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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踏云跪主

蘇挽棠輕輕提筆,掭了一下筆尖上的墨,從容地在宣紙上揮灑。每一筆都帶著她多年的積淀與心境,大氣磅礴,卻又不失細膩。她的筆墨如同一道道墨浪,瞬間在紙面上鋪展開來,形成一首宏偉的《山河策》。

“山河未改,志士如歸。鐵馬冰河,氣吞萬里。”她緩緩吟誦,聲音清冽如泉水,每一個字都如同一顆晶瑩的珠子,落在每個人的心頭。

眾人屏住呼吸,眼中的鄙夷與猜疑漸次消散,取而代之的是震撼與敬畏。

誰能想到,這個曾經被看作“克夫丑女”的蘇家嫡女蘇挽棠,竟有如此才情與膽識。

她不僅在詩會上大放異彩,更是在短短幾句話間,將蘇若瑤的種種劣跡盡數揭露。

當她誦完《山河策》的末句時,忽見場外奔來一匹通體雪白的駿馬。

馬鬃間系著的紅綢上,赫然驃騎將軍的嫡女慕容月。

馬蹄飛馳,帶起一陣陣塵土,仿佛是特意來為這場盛大的詩會增添一抹亮色。馬蹄踏過散落一地的“蘇若瑤詩稿”,帶起塵煙,更添幾分肅殺與宿命般的意味。

慕容月掀開帷幔的瞬間,戰馬突然人立而起。

馬夫急喊:“踏云!不可!”卻不料這匹從不許人靠近的烈馬,竟低頭銜住蘇挽棠的裙角,緩緩跪地。

馬夫的臉上閃過一抹錯愕,顫聲道:“將軍說這馬認主,為何...”慕容月的臉上也閃過錯愕,隨即翻身下馬,朝她彎了彎腰“慕容月,這位小姐是?”“蘇挽棠”我可以摸摸它嗎?慕容月點了點頭。

蘇挽棠輕輕撫摸著戰馬的鬃毛,她回眸看向慕容月

“多謝慕小姐的厚愛。”她輕聲說道,聲音雖低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

老學士突然拍案而起,將手中的《鹽鐵策》殘頁與蘇挽棠的詩稿并排展開。

他的目光如炬,語氣激昂:“這‘山可藏鐵’四字,與二十年前已故兵部尚書的邊防奏折中不謀而合!”

話音未落,周明遠的隨從已沖上前,伸手便要去撕扯詩稿。

蘇挽棠冷笑一聲,握緊手中的筆,

“你們的眼里,只有自己的利益,卻從不顧及國家的安危。今日,我蘇挽棠就要讓你們知道,什么叫真正的鐵血忠心!”她的話語如同鋒利的劍,直指那些虛偽的笑臉。

周明遠的臉色鐵青,周圍的空氣似乎凝固了。

就在這時,慕容月按劍而立,面色凜然,雙眸中透出不屈的光芒。說的好,這個朋友本小姐交定了。

蘇挽棠驀地將手中的《鹽鐵策》殘頁按在詩稿上,動作果斷而決絕。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無盡的堅定與決意。

“今日,我便要讓你們看清楚,真正的蘇家嫡女,是何模樣!”她的話語如雷鳴般在會場中回蕩,震人心魄。

好家伙,這簡直是平地一聲雷,炸得在場眾人外焦里嫩!

蘇挽棠那纖纖玉指,輕輕一按,兩張薄薄的宣紙就這么疊在了一起。

陽光恰好從窗欞斜斜地透進來,像是有意配合似的,打在紙上。

就在那《鹽鐵策》殘頁與《山河策》詩稿重合的地方,墨跡與暗紋交疊之間,奇跡發生了!

“嗡——”人群中先是發出一陣壓抑的低呼,隨即像滾油里潑了冷水,徹底炸開了鍋!

只見那重疊之處,竟隱隱約約、清清楚楚地浮現出一朵精巧無比的蓮花紋路!

那蓮花栩栩如生,花瓣層層疊疊,仿佛帶著露珠,散發著幽幽的清香——不對,哪來的清香,那是眾人震驚到出現幻覺了!

“天吶!這是……這是老夫人書房失竊的《千金方》上才有的防偽印記!”一位眼尖的蘇家族老,聲音抖得像秋風中的落葉,指著那紋路,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他年輕時曾有幸拜讀過蘇家珍藏的《千金方》孤本,對那獨特的蓮花水印記憶猶新,那是蘇家先祖為了防止秘方外泄,特意請高人耗費數年才研制出的獨門暗記,非特殊光線下,根本無從察覺!

此言一出,滿堂皆驚!

《千金方》失竊案,那可是當年京城的一樁懸案!

蘇老夫人因此大病一場,蘇挽棠的“克母妨弟”之名,也因此又多了一樁“連累祖母”的罪名。

誰能想到,這失竊的關鍵線索,竟然以這種方式重現天日?

而這《鹽鐵策》殘頁,居然是用《千金方》的紙張寫就的!

我的個乖乖,這瓜保熟嗎?

不,這簡直是瓜田自己打包好送上門,還附贈剝皮服務啊!

一時間,各種眼神“嗖嗖嗖”地往蘇若瑤和她那臉色早已白得像宣紙的母親王氏身上射去。

那母女倆,怕是連棺材板都想直接蓋上了吧!

蘇挽棠卻仿佛沒看見眾人精彩紛呈的表情,也沒理會周明遠那幾乎要噴火的眼神。

她只是微微一笑,那笑容清淺,卻帶著洞察一切的了然。

慕容月察覺到她的目光,點了點頭,用吧就當本小姐交朋友的前提了。不過說好,用了以后我們就是朋友了。

蘇挽棠點了點頭,嗯(好家伙,交朋友怎么還帶強買強賣的)

她輕輕解下踏云頸間的韁繩,那紅綢在她手中,像是燃燒的火焰。

然后,她做了一個讓所有人再次大跌眼鏡的動作——她牽著踏云,走到了一個角落里,一個略顯瘦弱的少年身前。

那少年,正是她一母同胞的弟弟,蘇明琛。

因她被誣,蘇明琛在府中也備受冷眼,此刻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著自家阿姐。

蘇挽棠將韁繩輕輕系在了蘇明琛的腰間,動作溫柔得像是在呵護一件稀世珍寶。

“明琛,”她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奇異的安撫力量,清澈地傳入每個人的耳中,“還記得阿姐以前跟你說過的嗎?真正的千里馬,它識的不是鞭子,也不是精美的馬料,它只認那份真心相待的溫度。”

少年蘇明琛,眼中先是閃過一絲迷茫,隨即像是想起了什么,眼眶微微泛紅。

他伸出略帶顫抖的指尖,小心翼翼地,輕輕撫上了踏云鬃毛間那道月牙形的舊傷疤。

那道疤,與蘇挽棠指尖曾觸碰到的藥痕,是同一個故事的兩個印記。

“昂聿聿——”

踏云突然昂首,發出一聲驚天動地的長嘶!

那嘶鳴聲,高亢、激越,充滿了力量與喜悅,仿佛龍吟虎嘯,又似金石裂帛,聲震穹頂,直沖云霄!

整個詩會的梁柱似乎都在微微顫抖,賓客們只覺得耳膜嗡嗡作響,心神俱被這突如其來的馬嘶所奪!

那氣勢,簡直帥爆了!

這一刻,時間仿佛靜止了。

馬夫目瞪口呆,嘴巴張得能塞進一個雞蛋,喃喃道:“這……這……踏云從未對將軍和小姐以外的人如此親近……”

老學士撫著胡須,眼中精光四射,連連點頭:“好!好一個‘只認真心人的溫度’!蘇家嫡女,不僅有驚世之才,更有赤子之心啊!”

蘇挽棠的目光,卻不偏不倚地落在了面色鐵青的周明遠身上,那眼神,像是在看一個跳梁小丑,又像是在宣告一場早已注定的結局。

她甚至,連一個多余的字都懶得賞他。

慕容月的嘴角,不易察覺地微微上揚,一副對自己剛交新朋友的開心,臉上掛著不值錢的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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