闈。
假山嶙峋,流水淙淙,在月下投下斑駁詭異的暗影。
白日里被拖走的青衣少年,此刻正立于陰影深處,急促地將一個沉甸甸的包袱塞向對面的人。
“棠兒,快走!南城巷我已打點妥當,備有盤纏屋舍……你隱姓埋名,走得越遠越好……”少年的聲音壓得極低,帶著不容錯辨的憂慮焦灼。
他對面,綽約立著一位絕色佳人,正是即將被推入火坑的若棠。月色為她披上一層朦朧的紗衣,卻掩不住那份孤清的姿態。
“殿下好意,若棠心領。”少女的聲音清泠,如玉石相擊,她抬手,將遞到面前的包袱輕輕推回,“君王之命,豈容忤逆?若我逃了,殿下必受牽連?!?
他們是自幼一同長大,他不忍眼睜睜看她跳入死局。
“殿下且放寬心。”少女的眸光在月色下流轉,帶著一種少年從未見過的、磐石般的沉靜,“我定會……活下去?!?
眼前的少女,似乎與記憶中那個柔弱溫順的影子割裂開來。
家破人亡的劇變,終究淬煉出了不一樣的心魂。
少年凝視著她眼中陌生的堅定,最終只化作一聲悠長沉重的嘆息。他知道,強求不得。
“保重?!鼻а匀f語,終只凝成這二字。
二人情分雖有,卻也僅限于此。
翌日,晨光熹微。
一頂綴著刺目紅綢的寒酸轎輦,靜靜停在宮門之外。這便是吳君墨城“恩賜”的和親之輿。
若棠面無表情地坐了進去,小小的空間隨著車輦啟動而顛簸搖晃。
“昨夜那位……算是男配?”若棠扶著額角,在意識深處問道。
“嗯,”莫弈的聲音毫無波瀾地響起,“日后他會來齊國,與女主邂逅相識,然后……情根深種?!?
麻煩……若棠心底掠過一絲煩躁。任務……若真失敗……
“你在盤算什么?”莫弈的語調陡然轉冷,帶著洞悉一切的犀利。
“嘿嘿,”若棠在意識里狡黠地眨眨眼,唇邊漾起一抹壞笑,“還能盤算什么?當然是……絞盡腦汁地完成任務??!”
……
一路舟車勞頓,若棠在轎內昏昏沉沉小憩,尚未睜眼,便被一道尖銳刺耳的聲音猛然驚醒。
“喲!還當自己是那金尊玉貴的將軍府大小姐呢?”刻薄的腔調穿透轎簾,“還敢走正門!正門也是你這戴罪之女配走的?”來人顯然刻意刁難。
“小姐……”隨行的侍女小翠急得眼眶泛紅,無助地看向轎子。
轎簾微動,一只素白如玉的手將其掀起,露出一張足以令滿庭芳菲失色的容顏。
若棠神色平靜無波,語氣更是聽不出半分波瀾:“無妨,走偏門便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