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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鸞鳥玉牌

凌非池面色一白,抿唇不敢與她對視。

明誅笑容愈發大了,“你看,你口中的那本破書,幫你贏了場勝仗,賺足了軍功,你卻說丟了?”

身為武將,他最是清楚那本陣法書有多珍貴,又怎會輕易丟棄?

“你是在跟我邀功?”凌非池深深看她一眼,壓低聲音在明誅耳邊道:“那東西雖于我有用,卻也并非缺之不可。”

言下之意,他不是非要珍之重之,丟了也不稀奇。

“且我說過,書是下人弄沒的,他們不懂這些。”

不知這本書的珍貴,所以隨意處置。

明誅笑出聲,“確實,不怪你,書如藥也,善讀之可以醫愚,你定國侯府從上到下向來沒什么腦子,自是看不懂的。”

“明珠!你別太過分!!”凌非惱羞成怒。

“我說錯了嗎?”明誅聲音比她還大。

“我一個鄉下丫頭也知書籍的重要性,讀書可以明理,可以啟智,定國侯府連書本都扔,不就等同于沒腦子?”

“況且先皇曾感嘆書籍之貴,令許多有才之士讀不起書,令朝廷損失人才,特將宮中藏書閣改為金匱麟髓閣,警示書籍之珍貴。”

“定國侯府將先皇都覺得珍貴之物棄若敝履,不是沒腦子,難不成是對先皇有意見?你們這是要造反呀。”

明誅抱胸而立,扯虎皮扯的毫無負擔。

“休得胡言!”凌非池頓時驚出一頭冷汗,“我凌家對皇上忠心耿耿,何來造反一說!”

“不是你自己說的?先皇最重視的東西你凌家都敢扔,不是對先皇不滿?”

“我、我只是不記得放在哪了,回去找找便是。”

如今的侯府經不起一點風浪,若是明誅這句話傳出去,定國侯府就離死不遠了!

這是要害死他全家啊!!

凌非池簡直要恨死明誅,更加后悔與她相識。

而且......

“你如何得知宮中有一座金匱麟髓閣?”

那可是宮里的事,便是他這個侯府嫡子也是無意中得知。

“那你不用管,你只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便是。”

凌非池眼神暗沉的點了點頭,“可以,我會將書還你,只不過我也沒說謊,書確實不知放在哪了,需要些時日翻找。”

到時他親自撰抄一本,還給她也無所謂。

“需要些時日是幾日?”

凌非池松了口,趙崢嶸卻對明誅的追根究底十分不滿。

“凌哥哥已經答應要將書還給你了,你何苦還咄咄逼人?不就是一本書嗎,送出去的東西你還往回要,這般小家子氣。”

明誅看著她義正言辭的臉,有些無語,“我要回自己的東西就叫小家子氣了?那本書雖是我手抄,卻是我明家祖上一脈相傳,里面記載了許多陣法知識,只供我明家人翻看,怎能輪落在外人手中?”

雖然里面記載的都只是最基礎的陣法。

緊要的那些,便是她與凌非池成了親也斷不可能傳給他。

“再說了,我小不小氣干卿底事,晨起漱口的鹽水叫你咽下去了?”

“你!”

“好了,半月后我自會將書還給你,莫要再為這種小事糾纏我。”凌非池揉揉眉心,心不甘情不愿道。

半個月時間,應該足夠他將整本陣法書抄下來了。

那陣法書他只翻看了三分之一,甚至對這三分之一都還一知半解,卻為他贏了一場漂亮的勝仗。

若能將整本書參詳透徹,豈不是戰無不勝?

當然他不是貪圖明誅的祖傳陣法,只是擔心那些陣法落在一農戶手中,明珠蒙塵!

凌非池的心思太明顯,明誅用腳指頭想都知道。

她也不糾結,她覺得那些陣法都是最淺顯的,可那只是對她而言。

換成凌非池,擺那讓他抄都抄不明白。

她干脆道,“其他東西我都不要了,除了陣法書,你只將那塊玉牌還我。”

當初凌非池看出玉牌的玉質不凡,跑來問她玉牌來歷。

她說是祖傳,又見他喜歡,便扔給他戴了。

若最后他們順利成親倒也罷了,如今要退婚了,他還留著玉牌可不見得是好事。

凌非池臉色又變了。

他瞥了眼同樣面色驟變的趙崢嶸,猶豫半晌。

“那玉牌我已送人,若是討要回來,未免顯的小家子氣,不如也折算成銀兩還給你。”

“你盡管開價,只要合理,多少銀子我都賠。”

這回的語氣倒是和緩不少,想來是怕明誅再說出什么難聽的話。

明誅也不想說難聽話,可她無意間往旁邊掃了一眼。

就見趙崢嶸微不可察的吐出口氣,緊攥著甲胄下衣擺的手松了松。

明誅的視線隨著趙崢嶸的動作,落在她衣角下面那抹瑩白。

當即明白——玉牌在她那里。

明誅簡直無法理解。

她以為自己清楚明白的看清了凌非池的為人,不成想,這人比她想象的還要不當人子。

這廝,竟然將與其他女人的定情信物,送給了自己心上人!

明誅努力壓下涌上喉間罵人的話。

“玉牌必須還給我,否則后果你們承擔不起。”

這東西,可不是誰都能用的。

趙崢嶸輕蔑一笑,“危言聳聽。”

“你一個無權無勢的鄉下婦人,口氣倒不小,凌哥哥已經說了,會將玉佩折合成銀兩賠給你,你卻還不知足,莫不是想獅子大開口?”

“至于你說的后果......”

她上前一步,輕蔑道:“你有什么招數盡管使出來,我趙崢嶸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便在永樂侯府等著你的后果。”

說罷還嗤笑一聲。

明誅淡然看著她,對她的嘲諷不為所動,“所以,玉牌果真在你手中?”

“是又如何?”

“心上人前未婚妻送的東西,你也要?”

“我當時并不知道玉牌是你給他的。”

“那你現在知道了,可要還給我?”

明誅伸出手,目光冷峻。

趙崢嶸眼神一閃,面對明誅的咄咄逼人,更用力的攥緊了腰間玉牌。

同時又有些羞惱。

她覺得對面這哪哪都及不上她半分的小小村姑,分明是在借此事羞辱于她,意圖將她貶低成一個連心上人前任未婚妻的東西都要貪的貪財之徒。

她竟如此陰險狡詐!

虧她還擔心她傷心之下尋了短見,眼巴巴跟過來勸說。

趙崢嶸咬唇,很想將玉牌摘下來扔明誅臉上。

她視線不經意下滑,落在了她伸到眼前的手上。

她的手指纖細,骨節分明,似趙崢嶸常見的閨閣女子那般細膩光滑如上好白玉,只是在每個關節處都有薄繭。

應當是時常務農留下的。

指尖與滑膩的玉牌擦過,趙崢嶸心中微動。

“這塊玉牌你從哪得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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