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兩個去了一家湯粉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晚了,所以沒人,反正顧客只有我們兩個。
我朋友知道我沒錢,所以選了一家最便宜的,瘦肉粉八塊一碗。
我正是貪吃的年紀,雖然錢少,但嘴巴有點挑,有點不愿意吃湯粉。
這種湯粉太清淡了,一點味道也沒有,每次看見湯粉兩個字都覺得不好吃。
“要什么?”老板娘坐在店門口的矮凳上,看著我們兩個走了過來,就直勾勾的看著我們,開口問著。
“我們吃瘦肉河粉吧?”杜鵑問我。
“好?!蔽译m然不想吃,但是想想八塊錢已經(jīng)是這條街上最便宜的東西了,還是點了點頭。
“老板娘,我們要兩碗瘦肉河粉。”杜鵑和老板娘說著。
我們兩個找了個位置坐下,也沒有閑談,就是自顧自的玩手機,各玩各的。
沒多久兩碗粉就煮好了,我聞到食物的香氣,肚子也餓了,放下手機動起了筷子。
又是各吃各的沒有說話,我吃飯不喜歡玩手機,覺得那樣不安全,我的預(yù)感一點也沒錯,后來也為此付出了沉重的代價。
杜鵑和我不一樣,她喜歡一邊吃飯一邊玩手機,網(wǎng)癮嚴重。
見過我們倆的人都喜歡說,我人很內(nèi)向,杜鵑很外向,我長得不好看,杜鵑長得很好看。
杜鵑是黑長直,會打扮,我是土,穿得丑,還是花里胡哨的丑,那時年少,我特喜歡一些花里胡哨的衣服,還喜歡穿男裝,覺得那種精神小伙穿的花衣服很酷,不過我還是有審美的,不覺得精神小伙酷。
別人都很好奇,性格相反的兩個人,到底是怎么成為朋友的。
杜鵑喜歡夸人,喜歡笑,我呆若木雞,略微社恐,她在的時候可以很好的調(diào)節(jié)群體的氛圍,我在人群里才不至于太尷尬與拘束。
加上我呆若木雞,很少發(fā)脾氣,她脾氣好,也沒發(fā)過脾氣,當(dāng)然適合當(dāng)朋友。
吃的正香,我仔細一看,碗里竟然有一只小蟑螂……
這是一種很丑的蟲子,它的爸爸媽媽更丑。
我人都傻了,因為那不是一只簡單的小蟑螂,它是半只小蟑螂。
我瞪大了眼睛看向了杜鵑。
杜鵑也發(fā)現(xiàn)我的情況不對,探頭探腦的看向我的碗里,她先是呆呆的看了看,然后發(fā)現(xiàn)了半只蟑螂,忍不住捂嘴笑著。
我滿腦子都是,小蟑螂的另外半截不會被我給吃下去了吧。
我一陣惡心反胃,一點也不想繼續(xù)吃了,老板娘也發(fā)現(xiàn)我們的狀況,緊張地看向我們倆,不知道我們這發(fā)生了什么事。
我那碗粉還沒吃完就不吃了,杜鵑一點不介懷碗里出現(xiàn)蟑螂的事情,她還在一邊看著手機,一邊吃。
我也玩著手機,等著她吃完。
然后。
“唔唔!小東!”她捂住了自己的嘴,嚇得哭笑不得地指著自己的,苦笑著看向了她的碗里。
我茫茫然看去,發(fā)現(xiàn)她吃的挺快的,碗里的東西轉(zhuǎn)眼間都吃干凈了,只不過湯里靜靜地飄著另外半只小蟑螂。
我齜牙一樂,笑得一抽一抽的,我碗里的半截蟑螂是蟲頭,她那半截是蟲屁股,合起來剛好一只,笑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