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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線索浮現(xiàn),真相漸近

夜色被一聲巨響撕裂,沈青璃幾乎是條件反射般將蕭景瀾往身后一帶,指尖已經(jīng)探進(jìn)袖中,觸到那包清心蓮粉末的粗糙布袋。遠(yuǎn)處火光晃動,人聲雜亂,像是宮衛(wèi)在圍堵什么。

“別慌。”蕭景瀾聲音啞得像砂紙打磨木頭,卻帶著某種沉穩(wěn)的力量,“他們發(fā)現(xiàn)我見你了。”

沈青璃咬牙,下唇留下一道淺白齒痕:“國舅那邊?”

“比他麻煩。”他喘著氣,額頭冷汗?jié)L落,在月光下泛著銀光,“是太后的人。”

她瞳孔微縮,喉結(jié)動了一下:“他們也插手了?”

話音未落,腳步聲又逼近了,從東六宮另一端傳來,急促而凌亂。兩人幾乎同時退入廊柱陰影里,屏住呼吸。

“守住各宮門!一個都不準(zhǔn)放走!”尖利的聲音刺破夜風(fēng),像是刀刃劃過玻璃。

沈青璃瞇眼望去,竟是御膳房那個送茶的小太監(jiān)。他的脖子上有道舊傷,此刻已經(jīng)被血浸透,顯然剛挨過揍。

“你惹的麻煩比我想象的大。”她低聲說,語氣里夾著一絲嘲諷。

蕭景瀾苦笑,胸口起伏了一下:“你以為我為什么受傷?玄甲衛(wèi)被策反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這事沒那么簡單。”

沈青璃皺眉思索片刻,忽然拽著他往后退:“今晚沒法談了,先走。”

兩人借著夜色繞過幾道回廊,幾次與巡邏宮衛(wèi)擦肩而過,最后鉆進(jìn)一處荒廢偏殿才終于脫身。

她靠在墻邊喘息,看著滿身是血的蕭景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副模樣,是要嚇?biāo)牢覇幔俊?

“抱歉。”他低聲說,眼神卻不似道歉,“但我必須見你一面。”

“行吧。”她一邊說著,一邊從袖中取出療傷藥,動作干脆地替他重新包扎傷口,“那你倒是趕緊說,到底是誰出賣你?”

沉默了幾秒,他才緩緩開口:“是你最想不到的人……宋晚舟。”

沈青璃手一抖,藥瓶差點(diǎn)滑落。

“你說誰?宋晚舟?那個十年如一日守著你的宋晚舟?”

“是他。”蕭景瀾聲音低沉,“他早就被國舅收買,這些年一直在暗中盯著你。”

沈青璃瞪著眼睛,半晌說不出話,最后冷笑一聲:“呵,日防夜防,家賊難防。”

蕭景瀾看她臉色不對,輕聲道:“我知道你一時難以接受,但他背后還有更大的黑手,我們必須快點(diǎn)動手。”

沈青璃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怒意,點(diǎn)頭:“好,那就查個水落石出。”

第二天清晨,沈青璃稱病閉門不出。陸婉清則負(fù)責(zé)在外頭打聽消息。

“我已經(jīng)問過了。”陸婉清回來時眉頭緊鎖,“最近確實(shí)有傳言,說有人要在朝堂土地辯論上做手腳,針對的就是你。”

沈青璃挑眉:“怎么個做法?”

“說是偽造了一份契約,上面寫著你在斷脈田時期私自圈占官地,還勾結(jié)流民搞非法種植。”陸婉清嘆了口氣,“而且有幾個證人,都愿意作證。”

沈青璃嗤笑:“這劇本我都快背下來了,能不能來點(diǎn)新鮮的?”

“問題是,這些證據(jù)看起來挺像那么回事。”陸婉清皺眉,“連楚王那邊的人都有些動搖。”

沈青璃瞇起眼睛:“那就說明,背后一定有人精心設(shè)計(jì)。”

她開始翻看從御膳房帶回來的藥材殘?jiān)`識一掃,果然察覺異常。

“果然有問題。”她喃喃道,“‘夢魂引’混進(jìn)了西域香料,而且在某些湯品中出現(xiàn)頻率高得不正常。”

陸婉清皺眉:“你是說,他們在皇帝膳食里長期投放這種藥物?”

“沒錯。”沈青璃冷笑,“目標(biāo)不是我,是皇帝。”

“所以選秀只是幌子,真正的棋局是在朝堂。”陸婉清恍然。

敲門聲突兀響起。

“誰?”

“奴婢奉命送信。”門外是個陌生女聲。

沈青璃示意陸婉清藏好,自己開門接過信封,隨手賞了兩枚銅錢。

關(guān)上門后,她拆開信紙,只見一行字:

**午時三刻,御花園西側(cè)假山,真相不遠(yuǎn)。**

字跡陌生,但落款處畫著一只展翅鳳凰,尾羽卷成一個“秦”字。

“秦鶴年?”陸婉清湊過來一看,立刻猜到。

沈青璃搖頭:“不確定,但這人肯定知道些什么。”

她換了身便服,趁著午間宮人用飯的空檔,悄悄溜到御花園西側(cè)假山。

剛轉(zhuǎn)過石屏,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你總算來了。”

沈青璃抬頭一看,愣住:“是你?”

來人竟是御醫(yī)秦鶴年,但這次他穿的是粗布短褐,像個普通仆役。

“你這是……扮豬吃虎?”她忍不住調(diào)侃。

秦鶴年苦笑:“現(xiàn)在宮里風(fēng)聲太緊,我必須小心行事。”

他掏出一份密卷遞給她:“這是我冒著生命危險從御膳房拿出來的賬冊副本,里面記錄了西域香料的來源和去向。”

沈青璃翻開一看,果然有多處可疑標(biāo)注。

“這個月三次送來的香料,全標(biāo)為‘特供太后’。”她念著,“但其中兩次,都被調(diào)去了皇帝寢殿。”

“還不止這些。”秦鶴年補(bǔ)充,“那些所謂的證人,其實(shí)都是國舅黨羽安插的眼線,身份證明都有問題。”

沈青璃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呵,看來這場戲,是有人想演給我看呢。”

她正要追問,遠(yuǎn)處忽然傳來腳步聲。

“不好,有人來了!”秦鶴年臉色一變,迅速把密卷塞進(jìn)她手中,“快走,記住,不要相信任何人。”

沈青璃點(diǎn)頭,轉(zhuǎn)身欲走,卻被他叫住:“還有一個線索。”

她回頭。

“那份偽造的土地契約,用的是前朝一位老尚書的筆跡。”秦鶴年壓低聲音,“而那位老尚書,三年前就死了。”

沈青璃瞳孔驟縮:“你是說……契約是假的?”

“不止是假的。”秦鶴年眼神復(fù)雜,“它根本就是新近仿制的,墨跡都沒干透。”

沈青璃咬牙:“好啊,國舅,你還真當(dāng)我是個軟柿子。”

當(dāng)晚,她召集陸婉清和林阿九,布置下一步計(jì)劃。

“我要讓國舅嘗嘗,什么叫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陸婉清挑眉:“怎么整?”

沈青璃嘴角一揚(yáng):“明天朝堂辯論,我會當(dāng)眾揭穿他的假證據(jù),并且——”

她頓了頓,眼中閃過鋒芒。

“放出一條大魚。”

林阿九好奇:“什么大魚?”

沈青璃輕輕一笑,手指摩挲著手中的密卷。

“當(dāng)然是那只披著羊皮的老狼。”

她話音未落,窗外忽然傳來一陣異樣的風(fēng)聲。

緊接著,一支漆黑箭矢破窗而入,釘在她方才坐的位置上。

箭尾系著一張紙條,沈青璃緩緩抽出,展開只看到兩個字:

**小心。**

她盯著那兩個字看了許久,忽然笑了。

“看來,這場戲,有人比我還急著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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