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臉
- 郡主回京后,皇子們哭著喊姑奶奶
- 榴蓮味礦泉水
- 2430字
- 2025-05-25 19:50:00
明誅語氣淡淡:“祖上傳下來的。”
“這玉牌不是凡品,你祖上是做什么的,居然有這樣的東西?”
“與你何干,你給還是不給?”
明誅不耐煩的收回手。
“你不說,是因為這玉牌不是你的,對不對?”
趙崢嶸眼神一動,突然紅了眼眶,“明珠,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
她一把抓住凌非池,“我本念在你與凌哥哥相識一場,想給你留個面子,不想在凌哥哥面前拆穿你,可你這般不依不饒,非要分個清楚明白,那就別怪我不給你留臉面了!”
“我用你給我留面子?”明誅莫名其妙。
這小蹄子在說什么?
是她太久沒與外人接觸,聽不懂人話了?
明誅當即意識到,這玩意兒要搞事。
果然,就見趙崢嶸帶著幾分委屈,控訴道:“我本不想摻和進你們之間的事,可你偷了我的玉牌,轉頭就讓凌哥哥出錢買下,是不是太過分了?”
明誅簡直開眼了,她指著玉牌問道:“你說這是你的?”
“是,這是皇上親賜給我的象征八門將軍的信物!”
“去年與北狄那一戰,令我身受重傷,整個人陷入昏迷,多虧陳副將帶我尋醫,玉佩便是在那時丟的。”
“定是你見這玉牌值錢偷了去,據為己有。”
言罷她若有似無得掃了明誅一眼,眼帶挑釁,“這可是戰八門身份的象征,這也敢偷,也不怕被官府抓了去。”
皇帝確實送了戰八門一塊玉牌。
明誅突然明白了趙崢嶸的意圖。
她就說一個侯爺的女兒,為何這般執著于一塊玉,原來......
明誅嘴角揚起一抹玩味的笑。
很快就是慶功宴,她突然不是很想將玉牌要回來了。
“你當真這般無恥,偷了崢嶸的東西?”凌非池連猶豫都沒有,瞬間信了趙崢嶸的話。
八門將軍——也就是崢嶸,她受傷那一戰是在北狄,戰國公死的前幾日。
之后八門將軍失蹤,緊接著沒幾日老國公便戰死,東陵兵敗如山倒,他也受傷不輕。
明珠便是在那時救了他。
當時她的確在西北邊境。
凌非池幾乎不加猶豫的斥責,“明珠,你簡直恬不知恥!”
他像是找到了發泄的出口,義憤填膺的指責。
“你偷了崢嶸的玉牌送我,還想從我這換銀子,無恥至極!”
她竟敢騙他!
她將撿來的東西送給了他,攀咬他將舊愛的東西送于崢嶸,可那東西本來就是崢嶸的!
所以他沒有錯,錯的是偷東西的明珠!
凌非池登時怒急攻心,若不是她,今日他就不必受此屈辱。
他將羞辱盡數化為惡言惡語,指著明誅就罵,仿佛對面站著的是個十惡不赦的罪人。
“怪不得母親不同意你我的親事,原來她早看透了你的本質,怪我,竟還覺得虧欠了你,時常為了你與母親起爭執!”
他似乎氣的狠了,一張俊臉漲得通紅,恨恨咬牙道:“招搖撞騙之事你都做得出,你爹娘沒教過你什么是禮義廉恥嗎?!”
明誅聽他提到父母,原本噙著一抹笑的嘴角頓時垮了下來,雙目猶如利劍射向對方。
“凌非池,你想死?”明誅的拳頭捏的咯吱響。
她能忍到現在,已經用了極大的毅力。
若不是還想過些低調安穩的日子,她也不會忍這兩個二傻子這么久。
但辱人父母,已經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怎么,養出你這種女兒,還不讓人說了?”凌非池沒看到明誅眼中暗含的危險,還在釋放著心中的憤恨。
“也是,能生出你這等不知廉恥的女兒,你爹娘又能是什么好東西,恐怕也是兩個不仁不義之徒......”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村莊,來來回回激蕩在人耳邊。
凌非池只覺腮幫子一痛,眼前一黑,就被一股大力帶的直直朝大榕樹撞去。
緊接著領口又是一緊,等凌非池回神,明誅那張艷若桃李,冷若冰霜的俏臉離他只有寸許。
“辱人父母,凌非池,這就是你定國侯府的教養嗎?”
明誅眼神狠厲,看的凌非池心底犯寒。
“你這個潑婦,我說錯了嗎,你父母本就沒教好你,這般沒教養......”
“啪!”
話沒說完,又挨了一巴掌。
明誅冷冰冰的道:“繼續說,看我打不打的你滿地找牙。”
她算看明白了,不是她聽不懂人話,而是這兩個狗東西根本不做人!
明誅死死的抓著凌非池衣襟,眼帶威脅。
凌非池羞惱不已,舌尖抵了抵松動的后槽牙,開始用力掙扎。
可也不知是不是明誅的力氣太大,還是他氣怒之下手腳無力,掙扎半晌,明誅的手依舊緊緊揪著他的衣領,半點不曾松開。
凌非池震驚之余怒不可遏。
“明、誅!你松手!”
這女人什么時候有這么大的力氣了,吃狗熊長大的不成。
明誅看著他掙扎,好整以暇的搖了搖頭,“不松,有本事你掙開。”
方才罵的那么起勁,這會倒是柔弱起來了。
明誅非但不松手,還抓著凌非池掂了掂。
也不知他將軍的頭銜怎么來的,連她的手都掙不脫,當真無用。
在凌非池眼中,明珠一直是個善解人意,從不與他分辨的柔順女子。
雖比起趙崢嶸還差了點,卻也是真真切切對他好的。
就像當初她救他的時候,雖未親自動手伺候他,卻請了個手腳利索的婆子,還用珍貴藥材為他療傷。
他不敢想象,一個農女,是如何弄到那些藥材的。
或許她傾盡所有,只為救他一命。
正因如此,他才瞞著家里與她定親,發誓照顧她一生一世。
可現在,她眼神似冰,面上卻還帶著笑的模樣,卻有些莫名的滲人。
她不該是這樣的!
她憑什么打他!!
還是在他最心愛的女人面前!!!
凌非池臊的滿臉通紅。
怒吼一聲,五指成爪抓向明誅的手腕,用盡全力用力一掰。
沒掰動。
凌非池:???
他是武將,手上的力氣不說力拔山兮,也足以掰斷一個成年壯漢的胳膊。
她怎么一點事都沒有?
肯定是他沒用對力氣。
凌非池手上力道加重,隱隱用上了內力,就算是男子,手腕也該斷了。
“給我撓癢癢呢?”明誅似笑非笑,依舊紋絲不動。
只眼含嘲諷的看著他憋紅了臉全力掙扎,仿佛在逗弄一只被踩住尾巴的老鼠。
凌非池頓時驚出了一頭的冷汗。
“怎么會!”
她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力氣,能輕而易舉的將一個成年男子舉起,掙脫不得。
便是軍中那些好手也做不到啊!
凌非池整個人都凌亂了,脖子上的力道讓他有些透不過氣,怔怔的看著眼前這個笑靨如花的女子。
她不僅能將他舉起,還很輕松的樣子。
“你罵我父親也就算了,我母親已過世,你還對她口出惡言,凌非池,你當真讓我刮目相看!”
明誅懶得為他解惑,一個用力,直接將凌非池拽的轉過身,胳膊擰在身后。
此時的他一身甲胄,身形高大,姿勢卻很狼狽,像極了戰場上被俘虜的將士。
這對凌非池來說,無疑是一種羞辱。
這種羞辱他受不受得住不說,趙崢嶸先受不住了。
“賤人,你放手!”她想也不想,憤怒的拔劍而起。
劍尖直刺明誅手腕。
若得手,明誅的手就算是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