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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碎鐲驚魂

他舉起那碎成兩半的玉鐲,聲音微顫但堅定:“阿姐,你記得嗎?七歲那年,我們在這鐲子上刻下了‘長樂未央’,你說要護我一輩子……”

蘇挽棠的心猛地一震,她仿佛回到了那個陽光明媚的午后,兩個孩子在后院偷偷埋頭刻字,滿臉的天真爛漫。

她的眼眶漸漸濕潤,卻強忍著不肯讓淚水落下來,伸手接過玉鐲碎片,輕輕摩挲著那行刻字,仿佛能從中感受到當年的溫暖與希望。

“阿姐,”蘇明琛的聲音像是在喚醒她,“這才是開始呢!”

王嫂此時已經徹底崩潰又慶幸,慶幸夫人沒有來,她尖叫著撲向玉鐲碎片,眼中滿是瘋狂和絕望。

然而,陳叔和侍衛早已預見她的行動,一個箭步沖上前,將她擋在了丈外。

王嫂的尖叫回蕩在前廳,如同一只被逼入絕境的野獸,絕望而凄厲。

“壬戌年六月初七,蘇氏長房幼子墜井——”蘇挽棠將鐲子內側的刻字拼湊完整,聲音雖低卻清晰有力,“后面被磨去的,可是‘王氏所為’四字?”

這句話如同一枚重磅炸彈,瞬間引爆了現場的氣氛。

王嫂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她的身體劇烈地顫抖著,仿佛承受不住這最后的打擊。

就在這時,小福突然從人群中沖出,手中握著那根染血的銀針,眼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

但他還沒來得及靠近,陳叔早已反應過來,一把護院刀從身后飛出,精準地釘在墻上,將小福的行動徹底制止。

銀針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仿佛在宣告著某種不可逆轉的結局。

蘇挽棠冷冷一笑,拾起地上的銀針,仔細打量著。

她的聲音低沉而充滿威脅:“這針法與當年刺殺老夫人的兇器,可有七分相似?”

她的話語如同一把銳利的刀,直刺在場所有人的內心。

王嫂的臉色更加蒼白,她的她的呼吸急促而紊亂,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蘇明琛卻沒有被這緊張的氣氛所嚇倒,他緩緩扯斷腕間的草繩,露出一條暗紅的疤痕。

那疤痕清晰可見,如同一道永遠無法愈合的傷痕,訴說著過去的痛苦與磨難。

他抬起手腕,指向王嫂,聲音堅定而有力:“阿姐教我編的繩結,當年系在我腳踝上……那日井邊,是你剪斷了繩子!”

蘇挽棠的心被這句話狠狠刺中,她的她知道,這一刻,所有的真相都已昭然若揭。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但內心卻出奇地平靜。

她緊緊握住蘇明琛的手,仿佛在告訴他,無論發生什么,她都會陪他一起面對。

前廳的氣氛越來越緊張,幾乎可以觸摸到空氣中彌漫的殺氣。

王嫂的眼神愈發狂亂,仿佛一只被逼入絕境的困獸。

她突然伸出顫抖的手,不經意間碰到了供桌上的青銅香爐,香爐在她手中微微搖晃,發出金屬特有的冷硬聲音。

蘇挽棠的目光一凝,她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細微的動作,心中猛然一緊。

她本能地將蘇明琛護在身后,低聲道:“小心,她還有什么手段。”

王嫂的臉上露出一絲詭異的笑意,似乎在籌劃著最后的反擊。

她緩緩伸出手,緊緊抓住了那青銅香爐,眼中閃爍著瘋狂的光芒。

就在這一瞬間,整個前廳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這最后的對決上。

“阿姐,”蘇明琛的聲音雖然低沉,卻異常堅定,“我們一定能揭穿她,不是嗎?”

蘇挽棠輕輕點頭,心中涌起一股堅定的信念。

她知道,真相永遠不會被埋沒,正義終將得到伸張。

而此時,王嫂手中的青銅香爐,仿佛在預示著某種不祥的結局,但蘇挽棠的心中卻充滿了不屈的斗志。

好家伙!

王嫂那張臉,此刻扭曲得像戲臺上的跳梁小丑,眼珠子瞪得快要蹦出眼眶,活脫脫一個瘋婆子!

她嘴里發出“嗬嗬”的怪聲,像是卡了痰的老母雞,突然間,她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炸了起來,抄起供桌上那尊死沉死沉的青銅香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卯足了勁兒就往蘇明琛那小身板砸去!

那香爐帶著一股子銅銹和香灰混雜的味兒,呼嘯而來,眼瞅著就要給蘇明琛開個瓢!

“明琛小心!”蘇挽棠瞳孔驟縮,心跳都漏了半拍!

電光火石之間,她也顧不上別的,本能地往前一撲,順手就抄起了——哎喲喂,可不就是那卷讓她背了黑鍋的《鹽鐵策》竹簡嘛!

她將竹簡橫在蘇明琛頭頂,只聽“哐當”一聲巨響,接著是“咔嚓”的脆裂聲,震得人耳膜嗡嗡作響。

蘇挽棠只覺得手臂一麻,虎口都震裂了,火辣辣地疼。

但她顧不上,低頭一看,蘇明琛毫發無傷,只是嚇得小臉煞白。

而那卷倒霉催的《鹽鐵策》,此刻已經壯烈犧牲,從中斷成了兩截,竹屑紛飛,像下了一場小小的竹片雨。

“我的天爺!這…這是老夫人留下的《鹽鐵策》?”有眼尖的賓客失聲叫道。

“可不是嘛!這竹簡的材質,這打磨的工藝,錯不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際,蘇挽棠目光卻凝在了那斷裂的竹簡豁口處。

只見那光滑的竹簡內壁,竟隱隱約約透出幾個暗紅色的字跡,像是用什么利器刻上去,再用血填平的!

她心頭猛地一跳,將兩截竹簡湊近一看,那熟悉的字跡,即便隔了這么多年,依舊讓她眼眶發酸。

是祖母的字!

“護…明…琛…”蘇挽棠一字一句地念出來,聲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抖。

那三個字,是用血寫成的!

每一個筆畫都透著臨終前的決絕與不甘,像一把燒紅的烙鐵,狠狠燙在了在場每個人的心上。

這一下,整個前廳徹底炸了鍋!

“我的老天鵝!”“血書啊!”“這王氏也太毒了吧!”此起彼伏的驚呼聲,簡直要把房頂給掀了。

王氏徹底癱了,像一灘爛泥般軟在地上,嘴巴張了張,卻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只有絕望的嗚咽。

一直冷眼旁觀的太后,此刻臉色也難看到了極點,鳳眸含霜,厲聲道:“好個蛇蝎毒婦!來人!將這蘇王氏給哀家拿下,打入天牢,聽候發落!”

“喳!”幾個如狼似虎的嬤嬤和太監應聲就要上前。

“阿姐,等等!”就在這時,蘇明琛卻突然拉住了蘇挽棠的衣袖。

他稚嫩的小臉上,此刻卻帶著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靜與洞察。

他舉起手中那只碎成兩半的玉鐲,指著其中一片的內緣,聲音雖輕,卻清晰地傳入蘇挽棠耳中:“阿姐你看,這里面……這里面好像夾了什么東西。”

蘇挽棠一愣,湊過去仔細一看。

只見那玉鐲碎裂的內壁,竟然真的嵌著一小片干枯的、幾乎與玉色融為一體的東西。

她小心翼翼地用指甲尖將其撥弄出來,攤在掌心。

那是一片已經干得發脆、顏色暗沉的……海棠花瓣?

只有半片,邊緣還帶著點不自然的褶皺。

“這是……”蘇挽棠蹙眉,這花瓣怎么會藏在玉鐲里?

蘇明琛的眼神有些飄忽,仿佛陷入了久遠的回憶:“阿姐,我好像……好像記起來一點了。那日,我在井底,月光……月光從井口照下來,模模糊糊的,井邊好像就開著這樣的海棠花……”他頓了頓,小鼻子微微翕動,像是想從那干枯的花瓣上嗅出什么,“而且,這花瓣上,好像還有……還有王氏身上那種胭脂的味道,很淡,但跟我記憶里她抱我時,身上那種甜膩膩的味道,有點像……”

蘇挽棠心頭巨震!

她猛地拿起那半片花瓣,湊到鼻尖細細一聞,果然,一絲若有似無的、早已散得差不多的陳年脂粉香氣,夾雜著泥土的微腥,鉆入鼻腔。

再看那花瓣邊緣,隱約可見一個極其淺淡、幾乎磨滅的暗紅色印記——那分明是女子用過的胭脂不小心蹭上去的痕跡!

王氏最愛用的,可不就是那款顏色鮮艷、帶著特殊花香的“醉海棠”胭脂么!

剎那間,所有的線索都串聯了起來!

井邊的海棠,碎鐲里的花瓣,花瓣上的胭脂印……真相,已然呼之欲出!

圍觀的眾人也看出了端倪,一時間倒抽涼氣的聲音此起彼伏,看向王氏的眼神,已經從鄙夷變成了深深的恐懼。

蘇挽棠深吸一口氣,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緊緊握住蘇明琛的手,聲音堅定:“明琛,別怕。我們,去討回真正的公道。”她目光如炬,再不看癱軟如泥的王嫂一眼,牽著蘇明琛,一步一步,沉穩地朝前廳外走去。處理掉。朝著侍衛吩咐道。侍衛“是!小姐”

每一步,都像踩在所有陰謀詭計的廢墟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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